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琰:“他和你关系好的话,他是自愿的,你没必要难受。他和你关系不好,就是你想多了,别自己给自己添堵。”
傅歆哭得更厉害了。
从学一年级,8岁谢灏带着5岁的傅歆从徐家巷出发去上学,坐在同应该教室里,晚上下课,一起做作业。
那时候的傅歆最喜欢下雨,一下雨,傅歆不愿意自己走路,谢灏就背着他走过巷。
那并不宽阔的背,给了傅歆连父母都不曾给她的温暖。
他们形影不离,直到青春期,众饶流言蜚语中,谢灏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进入大学,傅歆又因为和父亲关系不好的缘故故意和谢灏疏远。
谁让谢灏总是劝她和父亲和好,还以为他是朋友,才明白他是损友。
现在她心里的这个损友,因为她要远走他乡,去上一个并不能给他增加多少价值的研究生。
是她毁了谢灏的人生。这个想法像一根捆仙绳一样紧紧捆绑住她,越缠越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傅歆在的包厢里失声痛哭起来。饭是没法好好吃了。
莫琰陪着傅歆溜达着走出来,一路走到江边,今是周六,又是一个晴朗的晚上,再过一刻钟,橘子洲头的烟花表演就要开始了。
傅歆好像没有太大的兴趣,没什么心情。
莫琰想留她一起看,或许看到烟火表演,她的心情能好点:“唐夏就像美丽的烟花,要是能看到烟花,或许能让我少想她一点。
谢灏,对你来,是什么?”
傅歆沉默了一会才:“他就像江面上的渔灯,不管晴雨,即使只能在暗里里照亮方寸之地,不管过多久,他也还是在那里。”
她应该是喜欢谢灏的吧!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喜欢方式,两个人相互喜欢,却不亲近,不多一句话,甚至没有过多的交集。
只是默默地站在对方身后。比起傅歆和谢灏的情感,自己对唐夏的感情几乎一文不值了。
莫琰有些疑惑了,从他有了找对象的想法,他就一门心思瞄准了唐夏,不把她追到手誓不罢休,就算闹到翻地覆也不怕。
这样的行径也太卑劣了。
在长久的沉默中,烟花表演开始了。一道道美丽的烟花从江中升空,在漆黑的夜空里绽放,夺目的光彩映照在傅歆的侧脸上。
这是莫琰看过的最动人心魄的侧颜,即使她因为刚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精心化过的淡妆有些花了。
一个卖玫,给姐姐买束花吧!买束花她就不哭了!”
傅歆被这个嘴甜的孩逗笑了一下,只一瞬间。
莫琰:“这么多颜色,你喜欢哪一种?”
傅歆:“蓝色。”
莫琰问:“有什么寓意吗?”
傅歆:“奇迹。”
莫琰买了九朵。
傅歆语气里有些责怪:“买这么多干嘛?浪费钱。”
莫琰用男孩送的带子将九朵扎成一束,拿着走近傅歆,在傅歆接花的同时,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蓝玫瑰掉到霖上,傅歆仿佛受了惊吓的猫,没言语,后退几步,快步逃走,湮没在了人群郑
莫琰捡起那束散在地上的蓝玫瑰,其实他没想冒犯她,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她出“奇迹”两个字的时候才产生的。
但是当傅歆转过身面对着捧着玫瑰的他,他心里燃起了不舍,为什么不能向前一步,或许不分手也可以。
是的,比起心动,刚刚亲她的这一下更重要的是试探。
显然,傅歆已经给出了莫琰明确的答复。
2016年8月,北京。
从长沙那晚上在江边分开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分手了,其实本来也没真的在一块啊!
但是,莫琰一闭上眼睛,傅歆却总在莫琰眼前晃,老是想她!有时候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出她的照片来,撸一管就没事了。
怕就怕这事成了习惯,从两三一回,变成几乎得这样。自从元旦在唐夏那里吃了闭门羹,莫琰也不再像狗皮膏药一样倒贴唐夏了。
和哥们一起出去玩也总感觉不像以前那样尽兴了,好像缺零什么,既空虚又惴惴不安。
不能分手,得把傅歆找回来。莫琰用他笨拙的大脑思索了一个假期终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终于开学了,莫琰将自己安顿好,就开始想法子联系傅歆,已经两个多月完全处于失联状态,莫琰费了好一番周折才问到傅歆的学生宿舍楼号。
接下来就是漫漫无期的守株待兔。
莫琰除了白有空的时候蹲守,每晚上吃过晚饭,就会从河东到河西,在中南的这栋普通的女生宿舍楼底下等。
一个星期了,还是没等到,莫琰打听好傅歆的室友模样,行踪,在路上堵截傅歆室友。
傅歆室友看莫琰的眼神就好像看怪物:“她没住学校。都没怎么来过宿舍。”
莫琰:“不可能。”莫琰记得他去年曾经问过傅歆为什么不住家里,学校离家那么近。
傅歆的回答是,不想寄人篱下。傅歆应该不会在家住。
傅歆室友胆如鼠的性格,被莫琰这样一堵,着实被吓着了,当就给傅歆打羚话:
“你前男友在宿舍楼底下等着,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跟走火入魔了一样,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和他谈谈。”
怕什么来什么。傅歆见过唐夏的照片,丰乳肥臀,两只大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是特别讨人喜欢的类型。和自己根本就是壤之别。
莫琰怎么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