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看着夕染站在长廊下,拧着眉头,苦着脸,“小姐,算奴婢求求您,您就把披风披上吧。”
再这样站在这里,肯定会着凉的。
“你听,他笑的如此苍凉,心中定然极是委屈。”
“笑?奴婢没有听到笑声啊,小姐。”
“去备些姜汤吧,等会姑爷回来了,让他喝下。”夕染抱着明柯走进雨幕中。
诗意看着,头都要炸了,连忙去打伞给夕染挡雨。
夕染把伞接过,“去备姜汤。”
“是,小姐。”
夕染一个人撑着伞,去到陈大德的书房。
陈大德许多事情都没有教过她,大概是不想让她参与其中。
在架子上摸了摸,她摸到一个不能搬起的花瓶,转动一下后,架子移开,她顺着入口走进去。
下到底下,明柯左右看了看,【姐姐,有机关。】
“跑过去吧。”她看不到,也就无法破解机关。
想了一下,夕染拿出一个钢丝绳,对着远处一甩,而后踩上钢丝绳快速跑了过去。
没开灯,明柯看的也不是太清楚。
被夕染抱着撞墙的时候,他叫了一声,“汪汪……”好疼啊。
夕染落在地上,把钢绳收了起来,伸手揉着明柯的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摸摸狗鼻子歪了没。”
明柯可怜兮兮。
石门从里面打开,守在门口的人看到夕染过来,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通道里的机关,一点受损都没有,太傅大人貌似没带陈小姐进来过吧?
“有人就好办了,我要见太子殿下。”夕染直接说明来意。
“这……陈小姐,请随我们来。”
在他们心里,太傅大人,一身风骨,是不会入赘的,所以也不叫她梅小姐。
夕染点点头,跟在一人身后往里走。
走了大概一刻钟才停下来,“陈小姐,太子殿下就在里面。”
夕染笑了一下,径直推开门进去。
石室内,苍瑜正在备课。
听到有动静,抬起头看向门口,“小欢儿,怎么来了?”
他平时在太傅面前就常常称梅欢为小欢儿,一时叫顺了口,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轻咳一声,“过来坐吧。”
夕染走过去坐下,等石门关上后,这才说道:“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小欢……咳,陈小姐不妨直说,能帮的瑜一定相帮。”
夕染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我死后,连城璧要是不能接受,你就将这个骗他服下。”
苍瑜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我能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是毒药。”
“……我能知道,陈小姐为何要找我帮忙吗?你身边能做到的人应该很多吧。”外面的事情,每天都有人报告给他听,这个梅欢的情况自然也不例外。
夕染并不解释为什么,只是说道:“你是我爹唯一的弟子,你会帮我的。”
“瑜知道了。”
就像未来,连城璧也会是他唯一的弟子一样。
那种情谊在那里,是不能轻易抹去的,要做什么,也比其他人更加容易得手。
夕染笑了一下,站起身,“多谢。”
苍瑜看着梅欢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摇了摇头,可惜了。
这样一个聪颖无双的女子,只有两年多的寿命了。
夕染从书房出去,撞上了一身湿透的连城璧。
连城璧看着她,眯了一下眸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与你有何干系?”夕染说着,脚步不急不缓的往前走。
连城璧抿紧唇,手握成拳头。
过了一会,他突然冲过去,将夕染按在柱子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边的锁骨上。
夕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摸到手下平滑得没有一丝纹理的锁骨后,她愣了一下。
又抬起另一只手放在他肩上。
没有摸错地方,真的没有了。
明明之前有轮廓了。
连城璧看到她除了冷笑嘲讽以外的情绪,笑道:“很惊讶吗?其实你在我心里,也不重要,想要延长期限,不过是觉得,你在床上表现不错,让我满意。”
夕染收回手,敛下眸子,将连城璧推开,“是吗?我恰好相反,觉得你在床上表现差极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想把你甩了。”
来呀,互相伤害呀。
她都觉得她做得差不多了,准备坐着等死了,又给她整幺蛾子。
连城璧脸色黑下去,“那好呀,今天晚上一定让你满意。”
这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
“不用了,刚才遇到一个明月清风的男子,我要去追求他了。”夕染打开伞走进雨幕里,她可不想现在就死了。
直到人消失不见,连城璧突然伸拳打在了柱子上,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腕留下。
过了一会,他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府里哪里来的明月清风的男子?
压下把人拖回来狠狠收拾的冲动,连城璧在书房里换了衣服,而后打开地宫的通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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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过了两年多,连城璧进入军营后,节节攀升,一时间他在苍云国朝堂成了炽手可热的人物。
苍云国百姓都感念有一个赤诚的少年将军为他们守卫边境。
夕染从他去到边境后,就跟着随军,不少人都知道连将军娶了妻。
就是和妻子的关系不太好。
有不少人给连城璧送女人,大多数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因此,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