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个混混(1/2)

昏暗逼仄的赌坊里，男男女女聚在这里，鱼龙混杂，嘈杂喧闹，有人激动兴奋，有人绝望痛苦，空气中充斥着颓废堕落的味道。

角落里，有一桌在堆牌九，桌上其中一人穿着粗布麻衣，十三岁左右，面庞年轻稚嫩，却无一丝表情，给人的感觉麻木的很，也渗人的紧，不像是年轻人，倒像个垂垂老者。

女孩摸牌出牌，动作熟练，一看就是个老手，不管输赢，她脸色从未变过。

“小齐，快点啊！”

女孩这次出牌考虑得有些久，有人在催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站起来，摸光了身上的钱，离开了赌桌。

一只手攀上了女孩的肩膀，“嘿，长和，你要走了？”

“嗯。”

出了赌坊，新鲜空气袭来，女孩吸了吸。

站在她旁边的女人一脸兴奋，“长和，看来今天老天爷照顾我，我今天手气不错，赢了几两银子！”

看女孩脸色不对，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长和，你今天……”

“输光了。”

“哈哈，没事，今天我赢了钱，走，我请客喝酒去！”

女人勾着女孩的肩膀朝一家酒肆走去，女孩也没反对。

进了酒肆，老板是熟人，见到她俩，就跟见了讨债鬼似的，当即皱了眉头，却不敢把人往外推，“我说宋老二，你欠了一个月的酒钱了，今儿个又来吃酒了？”

“钱老板，你放心，今天我一并把钱还上，少不了你的！”宋老二走到柜台，把钱摊开在桌上，“来两壶酒，再上几个小菜。”

“好嘞！”钱老板是个富态的中年男人，看到桌上的钱，眼睛都笑眯了眼，连称呼都变了，“宋姑娘，是不是赢钱了，这次出手这么阔绰！”

“赶紧把好酒好菜送上来，肚子都饿了。”宋老二也没有否认，催了一声，就和女孩到一桌靠窗的桌子坐下。

旁边的谈话声也随之入耳。

“听说，今晚翠仙楼的公子姑娘们要登台表演呢！”

“是啊，那些公子姑娘们各个模样俊得很咧，今晚有乐子可看喽！”

“……”

宋老二一听，立马起了兴趣，凑到女孩身边道，“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长和，要不，今晚我们也去瞧瞧？”

“好啊。”女孩回答得漫不经心。

吃饱喝足后，两人出了门，路上遇到几个游手好闲的男人。

宋老二满脸笑容朝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迎了上去，“刀哥，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英俊潇洒！”

“这不是宋老二和小齐嘛？”被唤作“刀哥”的男人，看了眼刚从酒肆出来的她们，意味不明地笑道，“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嘛！都有钱吃酒了，我可是几天没沾酒了呢！”

宋老二一听，立刻明白了刀哥的意思，赶忙从怀里掏出吃酒剩下的那点银钱，“这是小妹孝敬刀哥的，也没多少，还望刀哥不要嫌弃。”

刀哥掂了掂钱袋，有些不满意，不过看宋老二实在掏不出更多的，也就作罢，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女孩身上。

宋老二一笑，挡在女孩面前，“长和最近手气有些差，今儿个又输了个精光……”

都是熟人，刀哥也不为难她们，只是笑道，“跟着我刀哥混，以后有你们好日子的时候。”

男人说完，他身后的小喽喽也跟着附和。

“想想，今天也到了收保护费的日子，兄弟们走，收钱去！宋老二，小齐，你们也一起。”

“多谢刀哥提携，只是我们姐俩刚喝了酒，有些不舒服，你看……”

“也罢，那你们就歇息去吧！”

望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宋老二用手捅了捅身边的女孩，“长和，发什么呆呢！”

“哦，没事。”

“唉，钱都交给了刀哥，看来今晚翠仙楼是去不成了。”宋老二语气无不透露着遗憾。

去翠仙楼就算不要公子姑娘，只是看看，也要入场费，要不然你想进就进，那岂不成了菜市场。

“你想去？”女孩问。

“当然啦，去翠仙楼可以看到很多俊俏的公子呢！”宋老二星星眼。

“你身上还有钱吗？”

“没了。”宋老二捂着口袋摇了摇头，只是在看到女孩那双沉静的眸子时，她立马萎了，可怜巴巴地从口袋里扣出几枚铜钱，“没了，就剩这些了！”

两人又回到了赌坊，里面的人只增不减，依旧热闹至极，她们这回直接玩赌大小。

“大！大！”

“小！小！”

双方人都在较着劲儿，似乎哪方的声音大，哪方的人就会赢了似的。

宋老二小声在女孩耳边道，“长和，输光了我们就走，别待太长时间了！”

一般待在赌坊的时间越长，脑袋就越兴奋，越容易冲动，也就越容易失去理智，到时候就不止是输光的问题了，欠债都不是难事。

“我明白。”女孩点头。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了赌坊。

“长和，你的手气正旺，怎么这么快出来，我们再待久一点说不定能赢得更多呢！”

女孩揉了下太阳穴，问道，“银子够了吗？”

“够了够了。”说到这个，宋老二眼睛又笑眯了，“嘿嘿，今晚去翠香楼的银子有喽！”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决定去茶馆听人说书，好打发时间。

晚上很快就到了，翠仙楼门外挂着大红灯笼十分喜庆，男男女女涌了进去，宋老二和女孩混在人流里，也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