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贞娘究竟还是没有在林府之中见到了林靖的身影,正是因为没有见到,才叫她心头颤颤是,是愈发的慌乱起来,也不知道林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瑞下了早朝回来,一见了贞娘,便是这般坐立不安的模样。
自贞娘身后环住了贞娘纤细的腰肢,林瑞将脑袋埋在了贞娘的脖颈之间,声音闷闷的,是**的爱意,“娘子如此心神不宁,是所为何事?”
贞娘没有想到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身子一僵,不过转瞬便只是淡淡笑道,“许是最近天气凉了,变得厉害,身子困倦了吧。”
“娘子昨夜去了哪里,如何早上醒来,见不到人影?”林瑞这才想了起来,嘴角弯弯,笑着问道,只是手下又紧了些,生怕贞娘自自己的怀里消失了一般,柔声问着,倒不是什么质问的语气。
贞娘紧绷的神色总算是放松了下来,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迎上了林瑞柔情蜜意的目光,她嘴角微微地上扬着,露出了温婉的笑容来,“最近睡得总不大好,因而醒的也早,便去湖上坐了一坐,却忘了时辰。等到回来,相公你便离去了,还请相公恕罪。”说着更是微微欠身,那般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林瑞心里软绵绵地陷了进去,这般的贞娘,别说责骂了,就死多说一声,他也是不愿意的,因而,林瑞只是扶住了贞娘瘦瘦小小的手腕,眼里满是柔柔的情谊,“娘子,你这又说得是哪里话,你既是我林瑞的娘子,我便是要好好地疼你的。“说罢更是俯身亲了上去,贞娘笑着避了开,却是欲拒还迎。
而林瑞,便是在这时忽的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瞧着这般模样的贞娘,忽的一顿,开口,“莫不是有了?”
贞娘一惊,却想起了慕染之前赠与自己的丸药,这才放松了神色,不过却还是笑道,“怕只是因着天气的缘故,不过若是下一回慕染来了,妾身便让她瞧一瞧,可好?”贞娘说着,只软软地瘫倒在了林瑞的怀中,而她的视线,却落到了站在一池碧波的对面,正伫立凝望着自己的林靖的身上。
见林靖总算是安然无恙,贞娘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抽离了自己的身子,满怀着倦意与愧疚地望着林瑞,“相公,妾身觉得累了,咱们还是回房去吧。”
林瑞丝毫没有察觉出贞娘的异样,自然是听了她的话,一手自然地揽过了贞娘的腰身,虽说贞娘并没有抗拒什么,不过心里自然还是觉得有些硌得慌的,就连她自己心里也不明白,如何方才见到了林靖,只想着要远远地躲开了林瑞,巴不得永远不要见到这个面前的男子才好。
只是又想起了林靖毫发无损的模样,贞娘虽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林靖没有出什么事情,她自然也放心下来,这才有了力气,继续同林瑞,逢场作戏。
等到了晚间,林瑞为了应酬,出了林府里去。
是有询问过贞娘的,不过贞娘想了一想,还是以身子不适而推脱了,林瑞无奈,却也心疼贞娘,自然应允了下来,这才叫贞娘抽出了空来,急急地去寻了林靖。
林靖自然是没有想到贞娘竟然是会来亲自找自己的,倒是有几分不知所措,不过心里却也在担心着李三郎的事情,“二嫂,你如何来了,可是有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只有李贞娘一人注意到了异样,就是林靖自己,也因着林府的波澜不惊而奇怪,他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夜晚他站在了一片狂风骤雨里,有林府的小厮听见了这边剧烈推嚷的动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这个李三郎,是礼部侍郎最宠爱的儿子,林靖自然是知晓自己这一回,可是完蛋了,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李嫣然的人,找了小道领了自己出了林府,虽说林靖是想要回去帮着贞娘的。
只不过也不知道他么是下了什么药,林靖只觉得自己是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他们如此架着自己,也是等到这一日一大早,林靖从李嫣然的口中听见了贞娘的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二人却是在这时才知道,他们皆不知道李三郎的尸身是去了哪里。
“这下可如何是好?”贞娘一想到了这里,忽然只觉得心中慌乱,一来她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做了手脚,二来,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阴谋。
难不成是林瑞发现了什么,在暗中试探着自己么?
这下可如何是好?
却还是林靖安慰着贞娘,“二嫂,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李三郎是阿靖所害,阿靖自那不会连累了二嫂您!”
这是林靖的承诺,只不过贞娘却还是缓缓开口,仿佛是难以置信一般,“阿靖……”
她自然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会这般对自己好,而贞娘相信,这是真心的,“阿靖,你是因为我才会这般……”至此,心里只剩下了慢慢的懊悔。
“二嫂,您别这么说,那是李三郎这个**不如的家伙妄想为非作在先,”林靖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是在这一刻紧紧地扣住了贞娘的肩膀,一双清澈的眼睛笃定地瞧着面前的贞娘,“这不关您的事情。”
果然是这样吗?那一刻,贞娘神情微怔,竟是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却是这个时候,忽然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消息,据说是在洛城偏僻的巷子里,忽然发现了李家的三公子李三郎竟然鼻青脸肿地倒在了巷尾,被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