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一口山上凉气,山上的凉气在夜晚分外寒凉。摸摸身上还好带了火柴,从地上捡起一些干草木棍,点了一个火柴,烧着了一点儿,而满山一片绿,这一根木棍的光茫显得极是微不足道。
这些眼睛一步一步从四面靠近她,她拿着一根燃着的木棍,像一个点燃的烟袋,左右警戒这一群饥肠辘辘的家伙。
最后这群家伙眨眼到了眼前,围着她望着火光有些怯步,却又不舍放弃,仿佛准备侍机而动。
她活着,死了,她本就看得很淡然,只是她不想这么痛苦的死去,身体被撕成无数个块,被这一群家伙咀嚼得血肉淋淋,津津有味,她不想死得这么惨,然后成为一个骇人的故事,让一群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人讲述着她的人生如何悲惨,她是如何的格格不入,她活得如何可怜,她死得又等悲催,然后被岁月时间风化,消失在岁月的风尘里,她生的卑微,活得可怜,死得微不足道。
她对峙着这一群冷血无情的家伙,火光四处晃动,哪一个不小心,她就可能在这里尸骨无存,然而下面这群饥肠辘辘,冷血无情的家伙已经急不可耐,四下荒山无人,她弱小的身驱只能靠这一点星星之火保命,而这火光不知能亮到何时。
她开始后悔,就算再恨世妒俗,她也不该大晚上跑到山上来,可如今,一切都晚了,于是她不再想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只想可以有股神力可以将这群家伙打跑,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在这儿,她不能,便是精亏力竭,便是化成一股灰,她也不要被狼吃,
她脸上带着恐惧,警戒,眼里却闪着不屈的光茫,极力晃动着微弱的火花,虽然她知道在这里喊救命,或只会招来更多的狼群,但或有一限希望,也要拼命一博。
使劲晃了两下火光,冲着四下荒野,苍山茫茫,喊了一声
“救命啊----”
夜里,她的声音清脆又清冷,一层一层如水波一样在山间回荡,营绕。
她相信这一声已听得四海八山,歇了口气,看看这一群家伙仿佛被她这一声惊到,眼睛更加恶亮,脚步正在往前伸,一个纵身便可以扑倒她。
他极力晃动着火光,而这火光不但没有因为她的晃动而越来越亮,反而渐渐暗去,她已不敢蹲下去,在地上摸索树技草棍,或者她一蹲下去,便再也起不来。
眼见着最后一点光正在暗去,这一群家伙便急不可待的朴上来,无数爪子和诡亮的眼睛冲着她遮天蔽日的压过来,她忙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石头,然而眼前忽然一片火亮,一道道火光从空中飞来,好像天上的流星带着火光一片一片落下,一个一个正中狼前胸后背,一群狼被之火球打得一片嘶吼,落荒而逃。
火球落在地上,点起星星火光,火光在草从中,燃起干燥的草叶,亮起一堆一堆的篝火散布在山坡上。
远处,隔着一个山坳,她看见一个白影站在那儿,夜色下,那白影在火光映照下极为分明,白得寒冷,白的的透着一股凉气。
山角下是一片坟地,具体多少年了已经无人知晓,具说有人在四五百年前就住在这个地方,最上面的坟连墓碑都倒了,墓主人是谁就更是无从知晓。
隔着山坳几十米远,她看得清楚,他穿着一身白衣,在这漆黑的夜里,让她不得不和山下那一群坟地联想在一起。
原来是个比一群儿狼还可怕的白衣神鬼,一群饥肠辘辘的家伙走了,又来一个阴气森森的家伙,生死一线都过了,现在她哪还会怕这一个白鬼,反正被狼咬死还不如被鬼吓死来得爽快,地府她也做个鬼,可再较量一下。
她跑到山坳那边,那个白影一直站在那儿没动,
走近了她才看得清楚,这个人她见过,就是那个如风如画如玉的男子,从上到下看起来,他身材高桃,玉骨修长,原来她还以为他是那人参幻化成形,现在他出现在这里,原来他是一个白衣鬼,不过,他这样年轻就死了,还真是香消玉陨了。
再走近一点,看看他的脸,他的眼中闪着如月如星的光茫,一副悠然面不多情,仿佛像一股清风,随时可消散一样。
不过,打量了下,他穿这样子,至少不是清朝的服饰,难道是明未清初,明未清初已有四多年,这么算来,他死了差不多有四百年了,四百年来,他一直在这里,听说有夜路回家的人听见这一片墓地里在夜里一片吵闹声,各种声音,错踪复杂,一般的人晚上都不敢出来,不想这里还有这样一个俊逸飘然的美男鬼,比起那一群狼,这鬼倒是阴森得很悠然。
离他几米开外,她停下脚步,望着他。
“你是?”她有点畏惧,又有点好奇,一双眼睛惊异的望着他。
他早就看见她走过来,他也并未想躲开,他有点好奇,这个女子为何大半夜跑出来,要不是他,她怕是要没命了,她原以为,此处蛮荒没什么可看的,天下太平,没什么可做的,不享,大半夜他正在山中散步,便听见这一声刺耳的喊叫。
接着便看见,一个女子被一群狼围住,镇定不屈,冷静淡定的资势也是让他为之一震,一般的女子早就一片慌乱了,或者早已经被这一群儿郎撕碎,她的果断,聪明机智让他也想好好瞧瞧她是何方神姑。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他几百年不来人间,对他来说也算个新鲜。
他望了望几米开外,她一脸惊魂未定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