当皎月郡主带着太后口谕以及饭菜来时,众人顿时激动起来,见红杏楼的那位姑娘大大方方的谢恩后,便直接接过饭菜大口吃起来,便在也等不及了。
这天寒地冻的,又不停跑茅厕,闻着锅里的香味,一个个饥寒交迫早饿了,当然除了樊楼的三人除外。
“萧大人辛苦了,太后娘娘体惜大人们辛苦,也替在场的大人们备了些酒菜。大人们去吃吧,一会儿凉了可就失了味了,这儿本郡替大人看着?”皎月郡主笑道。
“谢太后恩典,谢郡主恩典。”
待看守的大臣们一走,皎月立马拉着林梅说话。见她着实饿了,关心道:“你没事儿吧?我一得了你的消息,就去求太后,要不要再请个太医来瞧瞧?”
“千万别去请太医,以免打草惊蛇,现如今药效已经过了,又吃了你的爱心饭菜,瞬间又活过来了一样。”
“还有一日呢,你还得多小心谨慎些,她在后宫多年,还不知插了多少眼线,若是知你没事儿,肯是要再使阴谋诡计的。”
“有了这下药的事儿,大伙都防备着,你放心吧,我定会多加小心的,你也多多保重,快回去吧,别到时怕牵连到你。”
“我才不怕她呢,有太后护着,她不敢拿我怎样,明日比赛一结束,我便回公主府,莫非她还能把手伸到公主府去不成?”
“这淑妃什么来头,这么得宠?”
“哼,不过是仗着娘家在江南有些势力罢了,她爹当初只是小小七品县令,如今靠着她在宫中得宠,现已调到杭州当府尹,这可是肥差。”
“你可知她娘家经营哪些买卖?”
“你打听这事儿做什么,莫非你想?”
“嘿,你想哪去了,我就顺嘴问问。”
“吓我一跳,我只听说,她娘家在江南,是靠茶叶和漕运起家的,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茶叶和漕运?难怪有底气敢跟皇后抗衡,指不定还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弄死咱们这几个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还是快走吧,那边有盯梢的伙计。”林梅一直留意着四周,对着郡主使了眼色。
皎月郡主顺眼看去,吓点没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本想教训一下,给他点颜色,可又怕给旁人招祸,哼了一声。
“民女一会儿就把美容养颜的方子写出来,你只管派人来取使是。”林梅不想徒惹生端,突然大声说道。
皎月愣了半息,立马应道:“那本郡主就却之不恭了,一会儿便派宫女来取。”
演戏演全套,林梅施礼:“恭送郡主。”
本是敷衍的话,谁没成想,那盯梢的伙计听了,立刻找了个由头,便往茅厕方向走去。
林梅眼珠子一转,索性将计就计,还真写了一道美容养颜的方子,等着鱼儿上勾。
想了想,既然是做戏,便要当真的演,又写了另写了二道食疗方子趁人不注意时塞给了萧启明。
萧启明眉眼含笑,还当是情书呢,喜滋滋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打开来看。当看完信上内容时,脸上满满的失落,竟是让自己帮她把食疗方子传给郡主以示感激,貌似都没自己啥事,不过最后写道“今日之恩,事后定有重谢”,有她这句话,这忙总算没白帮。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高高挂起,夜晚睡觉倒成了难题,若都去睡,一则灶台上还炖有菜肴;二则若没人看守丢了食材谁也说不清楚;三则若是有人趁机使坏,那不是白忙一场?可不睡又不行,明日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萧启明临前本想劝她回去歇息,可又为了避嫌,只好跟着同僚一起走了。
最终林梅决定,就在灶打盹儿,一人守三时辰,轮流看守,林梅平日里习惯是晚睡,便让他俩先去打盹。
可邱子龙睡不着,反正闲来无事,拿了根萝卜厚着脸皮求林梅教他雕花。
这事儿却引起同行的注意,原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樊楼薛大厨,支着耳朵认真听了一会儿,竟直接拿了一根萝卜在手上尝试,可毕竟没见到实物的样子,雕成了四不像,最后果断放弃,安心睡大觉去了。
这一夜倒是风平浪静。
林梅是被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吵醒的,只见不仅是子龙,连阿清也跟着在花,这是跟萝卜有仇?见木盆里泡着十来朵萝卜花,白的,红的,紫的,一朵比一朵精致,倒也不妄他们熬夜捣鼓。
“别弄了,子龙,赶紧去眯个把时辰,待会儿我叫你。”
邱子龙这才打了个哈欠,放在手中的萝卜和刀,靠在灶边闭起了眼睛。
林梅往着桌上的摆满的半成品,但愿一切都如前日那样顺利。见柴禾不多了,“阿清,把那筐柴禾搬过来。”
阿清刚一抬,觉得不对,“这筐咋这么沉啊。”
林梅眉头一紧,拿了一根仔细一看,“湿的?”
“这,这可咋整?”剩下的柴禾可不够,阿清这才着急上了。
林梅蹙眉:“这筐柴有没有人动过?还是一直就是这样的?”
“一直就是这样的,来的时候就放了二筐,没人动的,当时邱师叔宫人就是考虑周道,连柴禾都提前准备好,不似上次,还得咱们自己搬。”阿清认真说道。
“你先把这些湿柴放在灶边烘着,我去问问其他人的情况。”
林梅说完,便朝东兴楼的伙计打听道:“小哥儿,打扰一下,我能不能看一看你们的柴禾?”
状元楼的伙计犹如惊弓之鸟,吓得立马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