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亮起一盏盏火烛,齐渃被后方的人推搡着往前走,跨出房门立于石阶上,脖子上的剑刃变动了一下角度更贴近了一些,是在警告前来捉拿他的侍卫,若敢轻举妄动便要了她的性命。
对方温热又急促的呼吸喷在右耳畔让人冒出一阵反胃,侍卫们停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火光把他们的脸映的恍惚,看不实切,双方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试探对方的下一步意图。
这会该做什么?
作为全场焦点之一,齐渃摆着极其不舒服的姿态,被大家的视线锁紧。
是该哭着嚷着求后面的人放过自己,还是索性说点高风亮节的话,也好让自己留得些气节,作为齐家儿女怎能是贪生怕死之辈。
前方侍卫出现了片刻骚动,人群稍作分离留了一条道一人缓缓走到前方。
是齐潇。
一贯冷漠地表情看着眼前的景象,丝毫不见刚被行刺过的慌张。
第一次,她在高处,而齐潇处于低处,两人相望无言,齐渃微微的挣扎了下,她不想,不想让对方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那是深藏在她血液中的傲骨,绝不想让那人看到软弱无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