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囡囡话一落音,窗外便响起一道惊雷。
两人面面相觑。
慎微一看,便见原本一脸冷酷的寿王眉开眼笑了起来,而榻上的人儿也沉下了脸,紧接着皱起了眉,手抚上小腹。
朱囡囡高兴得差点就跳起来了,用力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小腹,活蹦乱跳道:“不痛了!一点也不痛了!”她俯下身去看着抿唇不说话的寿王,“囡囡,你没事吗?肚子痛不痛?”
“本王劝你,不要得意忘形。”寿王隐忍道,瞧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话说,这究竟是什么病!怎么痛起来这般难以言喻,像是腹中子宫吊了什么重物在往下坠一般。
朱囡囡连忙敛了笑,又忍不住转过身去背着寿王跳了几跳,一会儿拍拍肚子,一会儿叉开腿来扎扎马步,只觉得浑身上下畅快得不得了。
榻上,慎微替寿王诊脉道:“许是主子您过去这段时日吃了不少寒凉之物,加之今日受了冻,才会如此。主子要注意防寒,属下另开些温补之物给您服食。”
寿王闷声不说话,想也知道他心情是如何地不爽。
朱囡囡搓着手道:“囡囡,我去外面走走?”在榻上瘫了半天,她好想去外面蹦跶一下。
“外面那么大的雨,出去做什么。”寿王冷冷道。
“我出去赏雨啊!”朱囡囡笑盈盈道。
“不许去!”寿王拉住她的手,“你要留下来陪我!”他在代她受罪,她凭什么出去溜达!
朱囡囡一下子丧了气,就在这时,窗外又闪过一个惊雷。
原本垂头丧气的人立刻直起了背,榻上冷静的人也即刻皱成了苦瓜脸。
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寿王甩开她的手,负手而立,“本王出去外面走走。”
“外面那么大的雨,出去做什么。”朱囡囡可怜巴巴道。
“我出去赏雨。”寿王得意地笑。
朱囡囡像垂死之人一样挣扎着爬了起来,抓住寿王的衣袖,惨兮兮道,“好歹也留下来陪我啊!”
“哼!”寿王甩袖,质问道,“那你刚刚有留下来陪我吗?”
“有啊,你刚刚叫了,我不是留下来了吗?”
寿王刚“呵呵”了一声,窗外又是一道惊雷。
两人身子一滞,互望着对方。
榻上的寿王沉着脸道:“谁都不许出去,知道不?”
朱囡囡连忙点头。
慎微轻咳了一声,恭声道:“主子,今日惊雷如此频繁,可要请不觉大师过来看一看?”
寿王稍一寻思,立即颔首,“快去请大师过来。”
不觉大师过来后,慎微请其在一旁静坐,等待惊雷。
不久后,又是一声惊雷响起,寿王恢复了本尊,累得瘫坐在榻边上,他都快痛得喘不过气来了,他平息了下气息道:“大师,方才可能看出什么异常?”
不觉大师一双慧目在寿王和朱囡囡二人头顶上方扫过,对寿王等人道:“方才看到你与王妃二人似有魂魄出窍,可是关乎这阵子以来你们问寻之事?”
“正是!”寿王拱手,忙将一打雷便会与朱囡囡换魂一事一一道来,最后道,“依大师所见,可有什么解决方法?”
不觉大师掐指一算,祥和笑道:“你二人本就是天作之合,乃命定姻缘,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朱囡囡听得一脸呆滞,她和寿王?天作之合?这不觉大师不会是因为她已经成了寿王妃才这么胡诌的吧?
寿王唇角忍不住阵阵抽搐,“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您刚刚是开玩笑的吗?”
不觉大师笑笑,“当中许有波折。但不经历风雨,如何能见彩虹。”不觉大师起了身,“老衲该去上晚课了,就不打扰施主了。”
“大师,”寿王忙跟上去,“真的没有办法,让我们两个不要再换来换去吗?”
不觉大师思虑片刻,道:“你们二人,一个纯阳,一个纯阴。若能阴阳调和,平衡住了,兴许能够稳定下来。其余的,一切随缘,切莫强求,以免适得其反,劳燕分飞。”不觉大师缓缓施了一佛礼,“老衲告辞了。”
寿王立在原地,思索着不觉大师之语。
朱囡囡皱着眉,她也听到了,但是……劳燕分飞,用在他们身上不合适吧?她觉得她和寿王应该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还差不多!
见慎微同样一脸凝重,朱囡囡道:“慎微,刚才大师说‘阴阳调和’是什么意思呀?”
慎微笑笑,“您二位的体质一个纯阴,一个纯阳,大意就是让您二人的身子调养好,是为‘阴阳调和’。”
朱囡囡似懂非懂,还没来得及再问些什么,慎微便让寿王叫出去了。
二人到了隔壁厢房。
寿王道:“你说,不觉大师说的‘阴阳调和’是什么意思?”
慎微犹豫片刻,低声道:“‘阴阳调和’,当是与‘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之意相同。”
寿王先前便猜到了大半,如今慎微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寿王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要让他跟朱囡囡?嗯?
“还有旁的办法吗?”
“这个……”慎微为难道,“阴阳调和恐怕只能如此。不过,主子可曾发现,每次雷惊之时,您和王妃都离得很近。在初次换魂时,您二人也是同在寿王府,更是同时遭受雷击。”
“你的意思是?”
“让您二人再遭受一次雷击,此举有生命之忧,不可行。属下想,如果您二人分隔两地呢?只有其中一人看到惊雷,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