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把门一开,笑道:“自然带您找正主解决正事啊。”
洪六眼眸一闪,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紧接着就见淑女使唤小白把人给喊出来,无论用任何方式。
小白得令,不多时就拉扯着张碧走出来,张碧皱着眉头嘴里直说:“你松开我,放开!”小白充耳不闻,只管把人给扯了出来,然后看向淑女。
淑女看向洪六,“人就交给你,是打是骂亦或者其他,都悉听尊便。相信以洪爷的手段,定能完美的解决这件事。”
洪六看着淑女,淑女则继续叹气说道:“您有所不知啊,我这奶奶也是命苦的人,早年就从张家分了出来,如今跟我郝家人一起住着,这里是郝家不是张家,跟那张家也没甚关系。偏这张家心生邪念,想着祸水东引,让我郝家吃了这个闷亏,扭头我再报了官,他们张家倒是做了那渔翁。”
一番话说得洪六眼睛亮了又亮,只听张碧道:“胡说八道!”
淑女看向张碧,就听张碧死死盯着她道:“你说没有关系,那屋里住的可是陈氏的婆婆,她敢说这个家跟张家一点关系没有?”
淑女抚掌,故意歪曲她的意思:“你瞧瞧,你也说了,你跟张家是有关系的,自然是张家替你负责。”说罢,又扭头跟洪六说道:“洪爷,您这些日子肯定也打听过了,也知道我说这话的利弊,我既然敢绑了她送到您跟前,自是有底气的。”
洪六心中一动,瞧着她的模样,竟是官府有人的意思?
洪六可是生意人,她不管里面的是是非非。他只管要结果。再看看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张碧,虽然年纪大了,但也算是个雏儿。卖应该是能卖几个钱的。
张碧察觉出洪六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是脸色难看。“郝淑女!你就不怕今儿你做了这事会被人说心狠吗?”
淑女眼睛一转,“这话错了。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不让你出去吗?想来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你欠钱不还还惹祸上门的事情了。真可怜,听说还有人想跟你说亲来着,这下子……”
淑女笑得好不幸灾乐祸,当她是傻的?真的全无准备?
她一边盯着张碧,防止张碧逼急了跳墙;一边偷偷让美女散步谣言,一个半大的孩子说的,谁也不会认为她刻意说谎。况美女也不算说谎。
至于张家老宅,只怕知道了这情况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果然,张碧脸色沉得要滴出了水。
淑女笑笑,又跟洪六道:“如果洪爷觉得不够,去张家老宅问问,想必比在这里得到的多,您说是不是?”
洪六眼睛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反正拱手谢过,领着一众人离开。当然。张碧是不可能落下的。
淑女见人走了,碰的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让小白去打探。
果然就听到洪六逼上了张家老宅的院子。用张碧来威胁,村民也听得动静出来看热闹。张碧见了,自然不肯放过救命稻草,拼命朝张家人求救。碍于众人指指点点,还有洪六凶神恶煞的样子,钱氏终是交出了些钱。
可是那些钱怎么能够?
洪六耐心不足,直接进去抢了,遇到阻拦的,一个字。打。
果然,人被打怕了。也老实了,他拿着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至于张碧。他才不管晕不晕到的事情。
淑女听了,真是心中痛苦。
当天晚上吃了一顿好的,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日子如水,刷刷的流过。
眨眼便到了秋季,荷花开了又谢,鱼儿也渐渐肥美,鸭子也渐渐长大开始下蛋。这些都被淑女拿去卖了钱,一时又是一项大的收入。
至于布偶店,也在舅舅的经营下稳定起来。
其中倒是发生了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原来舅舅把人给打了,彻底跟自己的大哥撕破了脸皮,而陈家姥姥见此也是心痛不已,干脆随着两位舅舅去了城镇,家里的只余下大舅一个人,眼不见心不烦。
临走前也是对自己的大儿子跟大媳妇儿一阵劝说,至于能不能听进去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陈青因为这件事去了城镇,加上家里富裕,便常常来淑女这里。
淑女跟陈青可是有着一起放火的革命友情,自然亲近,倒是小白不喜欢陈青,但凡自己多跟陈青说了话,他就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惹得淑女心直跳,艾玛,这是喜欢自己的节奏吗?
当然,淑女也就这样一想,毕竟在她眼里小白就是个傻乎乎的孩子,哪里懂什么喜欢啊,大约是玩具被抢心里不舒坦罢了。
所以淑女平日就多顺着小白,果然见他高兴不少。
陈青暗暗撇嘴,直说小白阴险。
淑女听了,拍着他脑袋,也不知道哪里看出小白阴险了。
陈青撇了话头,忽然凑到淑女跟前神秘兮兮的问道:“哎,你也快十岁了吧,该着说亲了吧?有没有喜欢的人啊?”说着,撞了撞淑女的胳膊。
陈青虽然比淑女大一些,但实际上因为性格活泼,倒是让人觉得比淑女还小,所以这个问题问起来,他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淑女斜眼看他,直到盯得他不好意思了才道:“是你该说亲了吧~”
陈青的脸刷的就红了,比猴子屁股还红,眼睛也闪烁不已,嘴里含糊的说了几句什么。
淑女没想到他竟是真的在说亲,一时惊讶不已,“竟是真的?”
陈青这才知道淑女这是诓他呢,一时不知是气还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