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博山已经呆掉。她看看蔡小纹又看看苏釉,看看苏釉再看看蔡小纹,确定苏釉说的蔡小纹是躺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的这个家伙,才愕然开口:“我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居然是这个笨蛋……”
苏釉眨巴眼睛,略有无辜地道:“我是说她是笨蛋啊。”
“谁是笨蛋!”情况如此危急,蔡小纹还不愿承认自己是笨蛋,真是无药可救。
“你们……”有琴博山表情骤然沉痛,沉痛之后就是愤怒。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结果这个人是自己的师侄,结果这个师侄还喜欢另一个师侄。自己只落得这个师侄的一棍和那个师侄的一脚。这个结局太让人悲伤了。她悲痛大喊:“给我滚!”滚字一出,她自己就抬袖掩面,飞奔出了院门。
苏釉眼见着有琴博山逃也似地跑走,再等了片刻,确定她一时不会回来,这才转身,费力地用左手去扶蔡小纹。
“你怎么样……”
蔡小纹躺到现在,也找到些力气。她顺着苏釉的扶衬撑地站起,直起身摇晃了一下才站住,痛中挤笑道:“右手脱臼了。”她斜身靠住石桌,用左手握紧右臂,深呼一口气,咬牙用力上托。又听喀嚓脆响,手臂应声复位。
“咳咳……咳咳咳!”那一脚踢出了点内伤,蔡小纹站立不住,歪进苏釉的怀里……
如此不平静的深夜,又恢复了安宁静谧。泰斗的卧房离院子远,又已睡熟,他便错过了这一出同门情感大戏。错过也好,否则依着有琴博山的性子,看她热闹者怕真是要壮士永别了。
晚风吹过一阵又一阵,烛灯换了蜡烛一根又一根。蔡小纹洗净身上尘土血污,换上干净的薄袍,轻轻推开房门。
房中有好女,端坐床榻边。苏釉穿着纯白的睡袍,正襟危坐,一脸通红中满是极虚伪地正派。蔡小纹阖了门,走进房中。肋下还有点小痛,已无大碍。她垂手站在床前,凝视苏釉,轻声唤道:“师姐……”
“你回来了!”苏釉的声音尖而做作,看都不看蔡小纹:“伤怎么样了?”
蔡小纹抿唇笑道:“没事了。小师叔没下狠手……师姐……”今夜结局,苏釉还是跟着她走了。于是有琴博山的醋她也不再吃。
“没事就睡觉!”苏釉低头,僵硬地伸手去扯被子,还是不看蔡小纹。
蔡小纹皱眉撅嘴,绕到苏釉面前。苏釉赶紧移开目光,扯着被子。蔡小纹顺着她视线又绕。苏釉再移,继续扯被子。
“媳妇儿!”蔡小纹使出大招,果然见效。苏釉摇晃一下,差点晕在床上。
“媳……媳……谁是你媳妇啊!”苏釉的脸红得快蹦出火星子了。她臀部在床榻上咯起,跳脚道:“还没成亲……叫什么媳妇!”她暗暗用指甲狠命掐手心:好痛,不是梦……夙愿得偿,苏釉明明欢喜得疑似做梦,偏要嘴硬。
“那好,师姐。你看着我嘛。”
“看,看什么看……蔡小蚊子,快睡,睡觉……唔!”
腰被搂住,下巴被捏住,唇齿既被抵开,柔软和清甜立即充溢舌尖。这样被蔡小纹拥在怀里,苏釉头晕,心快跳出胸膛。她右手不好使,只得用左手抵住蔡小纹贫瘠的小胸脯,想推开一点距离。挣挣扎扎好容易抓到一丝空隙。
“呼……蔡小蚊子,你流氓!你……唔!唔……”就这么丁点空隙,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填满。更为糟糕的是,搂在腰间的手好像穿过了睡袍,指尖似乎已经贴住了越来越烫的肌肤……
哎,蔡小蚊子会武术,要耍流氓我挡也挡不住。就这样吧……苏釉认命了,抵在蔡小流氓胸口的手慢慢滑下,最终无力地落在身旁。一同落下的还有她睡袍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成亲不准h!节操呢?!捂紧不能掉!
大家放心,我不会让她们节操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