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一声:“早说让你们好好练枪法,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六子快哭了:“小姐,我真的打中了!绝对不敢说假话啊!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咳——”
车内,传来男人一声咳嗽声。
六子猛地缄口,不敢往下再说。
女人的眸子微缩,朝地上四人说:“给你们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是是,属下一定不让您和老板失望。”六子忙爬起来,示意另外三人赶紧走。
直到他们走远,女人才转身,迈步走到车边上,低头说:“您放心,既然是客户点名要的人,就算让我亲自出手也一定把这件事办成。”
车窗徐徐摇下,冷月光辉下,露出年轻男人俊挺的鼻梁,他的薄唇微扬,后座的阴暗中,看向女人的两道目光阴沉狠厉:“景子,你行事最好再谨慎一些,若再不慎暴露身份……”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完,但足以让人悚然。
男人置于膝盖的手徐徐转动着左手尾指上的一枚戒指,上面刻着一个“卫”。
秦川景子忙低下头:“是,景子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很好。”男人似是稍稍满意了些,目光依旧落在她冷艳的脸上,“那个到处在找你的人,还是除了的好。”
秦川景子垂在两边的双手下意识握紧。
车窗缓缓上升。
那一刻,她咬着牙,鼓起勇气问:“那个叫刘乙未的,您为什么放过她?”
昏暗光线下,男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的话语冰冷带怒:“多嘴。”
车子绝尘而去。
秦川景子的脸色低沉难看,五年前她初遇他时就知道这个男人冷酷无情,这个世上没有他不能利用的人和物,他从未对谁有过半分温柔,哪怕是陪伴他这么多年的她,哪怕周围所有人都知道她对老板的心思,那一个也从不给她一丝希望。
但他却亲自下令把刘乙未放回去……
还嘱咐从此以后所有人都不许对刘乙未出手。
这实在令人吃惊。
事后她派人彻查过刘乙未的底细,不过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普通人,她与老板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况且这些年老板一直在日本从未回来过,究竟是为什么,他会对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手下留情?
一见钟情么?
下一秒,秦川景子就笑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是亲眼见过刘乙未的,就那种层次的女人,全身上下有哪一点能吸引老板的目光?
但笑过之后,她更加茫然。
究竟是为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宋念纶果然来了顾公馆。
他一进门就见一抹身影飞奔而来:“宋先生!”
宋念纶吓了一跳,看着刘乙未:“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来等你的啊!”刘乙未拉着他过去坐下,说,“来得这么早,一定没吃早饭吧,来来,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想吃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宋念纶头大,摆摆手说:“我。”
刘乙未拉住不松手:“不用去了,昨晚顾总的主治医生来过了,我看他好得很,半夜还在书房工作呢。”
宋念纶的脸色一的主治医生?你看见了?”
“看见了啊,不光是我,陈管家和我姐都看见了。”刘乙未不以为然地说。
宋念纶抿着唇,气愤又好奇,终于又问:“人呢?”
“走了啊。”
“长什么样?”
“唔……很帅,超级帅。”
宋念纶:“……”
“来,张嘴。”刘乙未殷勤地拿起面包要喂他。
宋念纶往后仰,“我是问,那人你到底是谁?你以前见过吗?是寰宇集团的人吗?”
刘乙未愣了下,才说:“啧,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呢!我还真的见过,有一天晚上,在李向意的古玩店里!”
宋念纶听得云里雾里,这什么跟什么?
他推开刘乙未就上楼。
…………
陈管家才送了早餐进来,凌琪就敲门进来了。
她一夜未眠,忍不住还是来问顾修言一些事。
陈管家识趣出去。
顾修言坐在床上,端着清粥吃得很慢,淡淡说:“集团那边不必去,就说这几日你在顾公馆上班。”
凌琪皱眉,这不是她来的重点。
她往前一步,直接问:“最初我误会是你把我推下水时,既然你就知道是白泽失误,为什么宁愿让我继续误会也不解释?”
“因为不希望别人知道白泽的存在。”
“那为什么不瞒着陈管家?”
“有次我发病,陈伯无意间闯入撞见了。”
也就是说,原本是连陈管家也要瞒着的。
“我不明白!”
他终是抬眸:“从今往后,我不会过问你的秘密,关于白泽,你也不要再问。”
凌琪更是吃惊:“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是什么商业间谍吗?为了白泽,连这都不查了?”
他轻嗤:“有些事,两相权衡,就没那么重要了。”
“白泽对你那么重要?”
“嗯。”
凌琪昨晚一夜没睡,又想起回来路上对白泽开的那个玩笑他竟然也不生气,再看到此刻顾修言对待白泽的态度,凌琪感觉一种恶意从脚底板急速升起。
她的指尖抖了抖,指着床上的人脱口说:“你和白泽……你们真的是同性恋?”
“咳咳……”
顾修言被一口清粥呛到,咳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