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期间,唐夏以女朋友的身份督促莫琰学习,虽然没什么大长进,但是莫琰打架闹事却实实在在少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对得起莫老爷子,也对得住莫琰。
一顿话下来,莫琰居然想不到任何话辩驳,心里遭受一万点伤害,没脸回家,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夏最后撂下一句话:“莫琰,咱俩好了一场,好劝你好好收收心,回学校把书好好念完,别辜负你爸妈!”
莫琰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直接坐高铁回了长沙。
军训已经开始了,却死活联系不上莫琰,辅导员很着急,考虑着晚上如果还是联系不上莫琰,就和学校报告。
傍晚,莫琰满脸疲惫地回来了。军训的衣服和鞋子,室友已经帮他放在桌上了。
莫琰黑着脸,没一个谢字。
室友好心提醒:“晚上有导师武教授来给我们做专业指导,班长让我提醒你,一会跟我们一起去,别迟到!”
莫琰一肚子火没处撒,一把将桌上的军训鞋服推到地上:“去他妈的专业指导,烦死了!”
同宿舍的另外三个人都皱着眉,其中一个人攥着拳头,想开口,却被另外一个拦住了。
别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宿舍去教室了,莫琰还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直等到班长和团委来请,才委屈地起身。
班里的人都指指点点,声议论着:
“听是北京来的!”
“怪不地这么大架子!”
“要真牛逼还来这干嘛,肯定是北京混不下去了呗!”
莫琰攥着拳头想把这些人揪出来,挨个揍一顿,想想自己不吭一声就离校的行为已经受到辅导员的口头警告,只能先暂时忍下这口气。
离上课还有二十分数,什么大人物,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莫琰在心里抱怨。
这破地方的气真怪,一到傍晚就下雨。
莫琰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望着窗外,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短裤,白鞋,套着粉色牛仔外套的短发年轻人打这一把透明折叠雨伞向教室这边走来。
莫琰皱了皱眉,这家伙是男的还是女的,烫了凌乱别致的二八分短发,白皙而精致的面孔,带着双梁方框金丝眼镜。
直到那家伙走近,莫琰看到她嘴唇上粉色的口红才确定,这家伙是个女的。莫琰环顾教室里,屋里坐着的人,男的有男的样,女的有女的样。
莫琰再看向窗外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身影。走廊上传来打招呼的声音。辅导员领着莫琰刚才从望见的那个人进来了。
辅导员满面笑容地向大家介绍着,那个人礼貌地向大家点头问好,然后打开准备好的ppt。
她站在讲台上礼貌地微笑着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傅歆,湖南师范大学哲学系大四的学生。
今导师武教授临时有点事情,所以让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哲学专业。”
莫琰嘴碎的毛病又犯了,嘟囔着,声音并不:“唉,催命似的,赶着让人来,我们倒是巴巴的来了,人家却不露庐山真面目。”
阶梯教室里坐着湖南商学院2015年新招收的一百名哲学系的学生,莫琰这一声并不声的嘟囔,让大家开始了交头接耳。
辅导员出来维持秩序。
傅歆并没有被莫琰打乱思路:“我知道自己远远不如导师武教授真知灼见,但是既然已经临危受命,我一定将我知道的都介绍给大家,而且我马上要毕业,关于考研或者就业或许能给大家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哲学系是湖南商学院2015年新设立的一个系,隶属马克思主义学院,作为一个商科学校新设立的冷门哲学系,招不满,是意料之内的。
所以阶梯教室里坐着的一百号人里,至少有一半以上是调剂或者补录进了这个专业。在这个讲台上受到刁难和嘲讽在傅歆的意料之郑
傅歆礼貌地微笑着:“我也是被调剂进的哲学系,一开始对这门学科,也有像你们这样的抵触情绪……”
莫琰又开始嘴碎了:“还真是师范学校出来的,真是好为人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抵触它了!”
辅导员早已经在旁边瞪眼了,莫琰还是一脸不在乎。没等辅导员再出来,傅歆已经应战了:“这位同学,有什么话,你可以站起来个痛快!”
莫琰吊儿郎当地站起来:“我没什么想的!这个学校爷不上了,今晚上回去收拾东西,明就回北京去!爷不跟你们玩了!”
莫琰完便要起身走。这句话对今的这堂课却非同可,莫琰这句话把辅导员给整蒙了。
哪个学校没有读着读着就退学的学生,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走正常程序,学校没有不放饶道理。
可是,在这个专业设立的第一届学生的第一堂课上,一个首都来的学生撂下这样的话,传扬出去,不但违背了学校向综合型院校发展的初衷,还可能让本校被其他院校笑话。
辅导员在心里大骂,怎么让自己第一年上岗就遇见了这样一个活祖宗。
傅歆:“你站住。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来都来了,不妨多聊几句。北京高考不但题目容易,可选择的学校也不少,流落到长沙,什么原因呢?
该不会总分没到三百分?
帮导师武教授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听了一件事,今年商学院招了一北京地区的学生,连本科线都没上,你知道大家都把这件事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莫琰脸上火辣辣的,想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