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相伴,娇媚五娘亲自作陪,三兄弟把酒言欢,甚是欢愉。
“如若生在常人家,他们必定亲如手足。”
九翅将酒壶温在小铁炉上,“可帝王家即便有真情,最终也会为那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皇位失了本性。他们三人如今踌躇满志,可最终等待他们的皆不如所愿,是造物弄人?还是人心不古?”
知道太多都是负累呀,九翅暗自感叹,不觉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见众人欢愉无暇顾及,便独自出了房门。
“晚风残雪夜,孤独异乡人,不由人,不断魂啊。”
门外寒意深重,突如其来的悲凉袭上心头,眼前一切的美好,只不过是他日之殇的前奏。
九翅望着这灯火通明的小楼,转身踱步通往湖心的廊桥上,廊桥尽头是一座别致的湖心亭,九翅坐在椅子上,头趴在手臂上,呆望着一湖的残荷。
“荷香依稀辨,残影已满塘。”
“好词!”
一件带着暖意的披风盖到九翅的身上。
“二公子,你也出来啦?”
无人应,九翅惊慌转身,见大公子站在身后,九翅忙起身行礼。
“陆小姐为何独自在此?可是躲着本公子?”
“九翅不敢,里面太热,出来透透气。”
“大胆九翅,你说的报答本公子,为何迟迟没有所为?”
“小的一直留意,但是,二弟对殿下忠心耿耿,并没有十分有价值的信息。”
“好一个忠心耿耿。”
“不过,最近二公子不知道哪里得到可靠消息,说明年鲁国大旱,蝗虫横行,粮食必定失收,所以二公子囤积了大量粮食,如若是真,二公子明年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见大公子听的真切,九翅又说:“大旱最缺的是粮食和水,如若公子可在鲁国囤积大量水源,想必能发一大笔横财。”
“水如何储存?”
大公子,如今正值冬季,如果公子储存大量冰块,埋在地窖,来年大旱岂不是,寒冰贵如油?这完全就是无本生意呀。”
“好一个陆九翅,此消息可靠?”
“九翅愿以性命担保!”
“如果没别的事,小的回屋了。”见郑忽半日不语,九翅脱下披风交还郑忽。
郑忽接过斗蓬,却一把拉住转身离去的九翅,而后轻轻一拽,将九翅拉回身边。
九翅屏住呼吸,暗自抵抗,却哪里能挣脱。
“大公子,如果被二公子看见,小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要洗清什么?”
郑忽将斗篷重新披回九翅身上,再将披风的带子轻轻系上。
“过几日正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灯会,那日戌时,北街望月亭前等,本公子有事要交代与你。”
九翅深吸一口气,大胆的直视郑忽,可郑忽深邃的眼睛里,九翅看不清任何东西。
“遵命,小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