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被抄,程秀容很快就从宫人口中得知。
望着这座处处透着雍容华贵的宫殿,程秀容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凤袍。
她不想脱掉。
夏皓然来到这座不常来的宫殿,远远便见到程秀容泪流满面坐在宫殿之中。
她从来都是端庄得体,一行一动比宫里的管教嬷嬷还要标准。
如今却这般不顾形象地坐着。
夏皓然心中叹了口气。
“皇上。”程秀容看着他走进来,他年轻且优秀,一身高高在上的华贵气质。在大夏朝四分五裂的情况下,依旧力缆狂澜,往后他必定会记载在史书上。
程秀容心中想起姐姐过来跟她说的话,她抹掉眼泪,跪直在夏皓然面前:“皇上,臣妾自愿交出凤印,求皇上...”
“程秀容。”夏皓然目光冷厉:“你难道不知道程家犯的什么罪?”
光是勾结南蝎族人这一条,就足够程家死一百次了。
“所以臣妾才自愿交出凤印,只求皇上不要赶尽杀绝。”程秀容流着泪道。
夏皓然坐在雕花椅上,看着程秀容,满是失望。
“你不后悔?”
“臣妾不后悔。”程秀容艰难地咬着牙说道。
夏皓然漠然摇头:“程家所犯之事,不是你一个后位能交换的。”
程秀容听了,凄狠紧闭下眼睛,眼泪不停流了下来。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没有了什么理智。
“皇上,您就那么忌惮程家吗?”
“朕忌惮的不是程家,是黎民百姓。”夏皓然冷淡道。
程秀容顿时无话可说了,良久她脸上的眼泪都干了,才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皇上,你就一点都不喜欢臣妾吗?”
“不喜欢。”夏皓然从来没掩饰过。
他不喜欢程秀容,但她从未被亏待过。
“为什么?”程秀容不明白,她一言一行端庄大方,不曾有过半点疏漏,一切都按照三从四德来的。
为什么皇上就是不喜欢她。
“你可记得朕的乳母?”夏皓然冷声道,至于其他的,譬如反对他废除对女子无益的律法,撤掉对女子无益的禁令,和明知道他与太后不合,偏偏去讨好太后。
一桩桩一件件数不清的事,都不如这件事让夏皓然对程秀容生不起喜欢。
“她身为您的母乳,已经嫁过人了。正所谓一女不适二夫,她丈夫已死,她当好好守寡。可她却仗着是您的乳母,与侍卫相恋。这要传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程秀容振振有词道:“臣妾知道您心软不敢下手,替您杀了那不忠不洁...”
“住口,程秀容!”夏皓然面容狰狞起来,胸口微微起伏:“朕当初已经准许他们隐姓换名在民间生活。”
“臣妾是为您好!”程秀容大喊着:“这样的不守礼节的女子不配活着。”
啪一声,夏皓然手狠狠将一旁的桌子拍碎。
程秀容惊呆住,害怕起来。
“程秀容!你也是女子,朕改变不了你的思想,同样也无法喜欢上你。”夏皓然站起来:“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皇后。”
程秀容懊悔地哭着。
大夏朝四分五裂皇上都稳住了,为什么就做不到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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