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望着手里的电话,心里无比的烦闷。
去,
她心头那股罪恶感,让她如同在水深火热里煎熬。
不去,
可军令如山,这是每个军人必须要服从的纪律。
楚沫为难的在屋子来回走着。
一个电话,让她所有的睡意顿时消失。
焦躁不安,让她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顶撞也顶撞过了,难道真要让她再去面对井天荫?她怕是这回真的做不到心无旁骛了。
望着窗外扎眼的白光,楚沫感觉自己仿佛被绑在十字架上在大火中炙烤着,那种无力回天的绝望感冲刺着全身所有感官。
“啊,该死,该死,该死……”
得想办法,冷静冷静,不可以慌……
大声的吼了一嗓子,楚沫拍着胸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冯刚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她就得从新找一条路,那么这条新路的方向是……
想到这里,她猛的抬起手,望着手腕上的表。
15:53分
看到时间,她猛然一咬牙,冲进浴室,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拖起包包就往门外冲去。
时间不等人,得抓紧了……
此刻的井天荫正在办公室的休息室躺着,两眼瞪得像灯泡般,紧紧的盯着天花板。
‘不知不觉………………………’
一阵悠扬的电话铃声将他飞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满眼愤怒的望着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拖了过去。
闭着眼睛将手机的接听键划开:“喂。”
慵懒的声音从听筒传进了楚沫的耳朵里,她身体一震,一股被什么东西从背后重击般的感觉唰的冲撞着她的感官思维。
“咳,那个,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楚沫尴尬的对着电话,吞吞吐吐的说着。
即使没看到人,她也觉得浑身散发出强烈的不自在。
车里的空调被开到了最低,可她任然感觉到了全所未有的闷热。
“哈?沫,沫沫?”
“有时间吗?只需要十分钟。”
“有有有,非常有,你等着,我这就去接你!”
“不用,我出来了,中山大道那里有家‘左岸’,我们在那里见。”
说完,她摁下耳机的接听键,皱起眉头,深深的吐了口气,一脚油门,车便嗡的一声飙了出去。
左岸
楚沫来到二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杯摩卡,便坐下来思考着改怎么和他开口扯进话题……
“沫沫!抱歉让你等,以后……”
“咳咳,井总,今天找你来,是想找你帮我个忙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楚沫无情的打断了井天荫的话,也瞬间扑灭了他心底所有的激动和兴奋。
他满眼重伤的看着面前低头搅动着咖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拖开凳子坐了下来。
他早该猜到这个女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心里一直想的却是另外一种让他狂喜的答案,悲催如斯,他也只好咬破嘴唇将血往肚里咽。
“说说看,我能帮的绝不含糊!”
声音依旧那么充满活力,让对面的女人搅动咖啡的手突然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