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监把外套递给她:“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温棠看了眼莫琰,抿抿嘴:“嗯。”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好,李总监问莫琰:“你觉得她跳得怎么样?”
“舞剧要重启了吗?”莫琰试探,“这也是琳秀姐的意思?”
“是。”李总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叹气道,“其实我是不想的。”
他为他深爱的妻子创作了这出歌舞剧,是想让她在舞台上更耀眼夺目,最大限度地绽放美丽,
和旁人无关,所以无论是身为富华剧团的负责人,还是单纯丈夫的角色,他都不想把这幕戏让出来。
“我理解您的心情。”莫琰,“我也一样。”
“但琳秀不想让这一出戏被雪藏。”李总监,“温棠是她从老家挑来的孩子,很有赋,在琳秀回老家的那段时间里,也一直在指导她跳舞。”
“既然是琳秀姐的意思,那我也没意见。”莫琰想了想,“您带她来美国,是想让我为她做衣服吗?”
“是。”李总监点头,“你为琳秀做的那些演出服,我可以在国内找人复制出适合温棠的尺码,但只有那条蓝色的裙子,我私心想留下,所以想请你重新为了那幕情节,设计一条全新的裙子。”
而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征求我的意见?”莫琰闻言很意外。
“这也是琳秀特意叮嘱的。”李总监,“那些裙子是你送给她的礼物,也是舞台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如果你觉得温棠撑不起服装,或者有别的意见,那她会尊重你的意思。”
“她跳得很好。”莫琰,“和琳秀姐不一样,但……还是很好。”
“没有人能再和她一样了。”李总监声音低哑,或许是完之后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于是又补了一句,“不过不一样的人,会带来不一样的演绎,我也很期待温棠的表现。”
“那我会在今年五月之前,出一个新的设计稿。”莫琰,“国内那些衣服请不要拆,要是裁缝看不懂,让他们直接和我联系。”
李总监点头:“我懂,谢谢。”
……
二月份的纽约很冷。
莫琰回到宿舍时,夜已经深了,却困意全无。
舞台有了新的延续,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那象征着艺术的生生不息。可心里的难过也是真实存在的,已经离开的人,曾经那么重要,
现在却只能任由时光一点一点抹灭痕迹,他能理解李总监为什么想留下那条蓝色裙子,就好像在心里固守着一份特殊,只肯属于唯一的、心爱的人。
他靠在窗口,通过堆叠的布料看着窗外,那里有彻夜不熄的灯。
……
日历上被划掉一又一,到除夕也只剩下两个空格的距离。
这下午,陆昱希打来电话:“还在上课吗?”
“没有,刚刚提交了作业。”,“现在吃饭。”
“下楼吧。”陆昱希,“老地方,我刚好路过,一起吃个饭。”
“校”莫琰按下电梯,“五分钟。”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觉得自己明应该去照顾一下纽约的tony老师们,清爽干净地迎接傅姐,
而不是像个没钱理发的朋克青年。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莫琰站在台阶上,找了半也没找到陆昱希的车,倒是肩膀被茹零:“转过来。”
那声音很熟悉,莫琰愣住,站着没动。
傅歆在他身后笑:“傻了?”
莫琰心里瞬间涌上狂喜,铺盖地的那种,但同时又有非常莫名其妙、又非常符合美玉君设定的哀嚎——他还没去剪头发!
刘海能遮住眼睛,套了一件咖啡色居家大毛衣,充满了熬夜考试的沧桑感,整个人毫无美感可言。
“要亲你了哦。”傅歆继续。
莫琰转过身,直接蹦到了他身上。
站在霸道傅总经理的角度,就好像是接住了一只从而降的可爱熊,毛茸茸的那种。
门口不断有同学进出,都在看着两个人笑。莫琰搂住他的脖子,低头使劲亲了一口:“谁让你今来的。”
“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想给你一个惊喜。”傅歆抱着他,“回家?”
“可我明还有作业呢。”莫琰跳到地上,“不能组拖后腿。”
“也行,那我们去你的宿舍。”傅歆握住他的手,揣进大衣兜里,“要开车吗?”
“不用。”莫琰指指前面,“就在那儿。”
步行十分钟的距离的宿舍,被布置得很温馨,也很暖和。
傅歆反手关上门,把自己的大衣脱掉扔在一边,然后就拉过莫琰,把人重重按在墙上,亲得热烈而又动情。
分别后的所有思念,所有难眠的夜晚,全部变成了此刻唇舌的纠缠,莫琰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膝盖发软,从耳尖到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
“想没想我?”傅歆在他耳边粗喘着问,右手也伸进毛衣,揉捏着那光滑颤栗的身体。
“想。”莫琰双手搂着他的腰,“我想你。”
他的声音沙哑,眼眶也被情欲染上湿意,从熊变成委屈熊。
“乖。”傅歆收紧胳膊,不断亲吻那发烫的耳朵。
莫琰往后缩了缩,却被更用力地搂进了怀里。
“早知道你会提前来,我就请假了。”莫琰,“现在什么都没弄好,明还要去上一课。”
“没关系。”傅歆抱着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