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吕归还是一直在挠腿，“那吸了我血的蚊子该不会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裴小笑问道。
吕归刚想回答，余光却瞥见自己大腿上的红包变成了黑色，而脚踝处也出现了一个黑色伤口，一条裂缝顿时出现在腿上。
“什么、什么情况？”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的吕归一下子瘫倒在地。
人群渐渐包围了吕归和裴小笑。
“她这是怎么了？”人们看着吕归失态的样子议论纷纷。
现在的吕归听不见别人发出的声音，只是崩溃的看着腿自下而上裂开一条黑色的缝隙。
“小归，你怎么了？”裴小笑还是一脸笑意，把手伸向了正在裂开的腿。
“你、你要干嘛？你别碰我的腿！”吕归心一颤，试图拍开裴小笑的手。
吕归不敢挪开自己的腿，生怕自己的腿裂的更快。
“我来帮帮你。”裴小笑笑着将裂缝撕得更大一些。
“啊~你不要碰我！”吕归眼睁睁的看着裴小笑像撕死皮一样慢慢地撕开裂缝。
吕归心里既是恐惧又是隐隐的期待，或许这跟蛇蜕皮差不多，撕开之后腿更白更嫩？
然而等吕归鼓起勇气看的时候，入眼的却是血红色的肉。
“啊！！”吕归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发出尖叫。
她的皮被裴小笑硬生生地撕开，露出了里面的肉。不是所谓的蛇蜕皮，她的腿是真的废了。
“好了，小归，我帮你把翘起来的皮撕下来了。”裴小笑眉眼弯弯，将皮举起来给吕归看。
有时候，人们看到恐怖的事不会害怕，但当这种事落在自己身上时，就会恐惧万分。
“啊！！”伏在桌上熟睡的吕归尖叫着睁开眼睛。
“小归，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裴小笑被吕归那高分贝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别过来！”吕归惊恐地一掌拍开裴小笑伸来的手。
裴小笑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了。
“嘶，好疼。”裴小笑揉揉自己的手，“小归，你睡糊涂了？”
吕归缓过神，茫然的眨眨眼，“不好意思，我这是条件反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看到你就想打你。”
裴小笑无语：“我哪得罪你了吗？你居然想打我！还是说你在梦中看到我对你干了什么坏事了？”
吕归纠结的抓抓头发，“好像是，哎呀，年纪大了我记不得了。”
“你觉得在梦里我对你干了什么，让你这么想打我？”裴小笑左手撑着头好奇地问道。
“抢了我的钱！”吕归毫不犹豫的说道。
裴小笑：“”这是掉钱眼里了？
“算了，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为我在梦中干的事给你道歉。”裴小笑拎着包站起来豪气地说道，“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不用了。”吕归搓搓睡出红印子的脸，“刚才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好吧。”
裴小笑也没有过多坚持，这让吕归松了口气。
“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吕归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整个大教室空荡荡的，就剩她们两个人，“下午还有课呢。”
“嗯，不过我们吃什么？”裴小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外面。
“不知道，你决定吧。”吕归闷闷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裴小笑的笑容有点发怵。直觉告诉吕归，这一定跟刚才做的梦有关，可是她做的什么梦呢？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吕归叹了一口气，泄气般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现在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
“我们是去一食堂还是二食堂？吃面还是吃饭？”裴小笑走在路上，掰着手指头数学校饭菜的种类，对吃什么始终犹豫不决。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吕归在旁边淡淡地说道。
眼见路旁边栽的树垂下来的树枝离自己越来越近，吕归心一紧，下意识地往路中央走，远远地绕开树枝。
“小归，你怎么绕那么远？”裴小笑蒙圈的看着吕归的行为，“看上去像是在躲避什么。”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避开树枝。”吕归愣了一秒回道，“那个东西扫人的头，我嫌痒。”
“哦。”裴小笑点点头，也没有过多在意。
走进二食堂，吕归发现里面人差不多都坐满了。
“人好多。”吕归看了看时间，“我们一点半还有课，现在快一点了，我们吃什么？”
裴小笑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上楼看看吧。”
“也行。”吕归表示同意。
两人上楼，结果发现二楼的情况跟一楼差不多，也是人满为患。
“你看，中间还有一个桌子没有人坐。”眼尖的裴小笑指向空座说道。
“那我们趁没有人，赶紧占个座吧。”吕归抓住裴小笑的手快步走向空座。
当吕归和裴小笑买完饭坐下来后，就像被按了暂停键般，这一层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安安静静的吃饭，连食堂大妈也停止了交流，整个一层就只听见筷子与碗的碰撞声。
这是怎么了？
二楼太安静了，吕归都不敢出声，生怕成为众矢之的。
吕归侧头看向裴小笑，想跟她交流一下情况，结果发现裴小笑一脸淡定的在吃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她大惊小怪了？吕归有点蒙，这明明很奇怪啊，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到之前对裴小笑的惧怕，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