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工作说多不多, 说少不少, 稍微有油水又不那么累的, 都被抱团的几个团伙占据着。林晃无意出头, 也没野心和他们争个天老大第老二谁小三,他在这里唯一的目的只有活着, 和出去。
所以在剩下的工作里, 找了个有些难度的技术工作, 这个工作岗位因为需要精细的操作和对机械物理的熟知, 所以人并不多工分又相对来说很高。
比较凑巧是,这份工作恰巧的聚集了林晃金韶和同房间沉默是金的火机男。
在火机男过分沉默的衬托下,林晃和金韶的关系处的还不错,起码能聊上几句。
几天下来这份工作林晃已经练熟了, 做起来速度了不少。确定自己今天完成的量够用上三天, 林晃停了下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对面。
金韶似乎是玩机械的小祖宗, 这些零件在他手中看起来格外简单和听话。一个线路复杂的芯片, 往往三五下就能完成。
此刻金韶面前已经堆了一座小山。
看了几天, 林晃已经习惯了,只是对于他一天能完成别人一两周的量,有些好奇为什么还要每天来甚至比一般人工作的时间还长。
“怎么”金韶放下自己手中的电洛铁,看向林晃。
林晃摇了摇头,将手中完成的电路芯片放进盒子里, 去狱警那里兑换工分。
“老大, 你看是来的。”费迪南指了指正朝这边走来的林晃。
他身边雷蒙依旧是一件墨绿色迷彩短袖, 此刻正叼着烟,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伸着大长腿,靠在被烤的温热的半截水泥墙上,晒太阳。
“。”
雷蒙看也不看随手将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扔了过去,仰着脸半眯着眼,正冲着太阳,吞云吐雾的一脸享受。
林晃抬手接住,也没有推辞,就在两人不远的地方坐下,近被火机男勾的烟瘾蠢蠢欲动,可是他才来没几天工分还是太少了,要知道在这种地方,烟从来比食物金贵。现在有人主动释放善意,他没什么可怵的,自然的受了。
“谢了。”林晃狠狠的抽了一口,感受着苦涩刺激着口腔,从喉咙一路蔓过气管,用力的咽进肺腔,感觉着肺里的每一个肺泡被刺激而后舒张,脑子有瞬间低氧的晕眩,紧绷的身体和神经感受着久违的舒缓和平静
林晃缓缓的吐出白色的烟云,像是连同满心的愤慨和茫然,一起吐了出来。
将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叩在一起,朝雷蒙的方向推了推,学着他的样子后仰,手肘撑在半截不足小腿高的矮墙墩上,仰着头半瞌着眼,看着明晃晃蓝湛湛的天空。
真美,林晃在心里感慨,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隔着远远的听不清楚的嘈杂,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四四方方的天空,也让他觉得轻松。
林晃勾出一抹笑,渐渐闭上了眼睛,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像是卸下了沉重后的轻松,不想动弹的任性。
费迪南看看林晃,再看看自家老大,完全不懂这是什么发展,
老大把人喊来,还给人家送烟,莫不是阳光灿烂的想上人家
那怎么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的,是口是干,要不要他避,倒是给个痛话啊,这双双一脸享受,跟隔着他神交上了一样的,是什么鬼。
林晃捏着烟嘴,用力抽完后一口,闭着眼一脸的享受,然后遗憾的吐出后一口烟儿,掐着烟屁股随手在坑洼的青石台阶上一拧一按。
“谢谢你的烟,走了。”林晃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在青绿色带斑秃的操场上踩了踩。
“嘿接着。”雷蒙抬手将旁边的烟盒子朝林晃扔了过去。
已经走出几步,林晃听到动静下意识的转身抬手接住。
“交个朋友,雷蒙。”
林晃扬了扬手,也没有拒绝,“林晃。”
,并没有抽几根,满满的大半包林晃一边思考着这人可利用的可能性,一边在心底遗憾,给烟不给火儿,纯属调戏我。
雷蒙看着林晃走远了,站起身踢了踢费迪南,“去,给老子买烟去。”
尼玛
费迪南干瞪眼,随即想起心里惦记的正事儿,腆着脸凑过来,贱兮兮的一脸猥琐,翘着舌头打了个响,“老大,你想咯他”费迪南一手圈起,另一手指做了个抽的动作,挤眉弄眼的看着雷蒙。
“滚,”雷蒙踢了他一脚,“满脑子净想裤里的事儿,少特么惦记老子的家伙事儿。”
“那您刚才为送,那可就抽了两根。”费迪南不以为杵,拍拍屁股又糊了上来,这地方别说女人了,连头母猪都没有,时间久了,该弯的不弯的,忍不住了谁还管弯不弯的有的干不错了。
他也是为他家老大的大老二操碎了心。
雷蒙看着林晃离去的方向,砸吧着嘴,他有种预感,这个人,不简单。
可是这样的话自然不可能向人说,于是雷蒙懒洋洋的了一句。
“没听老子说么,交朋友。”
呸还说不是惦记上了
费迪南觉得一眼看透了他家老大的作态。撇撇嘴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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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醒醒睡睡,尿意一股一股的折磨着他的梦境,林晃是被尿憋醒的,天已经大亮,对面的两张床都空了,房间只剩下他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吸烟,抽了根烟,竟然让他来之后觉得头蒙,有种尼古丁中毒的错觉,昏昏沉沉的就睡了。
这会儿醒来还觉得头有重重的,看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