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海清醒过来后,勉强喝了一碗小米粥,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没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梁中医给他把了脉之后,认真的说道。
他的话就像圣旨一样有分量,李小菊安了心,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老公,今年他是犯太岁啊,从年中到年尾,被人打了两次,好在福大命大,都保全了性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别哭哭啼啼的,安顿孩子回去睡觉,别叫三姨惦记着。”温良贵是他们的老大哥,安慰几句李小菊,就使眼色让韩淑萍把她带出去。
“大姨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宛瞧他脸上恢复了血色,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里爬出来,我追出去后不小心在玉米地里摔倒了,结果被那人抢走铁锹,把我给打晕了。”
说起来刘长海自己都哭笑不得,本以为能抓到那个混蛋,没想到自己却受了伤,还连累大伙跟着担心。
“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他脸上带着白口罩,头上还有帽子,总之捂得严严实实,个头差不多有一米七五,体型偏胖。”
这可上哪儿找人去?放眼望去,整个庄南街头,这种人一抓一大把。
时间太晚,梁中医就留在厂子里住,陆君送李小菊娘三回家后又返了回来。
“你也回去吧!”
听陆畅说范云芳这几天找陆君各种茬,一天到晚家里乌烟瘴气,他都没法呆了,真想不通他妈妈为啥会变得这样无理取闹。
“今晚我就住在这里。”陆君对她笑笑,露出一排小白牙,温宛被他温柔的笑容暖到,心里热乎乎的。
“陆君,你爸爸妈妈他们……”
“不用管,你只要按照自己本心生活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的日子不好过啊!”
温宛很心疼他,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要是陆家父母性格宽容,豁达,两个儿子也不会逃离他们,到异地他乡来求学吧。
“你……在可怜我?”陆君忍不住笑意,还是轻声笑了出来。
温宛娇嗔的瞧了他一眼,“哼,我可不是东郭先生。”
“我也不是那只白眼狼。”说着话陆君靠过来,轻轻捏着温宛的手指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是专一的狼,不会因为外界干扰失了自己的判断,所以……请你相信我好吗?”
言外之意,他能给她想要的幸福,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的心永远不会变。
温宛枕着他的“甜言蜜语”睡着,一夜无梦。
第二天刘长海的确恢复了大半个精神,早饭时吃了三十多个饺子。
梁中医给开了一些温补的中药之后就回诊所,而陆君要做的,就是找出昨天来投毒的小贼。
办公室里,温宛跟李小菊正在核对订单情况,于得水倚着门框咳嗽了一声。
“于大哥,快请进!”温宛惊喜的看着他。
于得水生性腼腆,红着脸过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李小菊以为他要谈养殖场的事儿,就识趣的要离开。
“大姨,你先别走,我……我说两句话就走的,你留下吧。”于得水知道温宛是陆君的女朋友,他为了避嫌,不想给别人落口舌的机会。
温宛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就示意李小菊在身边坐下。
“于大哥,你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于得水舔了舔嘴唇,语气不确定的说道,“温宛,昨天我跟老赖出来的时候,总觉着后面跟着什么人。”
“哦?”温宛吃惊的看着他。
于得水苦笑一下,“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像陆君那样机敏聪慧,当时以为是村里的狗跟着,后来在庄南大桥那里,老赖叔去桥边的小卖部打酒,我无意间看到一个人,他看到我后,竟然躲到一辆三轮车的后面不露面。”
“谁?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
“没有,我是刚才听刘大叔说,昨天袭击他的人戴着白色口罩,而我昨天看到的,也是戴着白色大口罩。”
“呃?”温宛惊讶不已。
“可是于大哥,天气冷,戴口罩的人有多,这不能说明什么。”
“这个我知道,可是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我认为他从左家村就一直跟着我,到后来我就没有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我这样说,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温宛点点头,“其他特征呢?比如个头,或者衣服的颜色?”
“那人带着一顶淡青色,就像鸭蛋壳那种颜色的帽子,我问过刘大叔,他回忆说好像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说,左家村有个人跟踪你来到厂里,伺机投毒?”
于得水犹豫了一下,点头。
“好,于大哥,谢谢你,我告诉陆君去。”
此事非同小可,温宛赶紧去前面车间,把于得水的话告诉了陆君。
“走,去左家村。”陆君想了想后,说道。
“现在?”温宛不知其意,诧异的看着他。
“嗯,把于大哥也叫上,还有老赖叔。”
“这是何意?”
“去散播谣言。”
温宛苦笑,这个腹黑的家伙想出来的招子总是出其不意。
“于大哥说的未必可信,但是我们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把这个人给引出来,不然年我们是过不安稳了。”
在车上,陆君把他的想法跟于得水和老赖说了一遍。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于得水已经把自己的利益和温宛的兴衰挂在一起,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