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坊的这些日子里,黎念泽望着整日里只是抚琴而已似乎全然没有其它的娱乐活动的琉璃,又是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不由得双手托腮,神色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琉璃,黎念泽清澈的眼睛里额不知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不过也是一直沉默不语,也不多说些什么,眼睛倒是始终一眨也不眨地落在了眼前的琉璃的身上罢了,黎念泽甚至不知道苏钰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的,不过在闻见了他身上清冽的香气的时候,黎念泽似乎这才终于神色怔怔地从恍惚之间回过了神来,他看着苏钰,这才开口问道,“为什么她那么喜欢弹琴,还是同一首曲子,我听着耳朵都是要长茧了!”黎念泽说着又是歪着自己的脑袋,一双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面上也全然是困惑的模样。
不过虽说黎念泽露出了这般神情来,而一副清淡神情注视着这小子的苏钰倒是神色自若,虽说他也只是缓缓地摇了摇脑袋,似乎是在证实了他对这件事情也是一无所知罢了,而黎念泽瞧着苏钰如此,也并没有多问,只是仍旧是双搜托腮,微微蹙着眉头看着仍旧是专心致志地抚琴的琉璃,忽然之间,也是不知晓此时此刻的黎念泽是究竟想到了什么,却是听见了他忽然一拍脑袋,很是恍然大悟一般开口说道,“如今她既然是待在了我们这里,可是琉璃之前不是说了她重生一世,只是为了能够与齐轩再续前缘么,不过若是他们这一世真的在一起了,那之前就不会到了昆仑山上去了,然后不就也没有了……”
阿洛想起了这些事情,只觉得脑袋之中是忽然之间是嗡嗡地一声响,虽说当他面对着齐轩的时候齐轩的视线却仍是极其的清单,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摇头罢了,面上更是意味深长的神情。而他此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然是在告诉了阿洛,“若是这件事情真的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改变,如果所有的结局到了最后都会能够如人所愿的话,昆仑山上的改命师如此之多每个人都能够改变了一个人的一段过去。那这天下还不是乱套了么?”
在苏钰看来,这些事情自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而阿洛便是听着苏钰这般说来的时候,又是似懂非懂的模样点了点脑袋,不过虽说是如此。阿洛此时的心中仍然是疑惑的模样,他于此同时也是不知晓苏钰的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只因着自己看着苏钰这般神情的时候,总是觉得他此时此刻这么一双眼睛之下似乎是藏着惊涛骇浪一般的汹涌神色,便是阿洛一想到了这里的时候,总是觉得心头颤颤,阿洛是觉得定然是即将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不过究竟是要发生了什么,阿洛始终是难以预料罢了,就像是此时隐藏在了苏钰面色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而他身子一个哆嗦,又是侧过了脑袋来,却是面色凝重地盯着面前低头抚琴,很是专注模样的琉璃,微微张着嘴巴,阿洛又是点着自个儿的脑袋,而他也不知晓在此时此刻究竟是想到了什么,而盘腿而坐的时候,却是听见了琉璃忽然终于停下了自己上下翻飞的一双如同蝴蝶一般偏偏的纤细而白皙的手,也是与此同时。阿洛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来,一口大白牙更是在此时此刻在暖阳之下熠熠发光,也不知晓此时的阿洛是究竟想到了什么,又是一把掰过了自己盼着的双腿。很是焦急地起身,在苏钰还没有意思到这个家伙是究竟要干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也已然是已经急急地奔赴了琉璃的面前了,一双闪光的眼睛更是在此时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琉璃,而琉璃的视线却是一片冰冷,甚至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肃杀之气。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微微遮住了眼睛,就是阿洛对上了琉璃这么一双的眼睛,都是被吓得差点儿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此时已然是不知晓如何是好,只能够讪讪地冲着琉璃摆了摆手,然后便是听见了阿洛带着迟疑的弱弱的声音,“琉璃……琉璃姑娘……你好呀!”
“你想要如何?”只是阿洛虽说是努力装作很是有礼的模样,只不过他却是全然没有想到此时的琉璃显然不是这般想着,只是听着琉璃这般丝毫没有掩饰的沈疏而失去了任何情感的话便是在知晓不过了,阿洛甚至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此时此刻是微微地哆嗦着,然后又是听见了琉璃是继续说来,“怎么,你是想要如何,是杀了我么?还是要害了我?”
这般不带任何掩饰的锋利的话语可是似的阿洛一时语塞,也是不知晓是究竟应该如何面对了眼前这个瞧着便是很难以沟通的女子,而就是他一双如同莲藕一般的双腿还在不断地哆嗦着的时候,苏钰却是不知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代替了自己回答,“若是我们想要伤了姑娘你的话,之前那么好的机会不动手,又何必等到如今姑娘伤口痊愈?还是姑娘觉得我们二人根本就不能够对姑娘无可奈何?且不说当初姜国的先皇的书信在先,苏某倒是很想知道,如今姑娘的身上到底是有着什么值得我们二人所觊觎的东西?”
如此含着冷淡的嘲讽落在了阿洛的耳里的时候,就是阿洛一下子也很是难以置信,说出了这样无情而冷嘲热讽的话来的人竟然会是苏钰,这很不是苏钰的风格好嘛!一想到这里,阿洛的心里又是一沉,而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苏钰的时候,却还是先看见了苏钰眼里关于琉璃那面上如此苍白的模样,这话果然是一句比一句狠毒,比起琉璃此前那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