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官兵的队伍在逐渐减少,黑衣人的武功显然在这群官兵之上,甚至超出很多,解决他们根本不是难事。
见这场混战应该就快结束了,船上那名壮汉这才上前来,将林铃儿从拓跋九霄的手中接过来,掩护她上船。
“老公……”
林铃儿边走边叫着,哪怕是跟他分开一秒,她的心里都充满了不安。
剩下的官兵不多了,想要等后方支援根本不可能,依然坚持的官兵就留给了黑衣人解决,拓跋九霄很快赶了上来,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被他握住,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顿时从他的手掌传过来,席卷了全身,她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了。
他来不及说话,拉着她便跑上了船,那壮汉迅速解开绳索,划着浆离开了渡口。
剩下的官兵眼看着他们离河边越来越远,挥舞着长刀就要追上来,可惜,那些欲追上来的官兵很快便倒在了黑衣人的手下,恐怕永远也不会追上来了。
林铃儿气喘吁吁地站在船上,紧紧握着拓跋九霄的手,亲眼看见一群人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岸边,惨烈的景况让她不忍目睹。
这时,只见那群黑衣人朝着船的方向,默默地跪了下来,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前,俯首致礼。
拓跋九霄看着他们,也将右手握成拳放在了左胸前,轻轻震动了两下,算是回礼。
林铃儿不由自主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他们这算是成功逃脱了吗?这几天她过得风餐露宿,乱七八糟,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混乱过,总算是过来了吧?
拓跋九霄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地拥住了她。
船行进得很快却很平稳,那壮汉卖力地划着浆,似乎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夕阳越发地沉了,河面上的红光也渐渐暗了下去,斜斜在打在河面上。
船头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笼罩在斜阳里,为这又恢复了安静的河面增添了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凌水河边发生的一切很快便传进了南宫绝的耳朵里,他知道,一旦渡了河,他们逃回瓦倪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已经没有多少兵马可以调集了,此时,他派人迅速赶往各个追捕方向,让所有人全都撤到凌水河边,准备渡河。
“申城,带上剩下的所有人,跟我连夜渡河。”
他披着黑色的披风,遮住了受伤的左臂,马不停蹄地往衙门外走去。
“可是,将军,您的伤……还是我带人去吧?”
申城担心地说道,南宫绝原本就不是拓跋九霄的对手,如果两人再遭遇一起,南宫绝恐怕难以自保。
“少废话,跟上。”
南宫绝却不给他机会,说话间已经跨上了汗血宝马,疾速赶往凌水河。
“铃儿,等我……”
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想说的话。
乌篷船里,林铃儿偎在拓跋九霄的怀里,睡得酣甜。
他不时地拨弄一下她垂下来的发丝,又或者将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安抚一下他们的孩子,趁着这难得的宁静,她该好好歇一歇了。
就算过了河,也并不代表他们一定安全了,什么时候渡江回到瓦倪,什么时候才算真正的安全。
河并不是很宽,很快便到了对岸。
船到岸后,壮汉把船拴好,率先下船,恭敬道:
“王爷,南宫清风的手应该还没有伸到这里,王爷可以稍稍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