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于月景没有说明白。现在除了他们,还有沈傲和沈何在,甚至外面还有不少皇亲国戚在等消息,这显然不是个适合说这种话的时候。
但是沈步月只摇摇头,刚才擦眼泪的时候,似乎眼泪碰到了手上的伤口,疼的她翻看着手掌,龇牙咧嘴。
但仍是道:“我不管你们如何处理,我只要沈相宁给我一个说法!他为何会这样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有何脸面为人?”
沈相宁听闻这话,在一旁冷哼一声,耻笑道:“给你什么说法?是你这种人异想天开!”
“宁儿!”于月景警告一样的低声叫道,露出一副严厉面孔,沈相宁显然已经被她这幅样子吓到,脸上瞬间没了趾高气昂的表情,而是有些弱弱的站在那里。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母妃处理便好,你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快些下去治伤吧。”
“母妃?”沈相宁有些有些不解的喊了一声,但在于月景的注视下,还是乖巧的走到一边,低下了头,看样子是不打算参加这场话题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太监通报声道:
“太医到!”
于月景转过身来仍旧是一副和蔼面孔,四周看了看,道:“这里人多眼杂,公主毕竟还是女儿身,总归有些不方便,不让太医到我宫里去诊治,也好让公主好生歇息一下。”
沈步月披着楚云深的外袍,虽然暂时看不到什么,但毕竟不成体统,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换身衣服。且看她这幅样子,身上必然是有不少伤口的,也需要好好治疗一下才行。
楚云深自然知道担心她,点点头道:“先这样吧。也好让太医看看,王妃身上还有什么伤,莫要耽误了。”
说罢打横抱起沈步月,向外走去了。
走到门口遇到太医,便稍微一停顿,对太医道:“麻烦这位大人随本王走一趟。”
到了长信宫中,于月景忙前忙后的为沈步月打点床铺并许多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自己又站在一旁乖巧的等着。沈傲并沈何以及跟着过来的亲王家属们已经被赶在外面。屋里只剩下楚云深跟太医,于月景与沈步月。
沈步月先是死死地拽着衣服,不肯让太医看伤,后来好歹暂时在楚云深的温言安慰下才放下了警惕,同意让太医近身,但一定要有楚云深在身边陪着,拽着他的衣角才行。
太医诊治一番,转身对于月景和楚云深行礼低声道:“请娘娘和王爷放心,王妃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惊过度,且身上有不少皮外伤,至于手上的伤虽然深,但没有伤及筋骨,只要多休息两天,按时换药便不会有事了。只是这身上的伤,我们也不好多看,还是要麻烦王爷找人为王妃仔细处理一下,这是金创药,我也开了几个安神的方子,若是王妃疼得厉害可以用。不过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楚云深仍旧一脸急切的盯着太医,老太医被盯得瑟瑟,只好又加一句:“只是王妃受惊过多,王爷还是要好生安慰才是。”
楚云深这才算是满意一样,不再虎视眈眈的看着老太医,而是再怜爱万分的转向床上的沈步月,低声道:“王妃可听见了?没有大事,只要好好睡一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