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木见这个梅先生对房子的事情没什么抵触,便说道:“我从来不说假话,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跟我这样的做生意,保管干净利落!我还是当时的话,这个房子一口价,二百两银子,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这里我不会再来!”
梅先生沉思良久,最后问了一句:“你的爹娘不要了?”
林与木嗤笑一声,“这样的老头老太,花集镇上多着呢,上辈子净不干好事,到老了活该!梅先生可以把他们撵走,省得碍眼!”
这句话使林老汉喘起了粗气,他一个呼吸不稳,身体栽倒了下去。林老太急忙到他身边,大声喊着“老头子,怎么了”,急切的两耳发聋、两眼发昏。
她的声音把梅先生引了过去,梅先生懂点歧黄之术,便过去替林老汉把了脉。
“他急火攻心,不能再受刺激了,先熬两剂降火的汤药喝着,再观后效!”
林与木也走了过来,他用脚踢了踢他爹,嘴里骂骂咧咧道:“老头子,别给我装死,房子我是一定要卖的,就算死也死的远点,别脏了人家的地!”
梅先生把林与木拦在一旁,严肃问道:“是不是我买了这个屋子,你就再不出现在这里?”
林与木感觉到单子要做成的苗头了,他仰头一昂,说出一句文人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梅先生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等着”便进了屋内,再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个深色布包,布包有沉甸甸的感觉。林与木有直觉,那就是二百两银子。
“这里是二百两银子,你点一点,以后这里再跟你没有关系了!”梅先生说的认真,莫名的叫林与木心里发毛。
林与木见事情进展顺利,也就没有再去为难。可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太过顺利了,顺利的就像谁挖了陷阱给他跳。
这样的感觉一闪而过,当他拿到那一布包的银子时,他已经什么都忘记了。
“行了!我做人做事都不含糊,房子归你,钱我也拿到了,以后各不相干!”
林与木拎起布包准备走了,他挤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头也没有回一下。他的步子一开始迈的稳健,没走几步,又走的七零八落起来。他的腰似乎弯了下来,在吐了一口浓痰后,又把腰挺直了。
林与木就这么消失在村子里,引起看热闹不怕事多的村民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