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叛变之事,属下已经禀告了太子!”天色破晓,吴将军便马上将此事汇报了薛昌桂,薛昌桂这才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来,“阿洛这人,平时毫无作为,lùn_gōng劳路苦劳,我们那个不比他吃的苦多!太子却独独器重他阿洛一人!如今他一叛变,我定让他死无全尸!”
“将军说的是!那阿洛平日里骑在咱们的头上,现在是时候找他报仇了!”吴将军附和道。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起兵出发!”薛昌桂面色凝重,不多时,震天的鼓声便已然奏响,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犹如死神的咆哮一般。
“曹狗,还不出来受死,莫不是昨日看着妻子成我本将军刀下亡魂,你怕得跑路了不成!”薛昌桂此话一出,底下更是哈哈大笑,只是此时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因了那城门正建在郑东方,高挂的太阳刺痛他的眼睛,害得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恍惚之中,只见城墙之上突然立着一位身子娉婷的女子。
等到终于适应了光线,众人这才看清楚,虽看不清此人的模样,不过也可以分辨出此人不过及笄的年纪,这下一众将士更是哄堂大笑。
那吴将军更是将一把长刀懒散地架在自个儿脖子上,不屑地说道,“小姑娘,这可不是过家家,怎么,这偌大的扬州,难道是没人了不成,竟然派出了你这样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姑娘!快叫那曹狗滚出来!”
慕染居高临下地望着十几万的大军,只是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观望着。
那薛昌桂明显是沉不住气了,吼道,“小姑娘,让你叫那曹狗快点儿滚出来,乖乖听话,兴许本将军一高兴了,还能让你做个丫鬟什么的!你看如何啊?”
“丫鬟?”慕染一手托腮。故意装着思考的样子,过了许久这才说道,“我说那什么将军是吧,你是不是也太抬举自己了!知道我们扬州曹大人为何不出来么?那是赤*裸裸的不屑啊。都说杀鸡焉用牛刀,就你们这样的,我们曹大人哪里肯用得着亲自动手的!”
“我看是那曹狗早就吓得跑路了吧!”那吴将军根本不想同慕染一般见识,趾高气扬地说着,“我看你啊。还是乖乖地开了城门,不要自讨苦头吃!”
“既然几位那么有自信,本姑娘刚好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各位呢!”说着右手一扬,几个石头砌成的筒状物立刻横在城墙之上,看得众人都不解起来,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慕染看着底下的人全都惊呆的眼神,不禁扶额,“这玩意儿呢可能比较厉害,几位可要担待着啊!”说罢她一个响指,几个士兵遂按照着她的指使在底部点了火来。慕染皱了皱眉头,紧紧捂着耳朵,终究还是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脑袋。
苏钰站在一旁,看着慕染的举动,紧缩着眉头,虽然他已经是猜到了几分,只不过看着这连夜赶制出来的简易装置,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只不过下一刻,就连他,都是真正的愕然了。随着轰隆隆一阵响。火球自筒子里喷薄而出,一个接着一个砸在了城下,扬起了漫天呛人的尘土,瞬时间硝烟弥漫。只听得哀嚎遍野,却是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慕染站在那一片硝烟之中,神色复杂,“虽然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只是战争就是如此,若是不杀你们。杀的那就是扬州的百姓了!我必定是要做出选择的!”
“这是什么?”苏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慕染的身边。
“呵,什么什么?”慕染却在装疯卖傻。
苏钰却表情严肃地盯着她,样子像是有些生气,“我问最后一次,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还能怎么知道?”这样的苏钰,对于慕染而言,有些陌生,有些令她害怕,虽然她不知道苏钰究竟为什么而生气,只是关于这个秘密,她是打死都不能说出去的,只能不断地摇着脑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们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大堆人涌到城墙旁边,向下看去,只见尸横遍野,丝毫没有了活人的踪迹,看来是被吓走了!慕染只瞥了一眼,便清楚地看见了为首的两位薛昌桂与那吴将军的尸体,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到她回过神来,苏钰却早已不在自己的眼前,那一瞬间慕染心中忽然悲喜交杂,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曹大人这个时候上前,感激涕零地说道,“黎姑娘,你真是咱们扬州百姓的再造恩人啊!”
“曹大人是真的言重了,”慕染连连摆手,“慕染只不过是个亡命之人罢了,还请曹大人忘了今日发生之事,就当慕染只是个偶然路过扬州的过客好了。”
“既然黎姑娘如此要求,”曹大人犹豫了片刻,这才问道,“黎姑娘方才所用的东西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肯否将它的原料与使用方法告知本官?”
慕染听着曹大人的话,却是有些为难,“不是慕染不想,只是曹大人方才也见到了,这东西威力如此巨大,若不好。好加以利用,难免会造成生灵涂炭。当然,慕染北非是不相信曹大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看清曹大人见谅,慕染实在是无可奉告!”
“既然黎姑娘这样说来,那本官就不为难姑娘了。”曹大人毕竟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并不为难慕染,“本官这就备马送姑娘回护城河上。”
“有劳了。”慕染谢过曹大人,便跟着他带来的人离去了。
曹大人若有所思地盯着黎慕染的背影,直到一人小心翼翼地过来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