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回不来了吗?”顾小拾问。
老人说:“后来老君历劫回归本位,用自己在凡间修下的修为换回了紫应,紫应也因自己的舍身从一个低等散仙变成了人人仰慕的元君,一时之间风头无二,谁提到元君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紫应,尤其是神界,前来朝拜的神可谓是踏破了这个小院,可谓是万神朝元。”
老人看着顾小拾,不再说了。
顾小拾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老人的神情凝重起来,“后来,紫应因要毒杀西王母,被当场捉住,打入死牢,畏罪自尽。”
“啊?不可能。”顾小拾连连摇头,“她明明救了神仙们,怎么又会杀西王母呢?”
老人感慨:“这是个谜,随着紫应的陨落,成了永远的谜。”
文人问顾小拾:“你觉得紫应真的会这么做?”
顾小拾想到紫应漫不经心逗弄蝴蝶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间有点心虚,蹭的站起来,差点打翻了面前的茶杯,“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怎么能知道她怎么想?”
老人和文人对视一眼,文人的面色沉重了许多。
顾小拾不知怎么了,心中生了气,“你们问我做什么?莫名其妙的,突然来了这里给我讲这么奇怪的故事,我要回去。”她拉拉‘箫逸秋’的袖子,“大叔,我们走。”
‘箫逸秋’微笑着,死气沉沉说了‘好’。
顾小拾走了。
老人说:“她方才的表现明显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倒像是……”他看着文人,“你要的答案,大概已经得到了吧。”
文人紧紧握住茶杯,喝了一口,“她不是紫应元君,我要的答案,她没有。”说着,他站起来,恭敬一拜,“司命星君,小神突感疲惫,先退下歇息了。”
院中只剩了司命星君。
他仰头望着纷纷而下的小白花在空中消失,参天古树和桂花树慢慢枯死,叹了口气,“世人都说神仙好,可这神仙,也难做的很啊!”
顾小拾心中的‘箫逸秋’正领着她漫步在虚无中,而现实中的箫逸秋拿着剑架在绛霜的脖子上,绛霜害怕极了,哭肿了的眼又浮起泪光,“少侠,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没有演什么,求你收回剑,我好害怕。”
箫逸秋冷冷道:“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可你实在是没有让我有这种感觉。”
绛霜惊了一惊,“少侠何出此言?”
箫逸秋剑指她的脖子,“你的喉结露出来了。”
绛霜下意识摸了摸喉咙,喉咙细腻平滑,哪有喉结?这才知道是上当了,身子一闪,轻巧躲开了剑,背靠着墙,忽然笑了出来,明明是十八岁女儿家的身体,发出的声音确是粗旷的男声,笑够了,“箫逸秋,你确实聪明。怎么看出来的?这皮,可是我从真正的绛霜身上活剥下来的,没有一点破绽。”
箫逸秋身形一动,又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他逼到了墙角,手一用力,他的脖子开始流下丝丝鲜血,箫逸秋知道还不能杀他,压制着怒火,“真正的绛霜,是个哑巴。”
“哦,原来这样,怪不得我审问她的时候,她一句话也不说,就算在她脑袋上开了个窟窿,她也不喊叫,原来是这样啊,这次没查清楚,下次……”
“恐怕你没有下次了。”
“是吗?”他微微抬起下巴,低眼看着箫逸秋,“我脖子在这,你再用点力,杀了我。”
箫逸秋紧握拳头,却迟迟不肯下手。
他哈哈大笑,一把推开箫逸秋,“既然舍不得杀我,就不要堵着我。你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你的脸啊!”他说着抬手想摸摸箫逸秋的脸,箫逸秋嫌恶转过脸,他得意哼一声,收回手,“好俊秀的皮囊,可惜是喜欢女人的。”他顿了顿,“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不然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的师兄在哪。”
箫逸秋说:“你想说什么?”
他想了下,“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寻人的线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见到平王殿下开始,你故意把线索往殿下身上引,而殿下也因为你们对我造成了误解,以至于你们料定我们见面一定会动手,如果你挑拨成功,恐怕这府衙又会多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自然指平王和箫逸秋。
他目露赞赏,“继续说。”
“其实你漏洞百出,接下来最明显的就是杨大人给的提示了。”
“哦?”
“他说的那句‘妻子已死,无儿无女,你又算不得自己人。’,这句提示再明显不过了,旁人可能平日里见不到绛霜,而杨大人一定见到过,他也肯定知道绛霜是个哑巴。”
“呵,怪不得呢,我说那个老酒鬼当时怎么下手打得那么重,我的脸到现在都是疼的,敢情是给他老婆和哑巴报仇呢。”
箫逸秋提剑指着他,“我说完了,该你了。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没了你,我照样能找到师兄。”
他镇定自若抬手扯掉脸上的人皮,映在烛火下的是一张保养得体的脸,男人的英气和女人的阴柔并存,雌雄莫辨,鬓角的几缕白发彰显年龄,他左右看了下,低声说:“你靠我近点,我怕这里有耳目,要是我们老大知道是我泄密,非宰了我不可。”
箫逸秋将信将疑。
他背手站着,一脸你爱听不听的样子。
箫逸秋剑不离手,一步步走了过去,“你不要耍花招。”
他伸头慢慢凑近脸箫逸秋的脸,声音极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