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云锦还是放下了一百文钱,让如娘有些惊讶,云锦又忍不住问,“不知贵铺可收做好的香囊?”
如娘点点头,“若是有可以送来,不过只收精品,不好的可不要。”
云锦明白,等拖着两大袋子的布料等在了胡同口,累的气喘吁吁,云英看了眼云锦,脸上虽然是大汗淋漓,可还是忍不住笑,“阿锦,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这样也挺好的,芸姨手工是出了名的好,可以在家带带孩子,做香囊赚点钱,不管怎么样肯定会比以前在云家强。”
云锦点头,“那是当然。”
等了一会,刘大旺的牛车还没来,云锦忽然看见了斜对面的铺子里是在卖糖,便对着云英说,“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进了铺子,云锦想的是买些小零食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实在太懂事了,云锦恨不得放在心尖儿上宠着。
“今年白糖又涨价了,一斤白糖五十文钱,快赶上官盐了,哎!”
那人摇摇头,拎着一袋子白糖走出去铺子,云锦耳尖,听见了这话,眉头一皱,白糖什么时候这么贵了?
“姑娘,要买点什么呀?”掌柜的问。
云锦则问,“掌柜的,为何今年白糖这么贵?”
一提起这个,掌柜的也叹息,“不是我要提价,是进价就贵,往年货源多,今年也不知怎么了糖商个个紧绷着价,不止是糖,还有盐,都快百文钱一斤了。”
云锦点点头,难怪铺子生意不景气,属实价格是太贵了,一般的人哪能吃得起,只能用一些粗盐。
云锦只挑了两个糖块,小拇指大小,花了二十文钱,虽然心疼,咬咬牙还是能买的,这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掌柜的话。
比起盐,糖就好制作多了,毕竟很多果子里都有天然的糖份,可盐就不同了,盐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又是官府严格把控,私自贩卖也是违法的,糖商就宽松多了。
等了一刻钟,米粮也送到了,跟着一起来镇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刘大旺是掐准了时间回来的,不早不晚,点点了人数开始往车上搬东西,比来时多了不少。
“阿英,你买了不少,你爹是不是接了几个大生意?”有人见两人买了这么多米粮,还有一大袋子布料,忍不住好奇的追问。
云英点点头,多余的一个字没提。
“这是破布吧,阿锦,你买这么多布做什么?”有人看了眼那两大袋子,伸手一拨,全都是零碎的布,还凑不齐一件衣裳呢。
“这布便宜,能挑挑拣拣回去看看能不能做香囊。”云锦笑说,众人闻言又想起早上来时的事,这布看着虽多,也的确不值钱,不过也能挑几个做香囊,也能换点银钱。
“你倒是有主意,你娘的手艺可是跟着大师傅学过的,村里的人谁也比不过你娘,只是别叫你娘熬坏了眼睛,绣了香囊卖了钱尽快收起来,别让你爷奶知晓了。”
有位大婶好心的劝着,云锦哎了一声,点点头。
这倒是大实话,云方琴是恨不得把芸娘给榨干了,没日没夜的让芸娘绣,换了钱也不给芸娘,连母女两病成那样了都不给瞧病,简直是造孽啊。
一提起云家,大伙就一肚子火,恰好云张氏也走来,听着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脸色就沉了。
“这是云家的家事,大伙就别议论了,阿锦,你别忘了你也姓云!”
云张氏一屁股就坐在了牛车山,怀里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新买的肉,还有一些点心和吃的,底下那一层蒙着布看不清。
几个妇人见了云张氏,眼神不善,“阿锦已经嫁出去了,你又是隔房的,没资格管教阿锦。”
“就是,管好自己的儿子吧。”
大伙不仅讨厌云张氏,连带着也讨厌云成龙,云成龙被宠坏了,没少欺负村里的孩子,大伙都不爱和云家牵扯。
云张氏还要再说什么,只是见大伙眼神不对劲,动了动唇,识趣的再没开口,若是再说什么,惹了众怒,这牛车也坐不下了。
“哎哎哎,这是我的位置!”
最后一个上车的是李大婶儿,李大婶儿指着云张氏,“来的时候可没你的份儿,你挪挪!”
李大婶儿买的东西也不少,米和面粉就有一大袋子,平时挤挤也就算了,不差云张氏一个,只是李大婶儿因为云家,谈崩了小儿子的婚事,这口气一直憋着呢。
“都是一个村儿的,我凭啥不能坐,又不是白坐不给钱!”云张氏浑着眼,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云张氏,我记得你来之前可是坐自己家车来的,怎么被人丢下了?”牛大婶哼了哼。
“关你屁事!”云张氏张嘴就骂,没个好脸色。
牛大婶脸色一变,瞪着云张氏,“我要是你啊,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还有脸这么嚣张,云杏年纪也不小了,可就是连一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上梁不正下梁歪,谁要是娶了这么个不贤惠的媳妇回去,简直到了八辈子血霉!”
云张氏忍了又忍,听见有人拿自己的女儿说事,这气就憋不住了,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打在了那人的嘴上,“我叫你嘴贱,我打死你!”
牛大婶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火气直接蹭上来了,一把抓住了云张氏的头发,啪啪两个巴掌就还了回去,打的云张氏嗷嗷惨叫,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云锦看的呆了,这可一点都不淑女。
很快牛车上坐着的另外几个人上去拉架,不过却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