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落星镇的风雅茶楼里,刘诗月端着白玉茶杯,问像一旁的婢女:“那个穷酸女的身份打听到了吗?”
“回县主,打听到了。那女子名叫黄月妮,其母和牧公子的奶奶十分亲近,故而两家人常常走动。确实如她本人所言,她也常去牧家做客。”
“哼。”刘诗月狠狠碰放下茶杯,做客?那等穷酸女也配得上让流云哥哥请客?
想到自己在牧家被牧流云拍落的点心食盒,刘诗月气得上下银牙磨了磨:“让人接近她,好好引导着。许点好处,让她办事。”
“奴婢明白。”
刘诗月这才笑了笑,牧流云天天守着那个哑巴,她派去的人无法对秦阿飘下手。便是那个老太婆和两个下等幼儿,也天天粘着那个死哑巴。既然不能来狠的,那便来点毒的。就看流云哥哥,守不守得住了这回。
没了那死哑巴,流云哥哥的眼里,就能看到她了。待牧流云将心奉上,她必定好好对待!
回想今日本想去看看那家不开门的像生花店到底什么名堂,居然让她的人查不到幕后的老板是谁。却没想到去看了眼,居然是家连名字都没取的店。
如此寒酸!居然让她心心念念好几天。
知县夫人和她女儿还在一旁滔滔不绝夸赞这家店,里面摆设精致幽美,步入其中便如走在永不凋零的繁华花庭之中。
刘诗月心中蔑笑,不过小小一间店面,就是做了几样别出心裁的玩意而已,居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一般。
心里看不起,但知县夫人很心疼又大方地奉送上几支荷花别簪时,刘诗月脸色又变得温和起来。
这荷花做得精妙逼真,刘诗月只觉得往年看过的荷花池中最美的一朵,都不如手上这几朵好看。别在发髻两边,落下摇摇晃晃的粉紫珍珠坠子,仿若天上的瑶池仙女。十分配得上她清荷县主的称号。
既然像生花店不开,知县夫人便邀她到一旁的刺绣店看一看。
不过是赏脸去看看罢了,却未想从几个店中刺绣的妇人口中听到牧流云的话来。
那开店的白发老妇人一直对秦阿飘赞口不绝,更让旁边一姿色不错的女子常去牧家走动。
刘诗月从几人的话里得出那女子与牧家关系亲近,瞬时心中便有了个计策。于是放下身段,与那女子聊了聊。
那女子,看着素面寡淡心高气傲,却是一心想攀附富贵之人,这样的人最好掌控利用。
而那女子,便是黄月妮了。
黄月妮整理着周氏送来的东西,她不想自己此生就这样终日养鸡摆摊。清晨天未亮就要起来择菜喂鸡,打扫满地肮脏怪臭的鸡屎。穿着寒酸老气的衣裳在城门口摆摊,被来来往往的人看来看去,有时候还要被那些浑身汗臭的男人调戏占便宜。
一日下来,累死累活也不过堪堪几百文钱收入。
黄月妮受够了,她想像那位县主一般,出入有锦缎马车乘坐,有五六个婢女小心伺候。宽阔豪宅,锦衣玉食,受人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