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只是这样,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问题是
这是黑煤窑啊。
黑煤窑会给你准备好纸巾么?呵呵,怎么可能给你准备纸啊?!
所以,他眼睁睁看着工友从脚边抠搜出一个小石块,然后刮了刮
呵呵哒,请原谅他放荡不羁爱自由,急需要日条狗平复一下。
万幸的是,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本来就这样,反正齐鸣他便秘。第一次觉得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而现在万幸中的不幸是,就算便秘,也是要上厕所的忍了三天,终于迎来了那股子忍制不住的yù_wàng。
此时齐鸣蹲在自己刨出来的小坑边,吭哧吭哧的使劲儿,一边努力和地球引力做战斗,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仔细的在周围寻找合适的石头
直到这个时候,齐鸣不得不佩服人在逆境中的自我协调能力,这才几天,他就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妈个鸡,不能想,一想就好心塞。
终于锁定了目标,齐鸣生怕自己会后悔,一连捡了六七块小石头,仔细确定了自己不会被石子划破,爆、菊,才动作利落的
之后虽然恨不得毁尸灭迹,却还是给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发野粑粑搓了小土个堆,以此祭奠自己和天然肥一同排出体外,再不会回头的节操。
在监视人员骂骂咧咧的叫嚣中,齐鸣隐忍着憋屈回到自己的岗位,竞岗爱业的继续劳作,直到月上中天,才被准许回去休息。
放下手里的工具,齐鸣一边揉捏着酸痛肿胀的手指和手臂,一边跟着大部队,一步一步顺着粗制滥造运送煤渣的轨道往上走。
矿井比较深,又因为是黑煤窑,所以格外简陋,自然也不会有那种齐鸣曾经在电视上的正规煤窑片里见过的简版索道缆车。
一步步往回爬的时候,也还能看到有光着膀子,浑身黑灰负责运输的工人拉着带轮子的半人高的小货车,装着满满的原煤块,就这样靠着人力往外拉。
齐鸣不动声色的打开了纽扣的开关,借着山洞一路昏暗的黄灯,拍摄着这沉默又让人心里拧巴的一幕。
突然之间那种急切想要离开的冲动就淡了下来,这黑煤窑里的人,大多数,不是被拐卖来的就是被骗来的,这其中甚至还有两个大学生,只是到了这里,就再也没能离开过,他所了解到资历最老的那人,竟然已经在这黑作坊里埋头挣扎了六年。
他突然就感觉到了胸口这小小摄像头的重量。
算了,反正就10米的距离,不着急,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浪呢。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走进砖房,然后在这里干了最久的被喊做老刘沉默寡言的男人,喊了几个人从角落的位置拿了5个塑料盆,出去了。
齐鸣已经习以为常,这场景这几天他已经见了几次,此时竟然略微有些期待。
那几个人是去给他们这些人打水了,之后每6个人一个塑料盆,进行一天中唯一的一次洗漱擦洗。
当然6个人共用一盆水,他们又是做的煤矿工,想要几个人靠一盆水清洗干净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是尽可能的洗掉手脸的一些浮沉,经常洗完后手脸上都还是一片一片的黑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