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怎么,你不吃?”
“咱家说了不吃烧饼!”宦官的目光中露出了凶狠的模样,更是把手中的拂尘狠狠甩了一下。
“好,爱吃不吃,我做的本来就不多,正好省下,再见!”
“吼~~”
一声巨吼炸响,这宦官变了,一团黑气在其身后腾起迅速将它整个人罩于其中,待黑气消散,站在钟白面前的已是一个怪物!
只见这东西长发如钢针,双眼似妖目,一张烂脸半边惨白,半边乌青,十指乌黑锋利如钢钩一般,手臂更是长出一层如猿猴般的红色长毛。
“血尸啊!”僵尸中的第三层。
钟白咬了一口烧饼,好整以暇的抱拳而立:“喂,僵尸了不起啊?变完了?要是还能变我就看,不变道爷可就走了!”
血尸愣住了,嘴角一阵抽动,估计几百年来都没遇到这种人,看钟白一副见鬼的模样。
“来来来,给我变一个旱魃?”
“怎么?变不来啊?”
“那就让让,好尸不挡路啊!”
血尸还真的在目瞪口呆中侧了侧身,钟白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吼~~”
又是一声惊天巨吼,血尸这一声咆哮,震的周围古树发颤,树枝上的百只黑鸦啪嗒啪嗒如雨点般坠落。
“咱家就是了不起,生前可以挟天子以令百官,咱家死了变为僵尸更是可以为所欲为,咱家现在问你一句,你怕是不怕?”
“我去,这话怎么有点像电视剧中的台词啊?”
钟白连头也不回高声道:“直娘贼,道爷我可是道士,怕从何来?要怕也是你这死太监怕你道爷我!”
“小贼,给咱家纳命来!”
血尸双爪一挥,就要来抓钟白。
“滋~~”
钟白背后书箧上刻着的《诛鬼符》青光一闪,一柄寸许长的青色小剑在符箓中冒了出来,带着嗖嗖的破空声,毫不迟疑的向血尸刺去!
“嗡~~”
血尸躲得很快,身体悄悄一隐,青色小剑一剑刺空。
不过这符箓所化的青色小剑好似通灵一般,在空中倒转后,剑柄微微一点,刹那间剑身宝光大盛,只一个呼吸就变为一柄三尺青锋,剑芒更是透剑三寸,带着龙吟之声,朝血尸斩去。
血尸大骇,这青色飞剑简直就是不可抵挡,就好似把自己锁定一般。
“化体!”
血尸喊完化体两个字,整个下体已经雾化,但是太慢了,青剑精准的砍中血尸的右臂,黑血溅射下,血尸的右臂齐根而断,痛的血尸龇牙咧嘴。
“啊,小道长,咱家知错了,还请手下留情啊,咱家就是开个玩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啊!“血尸倒也光棍,跪在地上求饶起来,不过看血尸的样子很是不甘心,目光比起刚才更凶三分。
钟白只做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饶命啊……”
一阵啪嗒啪嗒碎物落地声过后,身后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钟白转过头来,那宦官化作的血尸被青剑一顿乱斩已经变为一堆焦黑的骨渣。
钟白摇摇头叹了一句:“这是你自找的,要是我本事低微此时怕已是你嘴中肉了,要怪就怪你贪心吧!”说完他又摇了摇头,转身快步离去。
“呱呱!”
一群乌鸦好似闻到什么可喜的味道,纷纷飞下树落在了唐朝宦官那堆骨渣前,你叼一口,它叼一口,没用半分钟就全部吃了下去,就连同类的尸体也不放过,又一阵风吹来,骨渣、鸦尸半点皆无。
“哎~~”
在不远处那隋朝将军墓中,一个全身披着明光铠看不清楚面容的干尸,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句:“自诩聪明,实则蠢也!一千多年才修成一个血尸还要惹是生非,死的好,死的好啊!”
干尸话音刚落,一只个头如猫,皮毛水滑的大老鼠突然钻进了棺材,在铠甲与尸身上蹦蹦跶跶嗅来嗅去,片刻后,也许是感觉这玩意不能吃,老鼠尾巴一摇,就要大摇大摆的出墓。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嗖……”
一只如树皮般的白毛爪子,突然握住了老鼠。
“吱、吱吱……”老鼠拼命挣扎。
“倒是真够肥的……”
干尸随手把老鼠塞入了嘴中,咀嚼声中,大老鼠的尾巴还在急速的摇动……
“终于算是到了!”
眼前没有了数不尽的坟堆白骨、棺材鬼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翠茂盛,无边无际的密林,粗的需要十几个壮汉合抱,高的如危楼高耸直入云霄。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钟白一动不动的喃喃自语:“师父说这枯井林中有很多的孤魂野鬼,跟那乱葬岗中不同,他们不伤人也不害人,却被一强大的妖鬼以及手下的鬼兵所控制,无法离开此地,做鬼做的很是凄苦,所以自己的出师任务,就是来干掉那大妖鬼,送这些孤魂野鬼去阴司地府。”
来之前,师父已经把这枯井林的危险都说了,妖鬼之外还有好几种危险,都是足以让自己丢掉小命的。
首先,此密林因为古树太高太密,阳光很少能照射进来,说是终年不见天日也不为过,再加上云州多雨,地上枯枝败叶,腐草落花大量堆积后积蓄雨水,长年累月下来就形成了沼泽,一旦误踏入,有死无生。
再者,这林中无路,树的模样都差不多,普通人进来就如同迷宫一般,往往是进的来出不去,直到活活累死方休,就是习武之人,力气、忍耐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