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娜是真的悲痛欲绝,哭得太久的她跪在了地上,竟然便是这般直挺挺地晕了过去,而等到终于幽幽转醒的时候,一睁开眼睛首先瞧见的却是慕染一双清清淡淡的眼睛,微蹙着眉头,也不知晓慕染是究竟在想些什么,而在瞧见了自己终于清醒之后,慕染的眼里才出现了些许的微光,浅浅一笑,“若都像是你这般承受能力这么差的,可是如何是好?”
赛娜神色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慕染的意思,一时之间又是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僵硬地坐着,目光呆滞,涣散开来,而慕染瞧着赛娜这般模样,嘴角的笑意倒是愈发的深了,便是这时候终于开口说道,“你大可放心,塞西公主她……并无大碍。”
一时之间是愈发的没有反应过来,赛娜又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是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而从慕染淡淡的话语之中,赛娜总算是知晓了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原来,当初的一切不过都是计谋罢了,隐山会在背后算计慕染,他的计划周密,又是步步紧逼,使得慕染终究还是步入了陷阱之中,从而好施行谋害了塞西长公主的计划,只是隐山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究竟是面对一个心思如何缜密的女子,既然他会设计了慕染,慕染难道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隐山所摆布么?!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隐山在饭菜之中下毒,又交给了牢中的侍卫。
只是他千算万算,都不知晓那牢中的侍卫却没有听信他的话,塞西所服食的饭菜之中确实是有毒药,不过那毒药只是令她呈现了假死状态罢了,呼吸骤停,便是心跳也没有了声音,无论是谁会,瞧着都像是死去了一般,便是隐山也不能够发现的。
而既然塞西在隐山。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然死去,她不告诉赛娜,正是因着如此,当知晓了塞西已死的消息的时候。赛娜才会这般绝望的大声哭泣来,也便是因着如此,也才能够让隐山相信了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过我做了这一切,你要怎么报答我呢?”笑容明媚的男子眨了眨眼经,瞧着慕染的表情甚是无辜。就像是讨要糖果的孩童一般,而慕染却甚是觉得几分无语的,只是将手中昏睡的塞西托付到了阿洛的手中,又是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总之如今她的性命是在你的手上,既然你肯将那饭菜掉包,原意救了这姑娘的性命,自然是要送佛送到西,将她送到医坊之中,好生护着她。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慕染的话并未说下去,她想着,当初便是自己也不由得觉得诧异的,当她猜测到了隐山会如此动静,而阿洛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潜入了牢房之中,又是自告奋勇想要做了这个身先士卒的狱卒的时候,她虽说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明白阿洛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思,只不过她心里想着如今自然是时间紧迫,因而也没有怎么多想。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而阿洛瞧着慕染既然是点头了,心中也甚是高兴,笑容也就显得是愈发的明媚了起来。
而事实证明。阿洛的效率确实也迅速,慕染有什么事情交给了阿洛,自然也是放心的,尤其是当成功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终于将塞西自牢房之中救出来的时候。
也便是因着这般缘故,王上许是怕了赛娜伤心。竟然也是在这时候赦免了赛娜,许了她如今可以在宫中自由走动,不过是不得随意出了王宫罢了,对赛娜而言,这已然是最大的宽恕,心中不由得是愈发地高兴起来,不过面上她却也只能够装出了悲伤的神色,心里却是深深地佩服着慕染的机智的。
而也是因着如今塞西身在医坊之中,慕染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匆匆地赶往了医坊,并未在宫中多加停留,而赛娜依旧是迟迟都未曾醒来,好在慕染检查了她的身子,呼吸与脉象到也算是均匀的,此刻不过是药性还未过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碍,慕染一想到这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施了针,只是诊脉的时候,触到她脑海之中的一片馄饨,慕染却还是不由得紧蹙着眉头。
隐山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而他制的药也很是古怪,若是无法知晓塞西究竟是服下了什么毒药,那毒药的成分究竟是些什么,恐怕是永远也解不了塞西脑中的毒的,为慕染只怕那毒药太烈性,如今已然是将她的记忆与思绪搅和的一团糟,日后指不定还会腐蚀了神经和大脑,只怕是塞西撑不了多久了。
而苏钰站在了慕染的身侧,慕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苏钰自然是知晓得一清二楚,不过这时候却也只是轻轻地将手搭在了慕染的肩上,他掌心熟悉而舒适的温暖似乎是在安慰着慕染,一切都是有解决的法子。
纵然那隐山不知晓究竟是什么来历,而他又是异于常人,而他们也不是普通人,不是么?
苏钰不说着这些话,他的安慰也入了慕染的心头,慕染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苏钰的话不无道理,这才缓缓地放心下来,不过是对苏钰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只是说道,“你放心,我无妨,不过是瞧着塞西公主这般模样,心里有些烦罢了。”
说到这里,慕染又是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脑海里一直徘徊的去,却是隐山苍白的面孔之下,不断复现的诡异的笑容,也不知晓究竟是为何,慕染只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对于自己来说,却是熟悉无比的,只不过每当她还想着更深入的想下去的时候,心里却总是疼痛无比,脑海之中翻江倒海,是欲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