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嘿,多大点事,还看不上你大秦皇帝呢,陈琦漫无目的的在霞云岭走着,爷爷父亲从登基大典之后就没出来,天字号天牢也是天牢,着急无用,怎么办,陈琦一步三踱,思考着对策,战,要不跟他们拼了,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太傻,留得青山在。
周围形形色色的百姓,见陈琦路过热情的打着招呼,三郎吃了吗,陈琦笑呵呵回应,看着小娘子新媳妇,还有襁褓中哭泣的孩子,欢声笑语画出一幅幅美好和谐的画卷,一切都会因为自己一念之差生灵涂炭,算了,回长安去吧。
他跟邹辉杨耀宗霍东交代了一句,让大家解散,当个长安治下的普通老百姓,代狼这段时间会来照顾一二,做完了他认为该做的一切事情后,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回了长安。
第二天一早杨耀宗才知道陈琦悄么声的走了,杨耀宗叹了口气道,“日塔酿地,陈家算是完了,可怜一代国公,竟落得如此下场”。
邹辉观察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大军,双手抱肩,不回头笑道,“出家人出口成脏,就说不上你,咱们该走了,长安不宜久留,许大哥大事已了,咱们也没有留在长安的理由,会被有心人查出来的,本以为能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哎,慈不掌兵,陈家少爷不是带兵的材料”。
“你说许大哥真是刺杀皇上的凶手?”,霍东直到现在都不能理解。
杨耀宗笑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呢,日塔酿地,反正许大哥是纵横一脉的传人,这一点没错,你们墨家应该知道呀,对了,你地位太低,秋实跟墨一白肯定知道,你想想从咱们来长安两年所做的事情,不都是给许大哥安排退路吗,他预谋已久,只是把咱们蒙在鼓里,算他无心,咱们明天就走,不要耽搁,迟则生变,走都走不了”。
“那三郎怎么办,怎么说也兄弟一场,放任他死在这”。
“日塔酿地,我不是说明天走吗,今天的事就是把他弄走,他今天晚上肯定回去劫天牢,秋实也在,你们墨家人从来都是一根筋,如果老国公真出什么事,秋实肯定自己要搭进去,咱们跟着去,不能让秋哥白白送死,许大哥一走,长安除了曹彤,没有人能看,上院还追许大哥去了,长安无大将啊”。
邹辉对杨耀宗不屑一顾,讥笑道,“你倒是自大,要是拖了后腿,我可不打救你”。
“爱谁谁,谁救谁还不一定呢”,杨耀宗一拍手,从门后拉出了自己好久不用的齐眉棍。
邹辉把离别钩擦好,弄了弄护腕,“能全救最好,你们佛门总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三郎肯定不愿自己独活”。
杨耀宗眉毛竖起,冷冷对二人道,“此去救三郎一人,他若不愿走,咱们劫了他立刻北撤,浪迹天涯也好,隐姓埋名也罢,躲过风头再说,至于秋实,救了三郎,由不得他跟着”。
“那老国公怎么办,陈学士怎么办,北撤,能撤到哪去”。霍东摊手问道。
“泥菩萨过江,哪能面面俱到,咱们人手太少,顾不过来”。说完杨耀宗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见机行事吧,能全救最好,但若事有不逮,一定迅速撤离,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杨耀宗一抖手中的布子,“我手上有一道调令,前一段时间许大哥给的,调咱们去冷泉戍边,日期随便填,一路北上不是问题,大秦看似大权一统,准备剑指天下,其实乱势已成,天下将英雄辈出,咱们要蛰伏一段时间,三郎乃裴氏仅存后人,势必为各大势力争夺的对象,不瞒大家说,三郎胸前的项链,是虎狼谷的钥匙”。
邹辉摇头道,“又是蛰伏,什么时候才天下太平,要是真太平了,我要找一山清水秀的地方,让三郎给我建一座道馆,比霞云岭要好,天下一地的道馆,普度众生”。
“普度众生是我们佛门的事情吧,阿弥陀佛,你抢生意啊”。杨耀宗合十念了句佛号。
“一样一样,走吧,事不宜迟,先去度一度陈家三郎”。
是夜无风,天牢门口的两株柳树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蝉鸣断断续续,聒噪着热天,陈琦做轿夫打扮,靠着远处的柳树休息,暗中观察着戒备森严的天牢。
秋实也在天牢附近,挑着个担子,扮作附近村子卖酒的酒夫,他在等人,等陈琦,陈家老爷子镇国公陈冲和陈琦父亲陈文若昨夜已经被害,秋实深感无力,墨家众人也是知道结果才得到消息,陈琦肯定还不知道,还想着过来救人,无论如何,要把陈琦救走。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意欲何为”,一个差头带着一队捕快把身材高大的秋实围了个正着,秋实太过高大,走到哪里都显眼。
秋实跟柳树一,卖酒一日太累了,不觉睡过头了,这就走,这就走”,秋实说着,拎起扁担就要离开。
“慢着,且让兄弟验看下酒桶”,差头说着动手开始扯秋实的扁担。
秋实把扁担一抽,速度略微一增,肩膀不着痕迹的顶开差头,差头一个踉跄。
四周差役纷纷喝骂,抽出兵器,把秋实围在中间,“造反吗”。
秋实双目精芒一闪,环扫一圈,从刚才他们一出现,秋实就知道一圈人绝对不是捕快,太阳穴凸起,虎口老茧肉眼都能看出来,全是高手,秋实把扁担一甩,朗声轻蔑道,“装神弄鬼,来者何人”。
“贼人,刺客,兄弟们上”,差头大吼一声,十多人抄起家伙,秋实个头大,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