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求你们也请我去那样高档的场合,但至少也得是芙蓉里那样的场合吧。”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再好心地把零头给你们抹去,每个人请我吃五十顿,咱们直接就算两清了,如何?”
云裳话音刚落,大家饶有兴致的目光就集中到周晨三人身上去了。
这瓜吃得可太开心了
“哪里有你这样的?请客还要别人请回去。”雷欢欢憋不住了。
她是真的没钱了,昨天中午在芙蓉里那一顿,她的钱都还没给上,别说再让她请云裳吃五十顿,就是再多请一顿,她都没钱。
“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打着占我便宜的主意,没打算请回来?”有些人给脸不要,云裳也就不给她脸了,“你堂堂一个大学生,这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我、我……请回来不请回来,那是我的事情,但没你这样的,自己请客,还要逼着别人请回来。”雷欢欢被逼急了,还是有几分急智,“当初也不是我们拿刀逼着你请客的,是你自愿的,凭什么现在逼着我们请回来?”
云裳笑了笑,理,确实是雷欢欢这么个道理,但可惜的是,原主请她们吃饭的次数太多了,这样的道理就不怎么适用了。
再说,有些事情吧,主要是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
就以请客这事位为例,云裳但凡还是原主的个性,她肯定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么做,虽然能让她们三人付出代价,但原主的脸面也差不多给丢光了。可问题是云裳无所谓,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怎么说她、议论她,而当她能豁出去的时候,就看周晨三人能不能比她更没底线了。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于是,云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是说了,我家现在没钱了,我得吃饭,你们当初白吃白喝我那么多钱,现在我就让你们请我吃个芙蓉里而已,推三阻四算什么意思。”
雷欢欢憋了又憋,最后还是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请不起芙蓉里,我、我没钱。”
“那可不行,至少都得是芙蓉里。”云裳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芙蓉里是她的底限,“雷欢欢,你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当初请你们吃饭的都是些什么地界?芙蓉里连那些地方一半都及不上,我对你们已经足够大方了。你少跟我讨价还价,那么穷,你当初是怎么有脸让我请你吃醉仙海鲜楼吃饭的?你一次性消费我上万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吃不起了?”
原本还觉得云裳有些咄咄逼人的人,在听到醉仙海鲜楼,还有一次性消费上万的时候,顿时就再不为雷欢欢打抱不平了。
该,就该让她请芙蓉里!
“反正我没钱!”从第一次结结巴巴说自己没钱,到现在,雷欢欢似乎说得顺口多了。
“没钱,那就通知你的父母!”云裳冷笑一声,“我相信你把事情全部告诉你父母的话,他们应该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顿了一顿,云裳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雷欢欢,好心地建议道,“或许,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给你的父母?”
从云裳说出“找父母”三个字的时候,不但雷欢欢脸色大变,连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周晨、赵子舒也跟着变了脸色。
三人都不敢想象,自己告诉父母,因为在学校里,一直享受别人请客,现在被人追着要求请回来时候,父母脸上的表情。
尤其是叫嚣得最凶的雷欢欢。
她家里不富裕,村里的好多人家,别说送女儿读大学,便是儿子能读到高中的都非常少,可她的父母,却凭着一口气,硬是将她送到了大学里来,让她成为了村里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女大学生。
她的父母是那么的为她骄傲,他们又是那么的自尊自强,若是被他们知道请客的事……
雷欢欢已经不敢相信父母的脸色了。
但她知道,只要这个电话联系到了她的父母,他们别说砸锅卖铁,就是卖血,也会把钱给云裳送出来。
而且,还不是云裳说的在芙蓉里请客五十顿的钱,他们会按照云裳当初请客的实际支出给钱,一分都不会少云裳的。
可,云裳请她吃了那么多,不说其他的,便是醉仙海鲜楼的消费,对她的父母来说就是一笔足以要命的巨款,他们送她读大学,已经负债累累了,难道自己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去卖血吗?
越想,雷欢欢眼中的惊惧越多。
惊惧越多,她也才越是后悔。
她是真的后悔了,她后悔不该招惹云裳,她不该因为云裳家破产了,就对她落井下石;她也不该给云裳脸色看;但她最不该的,还是让云裳请她吃饭。
那么昂贵的消费,她一个贫寒农村出来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心安理得地去享受了呢?
雷欢欢能想起来第一次云裳请她吃饭时候,看到结账单上那对她来说巨额数字的震惊,却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地变得心安理得的!
赵子舒周晨的情况其实也都是差不多的。
她们二人的家庭条件比雷欢欢好,但越好,就越是丢不起这个人,尤其是赵子舒。
她还有一个超生的弟弟,重男轻女的父母原本就有些不待见她,若是被她们知道了这个事情,她只怕会被动辄拳头的父亲打得半死都是轻的。
周晨大概是三人里面情况最轻的,但她也同样不敢让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两人比雷欢欢聪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