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名钢琴家阮伽亭的演奏会,盛况空前。
祁云骁带着李非鱼坐在第四排偏左的位置。
这不算是个绝佳位置,因为他把vip坐席票给崔夫人和龙凤胎。他想要和自个老婆独处,不希望家人打扰,便和他们分开坐。
李非鱼哀叹自己果然还是没什么音乐细胞,听不懂这高尚的音调,好听是很好听,但觉得和手机里播放地轻音乐没啥区别。
虽然有点对不起伽亭哥,但她还是所有人沉浸在美妙地琴声之时,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她站在洗漱台前洗手,听到了隔间里有呕吐的声音,这也不是酒吧,不会有喝醉酒地人抱着马桶吐啊,不知为何,她莫名其妙地联想到怀孕了的赵珞宣。
阮伽亭的演唱会,她会来吗?
李非鱼抱着好奇心,洗完手也不离开,故意站在那,假装玩手机,实际就是等里面的女人出来。大约十分钟后,隔间的门打开了。
走出来的女人黑衣黑裤,戴着黑色的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不施粉黛,但的确是赵珞宣。
李非鱼要给自己的第六感鼓掌了!
赵珞宣看到李非鱼并不惊讶,面无表情地扭开水龙头,取了些清水漱口,就当她不存在似的。
“珞宣姐,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李非鱼直接开口问:“我和祁云骁既没有破坏你的感情,和你也没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什么想要和祁云骁在一起,你根本就不爱他!难道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必须爱你?你都三十岁了,不要再做这种白日梦了!”
赵珞宣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卷发,没有理会她。
“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你自己感情不顺利,难道就看不下去身边的人幸福美满吗?”李非鱼冷笑一声,自顾自说道:“这些年,你总是有意无意地传出和祁云骁的绯闻,我以为是故意发给我看的,但我现在有种猜想,你可能是想给阮伽亭看。想让他看看你的生活有多幸福,多美满吗?”
“你能闭嘴吗?”赵珞宣不耐烦的应了一句。
“哦,看来是真的。”
李非鱼看向镜子里的赵珞宣,似笑非笑:“是对阮伽亭余情未了?还是对当年分手心中有恨?但你力气好像用错了地方,纠缠祁云骁,拆散我和他根本没意义啊!这样阮伽亭会后悔吗!不会啊,他在美国,知道个屁呀!我看你这种公举的个性啊,不收敛一点,阮伽亭估计永远都不会后悔!”
赵珞宣轻蔑地瞪了她一眼,勾唇冷笑,转身离去。
李非鱼快一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最后一句!真诚地希望你不要再来干涉我和祁云骁的事情!他心里不仅没有你,而且还挺讨厌你的!做人要给彼此留点底线!你再作妖,我真的会打你!管你是不是孕妇!照打不误!”
——
李非鱼回到座位上时,演奏会已经到了尾声。
阮伽亭在台上致谢,音乐厅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后台,人群散去了,李非鱼送了他一束新鲜的百合,祝贺他演出成功。
“谢谢你,非鱼。”阮伽亭的笑容依旧如春天般和煦:“多年不见,比第一次见你漂亮了很多。”
祁云骁真的嘴角微翘:“你第一次见她,她还是非洲鱼,现在被我养成了美人鱼。”
李非鱼白了他一眼,“上次网购的搓衣板,今晚可以开箱了。”
祁云骁哼哼两声:“你都不在伽亭哥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
李非鱼挑眉一笑:“今晚教你如何动手洗衣服,这面子够吗?”
阮伽亭开怀大笑:“当年看你们相处,就知道云骁,你终有一天会栽在非鱼的手里。果然,什么时候办婚礼?记得给我发喜帖!”
“不请你,婚礼音乐谁来负责!”祁云骁说。
“我很贵的哦,出场费是以秒计算的。”阮伽亭打趣着回答。
“没事!有钱!”祁老板很豪迈,“但你的红包是要收的!”
简单聊了一会,祁云骁便带李非鱼告辞了。
迈巴赫的车厢里,李非鱼坦白:“我在洗手间里看到了赵珞宣,我觉得她对阮伽亭可能还是余情未了。”
“伽亭哥有未婚妻,美国人,艺术世家的小姐,也是学音乐的。”祁云骁说。
“你说,伽亭哥后悔过吗?”李非鱼问。
“不知道。”
李非鱼叹息一声,扭头看窗外的夜景,想起一事:“我刚才对赵珞宣放狠话了,下次再看到她纠缠你,我就打她!当然,我也会打你!你给我小心点!”
“算了吧,我现在对她是敬而远之。”祁云骁心有戚戚然:“上次她落水给做个急救,你都要和我闹离婚了!再闹一次,我心脏承受不起呀!”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呀!”
“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错!”
祁云骁忙不迭地保证:“以后要我跟我们家金凤以外地雌性生物保持一点二米以上地安全距离,才能保持婚姻的长久性!”
呃……金凤,又来了。
——
李非鱼很久都没见到任亚枫了,但一直听说他在为违约和赔偿的事情在奔波。
但好在他的父亲是嘴上说不理他,实际上还是动用了些关系,查了郑伟达的洗钱黑幕,也给了他在那个圈子里一点喘息的机会。
前两天他还在朋友圈里发了个状态:穷鬼一个,不约!
虽说不约,但李非鱼说要请他吃火锅时,他还是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