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轩看向那西夏使者,略微点了下头,道:“西夏王带着诚意而来,朕确实大感意外,也希望两国可以永远修好。”
“皇上大德,大王一定很希望您能够亲自到西夏,与您共同讨论治国之理。”
使者态度低眉顺眼,夜墨轩笑了笑,双手一拍,膳食送了上来,同时一队舞者走入进来,翩翩起舞。
“毋须客气,请”,夜墨轩手一指,朝臣这便开动,有乐师、舞者,宴会倒也是热闹了许多,朝臣放松了心神。
夜墨轩眼角带着笑意,身后两人则是时刻注意着下方的情况,不敢有半点放松。
宴请使者,一场宴会一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那使者时不时看向外边,目光闪烁。
“使者可是有其他事情?”
夜墨轩看他时刻看着外边,故而询问。
那使者转过身来,道:“没有,小人只是感慨皇级殿打造得如此完美,天底下少见。”
“哦?感慨皇级殿打造得完美?确实,若是防御不行,如何能够阻挡宵小之辈入宫?使者,似乎你对外面很感兴趣,想要出去看一看吗?”
“这不必了,不必了”,使者大为尴尬,坐下来继续吃着膳食,眼睛却总不由自主的看向外面。
他带来的那十余人也是如此,时间越久,朝臣越是放松,而他们便越是紧张。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使者不知不觉间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使者似乎有心事?莫非是这皇极殿太热了?”
“没有,没有。”
话虽如此,但他汗水滴落的速度更快,都已经滴落到了桌上。
夜墨轩微微一笑,这时候他身后的屏风走出来一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夜墨轩脸上的笑容更多,抬手示意这人离开,旋即他站了起来,朝宫殿外走去:“西夏使者,朕有些厚礼送上,一起看看?”
话音落下,朝臣站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向宫殿外走去。使者也起身,心脏剧烈跳动,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跟着夜墨轩来到了宫殿门口,朝臣哗然,指着前方指指点点。使者到了前方一看,脸色瞬间一白,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眼中充满惊恐。
嗖!
下一刻,夜旭行动,只见得残影闪现,使者带来的那十余人倒在了地上。
“这这”
使者脸色发白,手指着前方,话都已经说不清楚。
宫殿外的广场上,十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跪在地上,狼狈不堪,身上血迹斑斑。
察觉到宫殿的人出来,他们抬起头,第一个便看到夜墨轩,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机。
“陛下,这些是?”
陶玉舒上前,看似疑惑不解,可眼中却分明带着明悟,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
夜墨轩淡淡笑道:“一些不懂规矩的刺客而已,在驿站拿下的。西夏使者,你可是认得这些刺客?”,他转头朝跌坐在地上的使者问道,那使者心中明了,也更加的惊恐。
这个男人抓住了这些人,现在被宫中侍卫看管着,根本就无法挣脱。他现在问他,分明就是等着看笑话。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这个男人,他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就等着他回答。
他缓缓爬起来,低声道:“不认识,不认识。”
“原来不认识啊,那么你觉得这些人准备刺杀朕,应该如何处置?”
“按律,当斩。”
“如此,斩!”
话音落下,站在刺客身边的宫中侍卫抽出兵器,手起刀落,将这些人的脑袋斩落下来,鲜血飞溅,洒落洁白的大地。
“既然已经斩了,那么带领这些人前来的西夏使者,朕又应当如何处置呢?”,不是他说不认识就不认识的,那个令牌就是证据。
在这证据面前,他就是不想认也得认。
“这这秦王饶命,秦王饶命啊”,使者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接连磕头。
“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刺客进入京城,真当南越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陶玉舒上前,一脚踹到使者的身上。
西夏使者向后摔倒,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冷汗直冒。
他抬头看向夜墨轩,发觉对方脸上带着一抹笑意,那笑意让他心惊。
“莫非皇上早已经知道那些刺客的事情?”
使者心中暗道,顿感有些悲催。带着刺客前来汴京,现在都还未到这皇宫来,刺客已经被拿下。接下来所有的计划,付诸东流。
“皇上,属下这就杀了此人”,夜旭请命,目光冷厉,带着一丝不屑和讽刺。
使者吓得身体直颤,跪在地上不敢看人,只是不断磕头。
夜墨轩笑容收敛,抬手平静道:“罢了,今日是宴请西夏使者,杀了不好看。西夏使者,起来回话吧,把你知道的事情详细说来,朕或许还能饶了你。否则,我南越的刑罚可不是摆设。”
赏罚分明,夜墨轩执政的策略之一。
西夏使者虽然不知南越刑罚是什么,但见得朝臣莫名惊惧的表情便知道,那必定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他受西夏王之命来到南越求见,甚至处处示好。但这只是表面所透露出来的,西夏王的真正目的是夜墨轩的命。
借着示好使南越陷入和平的假象,使得南越放松警惕,再调遣江湖中高手潜入皇宫,将夜墨轩击杀。
夜墨轩所设的宴会便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