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悟阳子开口了,柳布衣心中狂喜,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愁容满面可怜兮兮的样子:“还请真人救我啊,说句实在话,当时并没有想麻烦您老,以为随便来个阴阳术士,风水先生也能看出来。
可是来了十几位,高人没见到,骗子却不少,就是有两位高人,也是不发一言的离去,今日晨起,无意中看到在下弱冠时,您赐给的《定神符》,才想到您老,本想亲自去请,奈何我是真的不敢离开啊,不瞒真人,现在柳家全凭我镇着,我要是一走,下人们以为我逃跑了,怕是一会就都走光了。”
悟阳子只是四处打量,并没有接话。
钟白怕柳布衣尴尬,再说刚拿了人家的供奉玉牌也不好太过让人家难堪,双眉一扬接过了话茬:“哦,敢问柳大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钟白其实并没有真把柳布衣的话当真,柳家乃是云州四大家,下人多是卖身契,哪个敢跑?真当你柳布衣是万家生佛不敢杀人?
钟白更知道,这里虽然是一个异时空,但跟前世清末民初的环境差不太多,相比之下这里的世道更乱,好多山贼巨盗打着看阳宅风水的名义,做些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勾当,所以柳家的大门肯定不会让一般人进,能进来的至少也是些闯出名号的。
如果不是师父,自己别说来到这柳家后宅,大门门环还没摸上就被赶跑了,什么少年道士,身怀绝技下山,走上人生巅峰,纯属扯淡,自己就算再牛逼,能算天算地,没有师父这块敲门砖,也进不了柳家的门。
还有一种更坏,表面是为主家着想,面面俱到,但实际上在其中最重要的一步使坏,故意把主家坑了从中渔翁得利,总之不是知根知底的,像柳家这种豪富人家肯定是不会把人随便往家里领的。
柳布衣见悟阳子不搭理自己,只好对钟白说道:“那些庸人就不说名字了,不是什么青龙吞气,就是白虎吐煞,更有的说是地狱门开,恶鬼临门,纯属胡说八道。
只有龙虎观观主寅道人,神相楼的笑先生看出些眉目,但都是推三阻四的离开了,只是就连他们也没有看出我柳家这三气化福的大风水局。”
在柳布衣絮絮叨叨的时候,钟白开启了望气术,这个不用耗费什么,只要心中默念一声就可以启动。
“望气!”
钟白默念一声后,双眼顿时一道玄光闪过,只一秒便恢复如初,寻常人就是盯着钟白的眼睛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但钟白的眼睛现在看的东西却是变了,只见柳布衣头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黑遇鬼!
“奇怪,柳家闹腾的这么厉害,怎么这柳布衣头上的鬼气这么淡?就跟寻常人去了一趟乱葬岗回来差不多,八字轻的可能会做上几个噩梦,要是八字重的屁事也没有。
这柳布衣乃是柳家家主,按理说,柳家闹鬼,他应该首当其冲啊,难道是他的家人在外边惹的麻烦带到了家里?这事有些蹊跷!”
一时间,钟白陷入了沉思当中。
“小真人?”
“咳咳,小真人你在听我说话吗?”
见钟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柳布衣有些纳闷,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不对啊?
“嗯,嗯”
钟白摇了摇头正要开口,悟阳子一点钟白的胳膊,接过话茬正容说道:“捉鬼降妖,乃我道门本分,贫道与你父亲也算忘年之交,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布衣你做了什么有伤天和,损阴德的事,那可不要怪贫道不管。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现在府中怨气深重,鬼气盈天,你也要检讨一下自己。”
钟白有系统加身习得望气术,但悟阳子那是活了快两百年的地仙,望气之术肯定也是懂一些的,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敢,不敢,我云州柳家几百年来都是良善人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从未仗势欺人,平日修桥补路,惜孤敬老,从不落于人后。
到了灾年别家施粥我柳家直接开仓送粮,至于小侄我,更是只敢为善,哪敢作恶啊?”柳布衣打蛇随棍上,直接就是小侄了。
“你能保证自己,你能保证你的孩子与兄弟姐妹?”
“这个么”柳布衣想了片刻一咬牙:“小侄敢保证我四个儿子都没有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我大儿子不必说,在岭州做生意那是本本分分,而且更是在我柳家出事后他才回的家可以排除。
我二儿子在国外留学,肯定也不是他,我那三儿子虽然有些fēng_liú,但都是一掷千金流连花街柳巷,欺男霸女那是绝对不敢的,至于小儿子,他才十岁,还在府内私塾读书呢?平时大门也不出一步,更不可能是他。”
悟阳子点了点头:“那就好。”
“但是真人,那咱们还是下去吧,小侄我恐高,现在这腿抖的着实厉害。”
悟阳子抚须笑道:“好,咱们下去。”
原来悟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却是拎着柳布衣上了柳宅最高的瞭望塔,也叫望楼,这是高门大户防止匪盗袭宅建的,这柳家的望楼更是足足高达七丈,在塔顶四望,附近十几里内的景色一览无余,美是美,但要不小心摔下去,那是有死无生,运气不好连个全尸都不一定有。
悟阳子一握柳布衣的右腕在望楼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的地上。
这也是有警告的意味在其中:“老道我给你解决麻烦没问题,但你小子千万别骗我,骗我后果很严重,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