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噩梦做的忒特么的邪门,在梦中自己看到丑道人死而复活,来皇都观中找自己报仇索命,无论自己怎么反击,都无法碰到丑道人哪怕一点衣角,自己躲来躲去,最后还是被丑道人一袖箭射死了!
“哒哒!”
钟白下了床点亮了无烟油灯,在方桌上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又放松一番后,熄了灯回床继续睡觉。
可是事与愿违,钟白失眠了,在云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昨日夜间发生的种种经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浮现。
人生十七年,不,应该说来到这个世界后,钟白第一次感受到了失眠折磨人的地方。
在床上躺着根本无法入睡,闭上眼就是昨日厉家发生的事,差点被阴死的潘轩、含冤而死的张梦瑶、云州鬼捕阴无仲,变态的厉长生,还有那被自己杀死的丑道人。
“哎,要是有部手机玩会游戏就好了!”
钟白再一次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几分钟后到是产生了些许困意,但回床上躺下,睡意又马上消失了
“咣!”
“咣!”
“咣!”
外边传来了更夫敲击铜锣的声音,皇都观太大了,普通人是听不到的,但是钟白不是普通人,铜锣三响就是三更天了,钟白索性也不睡了,披上衣服下床,也不点灯来到窗前直接推开了窗户。
“嗖!”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钟白登时困意全消,月光也跟着撒了进来,窗外万籁俱寂,只有些许微风声,此刻一轮弯月斜挂西南,看天象明日当有大风。
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钟白想要关上窗户!
“谁?”
借着月光,床前有一道瘦长的人影!
钟白拔出腰间的乌金刃就要掷过去。
“好浓重的血腥味,杀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钟白耳中!
“啊,师父您回来了?”钟白一脸的惊喜,直接从窗子蹦到了屋外。
“怎么回事?”悟阳子把着钟白的手臂细细查看宝贝徒弟有没有受伤。
钟白把师父拉进屋,然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是不是很紧张?”悟阳子笑着给钟白倒了一杯茶水。
钟白接过茶杯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嗯!当时是一点也不紧张,看见那人皮,联想起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丑道人害死,当时心中只感觉怒火焚天,只想除了这恶贼为那些冤魂报仇!
但是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梦到那丑道人来找我报仇,在梦中有些惊慌,杀死的人复活,徒儿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好在是个梦!”
“除恶务尽,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你不杀他,潘安一家必然全部死光,杀一人救多人,这事做的!
再说你没有任何好的选择,把那道门败类擒了送进监狱?你信不信你把他前脚送到监狱,厉家的老二后脚就能把他弄出来?”
“我信!”
“小白,来坐下!”
钟白依言坐下,师徒二人各自在方桌两边面对面坐了下来。
悟阳子斟酌了下言辞后叹了口气:“师父有一老友就要羽化飞升去了,我要去天南看他最后一面,并且师父也隐隐有道术突破的感觉也想再次游历天下,除此之外还要去深山大泽去为你师姑寻找疗伤圣药。”
钟白笑容一僵:“师父,徒儿舍不得你走。”
悟阳子苦笑道:“痴儿,师父哪能一直陪伴你的身边?你总要自己成长的,我家小白不是那笼中的金丝雀,而是那人中之龙,师父十五岁就独自走遍神州大地,你现在已是十七岁,该是自己去江湖上历练历练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你完成出师大考后为师才走!”
钟白眼珠转动:“徒儿学艺不精,这不管是道术、武学,还是符箓风水都不及师父的两成,这出师怕不得还需三年五载的!不不不,要我说十年也不多哩!”
悟阳子双眼一瞪:“少废话,出师是出师,又不是让你超过师父!师父现在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把宗门重宝传给你,你小子一向胆子大的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露怯了?”
“好吧!师父我这次出师大考是做什么?”
“乱葬岗练胆,枯井林降妖!”
“啊?哦……”钟白表面没有什么,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这场景,这台词特娘的跟前世梦中是一模一样啊!
看到钟白镇定的表情,悟阳子满意的捋了捋颌下长须说道:“这还不错,是我悟阳子的徒弟,不过小白啊,你涉世不深又生性善良,此次去那乱葬岗,尤其是枯井林中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旦有所不敌,能逃就逃,能跑就跑,千万不要逞能!更不能被里面的妖鬼迷惑!”
钟白闻言怔了一怔,这不是梦中的台词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脑子一时间短路随口一句问了出来:“师父啊,徒儿应对的可是出师大考,这还能跑?”
悟阳子闻言也是怔了一怔,马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声斥道:“糊涂,师父是宗主,说能就能,你考不过还可以重来,命可只有一条,人死一切皆休,那是没办法重来的,你师父我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岁了,你让我上哪里再找衣钵传人去?”
见师父有点发火,钟白马上换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从容说道:“师父勿怒,徒弟只要想跑,量那些林中小妖小鬼也奈何不了我,只是碰到那鬼王、妖王的就不知道了!”
悟阳子摆了摆手:“不要妄自菲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