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宛和陆君异口同声的问道。
江钟苦笑着,“马来金家上百年的基业都毁在这件信物之上,我虽然只是金家的家生子,可是我知道,老祖宗留下来的尤金它只是鞭策后辈努力工作的信物,不是什么开启宝藏的钥匙。”
“因为这个,十三年前金家发生了最大的经济危机,家主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挽救日渐衰败的局面。恰巧在这个时候后,他发现在橡胶园赎罪的崔丽娜是假冒的。”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一个人,当时家主本想抓住假崔丽娜问个清楚,却被其他事情拖累。直到十年前金家全部垮台,假崔丽娜趁机逃走,就再也没有机会询问这件事。”
“有人传言尤金是金家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呵呵,我能说这是我编造出来的谎言吗?我就是想让崔丽娜听到风声,让尤金重现人间,这是家主临终前的遗愿,他希望金家后代子孙中能有出类拔萃的人才,记起尤金的使命,把金氏重新壮大。”
温宛和陆君呆呆的看着情绪激昂亢奋的江钟,我的天,他和孟相君说的,到底哪个是真的?
“江大哥,你说尤金不能造假,意思是那两条链子都是真的?”温宛好奇的问道。
江钟点头。。“的确是这样,金家老祖得到的尤金是一条一米多长的链子,后来被截成了好几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家族内部的人说只有一条,这件事情是家主临终时告诉我一个人的。”
“那怎么会有两条都被崔丽娜弄到手的?”
江钟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要不说,我都不知道外面有两条尤金。”
陆君抿了下嘴唇谨慎的问道,“江大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我听说警察已经立案,谢金明会很快就被找到的。”
“是我鲁莽,刚恢复记忆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会儿就把他送回医院,至于要怎样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陆君暗舒口气,他就怕江钟犯倔,把矛盾激化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安抚好他,两人来到后面的小厨房,温宛谨慎的四下看看,关上门窗,大眼睛扑闪着直盯着陆君。
“你说江大哥的话可信吗?”
陆君笑道,“你怎么看?”
“我感觉他没有说实话。”
“说来听听。”
温宛斟酌了一下,小声说道,“堂堂一个名门望族,咋能把一条链子当儿戏,搞出好几条来迷惑自己的子孙?听他的口气好像批发市场批来的一样,压根一文不值。
还有,江大哥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他说自己是金家的家生子,难道金家这一代的家主在临终前,所有的子孙都背叛了他?才会把家族的秘密告诉一个仆人的儿子?”
陆君赞许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们对崔丽娜知之甚少,江大哥似乎避而不谈,她既然与外人通奸,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将人赶出金家即可,何必要把人留在家族企业中,当做一个时时提醒自己受过羞辱的定时炸弹?”
陆君眼前一亮,他真没想过崔丽娜的事情,毕竟他们不是参与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今崔丽娜阴魂不散又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不管她留在庄南是要针对谁,都要重新考虑事情的重要性,她为啥要这么做?做了后会得到什么好处?
“你说的对,崔丽娜是关键人物,我想李叔那边肯定有她的详细资料。”
商定之后,梁中医也结束对谢金明的救治,陆君把事情跟他说开,他这才明白自己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有错的人是他们,哪有撞了人就跑的道理?他自知理亏,跟医院和警察这边都想好一套说辞。绝对不追究江钟的责任,并且签字画押后,这才被陆君他们给送了回去。
马上就要下班了,陆君给李龙发去了个电话,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两人回到河东。
动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好多居民重新回到自己的危房里居住,所以这片儿也活跃起来,有了不少的生机。
唯一令人抓狂的是泥泞的小路,好在两人把房子都选在靠边的位置,情况比地势低洼的地方好多了。
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位,突然从树底下窜出来一个小孩,看到陆君两人,那孩子怯懦的盯着不敢说话。
“小弟弟,你有事啊?”温宛好笑的看着他。
“……这地方是别人的。”那孩子语无伦次的说道。
“什么?”温宛见他手往他们停车的位置比划着。。不解的问道。
“……这个,这个地方是一个秃老头的,他叫我在这里看着。”
“看着啥?”
“就是,就是……”这孩子看到陆君绷着脸,吓的不敢往下说了。
“那个秃老头为啥叫你看着?”温宛觉得他很有意思,继续追问道。
“他也要停车。”
哦,原来挣停车位呢,96年开车人多吗?怎么还闹起挣停车位的戏码?
“他给你钱了?”
那孩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摊开汗津津的手掌心,里面是一张五毛纸币。
“我给你一块钱,你回家躲起来,那老头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那孩子敢应承这种事,其实胆子是很大的。。只见他毫不犹豫的抓起温宛递过来的钱,飞快的跑开了。
“呵呵,真有意思。”温宛哭笑不得。
“是钱光明吧?这里能开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