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进深夜,车子从高速上下去,行驶在蜿蜒的辅路上,周围浓密的树荫笼罩在路上,如果没有车灯的照射,真的很难分辨那个是树,那个是路……
浓重的夜风带着树叶莎莎的声响贯穿车窗,给闷得汗流浃背的楚沫带来了一丝舒爽的凉意。
仿佛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她有些震惊的望着眼前越来越偏僻的环境。
心头的恐慌越来越重的敲击着那快要崩塌的防护墙,脑海里不断跳跃出来的可怕想法,让她有种冰临城下的压迫感。
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楚沫心里疑惑着,伸手擦了擦额角滑落而下的汗滴,收起乱飘的思绪,认真的观察着前车的走向。
一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十几分钟后,井天荫的车拐进了一条幽暗的小道,在一处僻静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
下了车,他抬头望了望亮着灯光的二楼那扇窗户,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随后抬起脚步,坚定的走了过去……
门没锁,虚掩着,应该就是为了等他吧?!
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苦涩,跨了进去,回头时,又将门虚掩着,向楼上走去。
二楼靠左的房间大开着,屋里的白炽灯光照在楼道里,散开一个不规整的几何图形,让这幽静的屋子充满了一丝诡异。
“来了就进来吧。”
一声沉闷又冰冷的声音飘出房间,窜进井天荫的耳朵,也窜进了刚刚摸到楼下的楚沫耳朵里。
这声音好熟悉,可绝对不是舵爷的,那,还能有谁这大半夜的把井天荫招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
想到这里,楚沫便快速的闪身进了屋子,顺着楼梯慢慢的向楼上移去……
“你是……楚雄?”
“果然够聪明,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今天我找你过来的目地你应该也明白了吧?”
楚雄手里把玩着一颗金色的金币,眼里迸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果然够狠,连眼神都能冷成这般模样,心也一定暖不了。
井天荫一眼扫向男,便看到他毫不隐藏的个性流露,这恐怕是故意过来威胁自己的吧……
“抱歉,你心里想些什么我无法摸透,反正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井天荫吊儿郎当的说着,向旁边的沙发走去,翘着二郎腿坐下来的时候,顺便从兜里把烟也掏了出来。
此刻,楚沫已经摸到了楼梯口,看了看四周没有藏身的地方,索性便贴着墙根,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三米外房间里的动静。
“既然你说不知道了,那我就只好直言不讳咯。”
井天荫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靠进沙发里,悠闲的吐着烟圈,眼睛望向天花板的方向。
“记得我警告过你,离她远一点,她是你惹不起的人。”
见井天荫这副模样,楚雄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哦?那我倒想问问看,你凭什么这么警告我?”
井天荫也毫不示弱的眯起眼睛盯着对面那双血红的眼睛,语气仍旧是痞里痞气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