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研夕强打起精神,靠在小红身上,虚弱的对着鲍氏道:“大伯母,你不喜欢我,我就搬出了尤府,你不想我从尤府出嫁我就从将军府出嫁,你不想给我办嫁妆,我便没有拿走尤府一分一毫。可是你也不能因为知道了我是老将军的外孙女,就三番五次的来闹……让将军府不得安宁啊!”
尤研夕说到这,早已泣不成声,看得围观的众人都不由得可怜起她来,还有一些妇人,也跟着尤研夕一样抹起了眼泪来。
鲍氏看所有人都偏向了尤研夕,而刚刚还安慰自己的两个妇人,见状立即一甩手,嫌弃的走到了一旁,留着她一个人坐在地上。
“尤研夕,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鲍氏面上一急,忙对着尤研夕大吼一声,想要对众人解释,可尤研夕说的全是事实,她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母亲?”正当这时,尤肃君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扶起坐在地上的鲍氏。
尤肃君本来正要去城外办事,可听说鲍氏带着聘礼来了将军府提亲,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鲍氏看到尤肃君,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抓住他道:“君儿,快跟他们解释解释,娘没有赶尤研夕出来,也没有不让她从尤府出嫁,娘今天真的是来为你提亲的,不是来闹事的。”
尤肃君却没有动,只默默的看着她,满脸的无奈与痛苦。
鲍氏见他并不打算解释,立即换了一张严肃脸,吼道:“愣着干什么?你到是快解释啊!”
看着鲍氏这副模样,尤肃君心中只觉得无比难受,回头朝着尤研夕所在的方向走去。鲍氏见尤肃君动了,心中一喜,满脸希冀的看着他。
尤研夕看着走到面前的尤肃君,扯出一抹笑容,对着他喊到:“君哥哥。”
尤肃君上下打量了尤研夕一遍,见她完好无损,随即也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眼神中却竟是受伤,就这么为难的看着尤研夕。
当尤研夕都以为他要帮鲍氏说话的时候,尤肃君却对着舒二夫人开口道:“家母近日里多有得罪,忘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她这一次。待小侄回家后,必定让家父约束她,保证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舒二夫人看着一脸虔诚的尤肃君,又看了看尤研夕,心里虽然窝火,却还是压下了气性,无奈叹了一口气道:“你也不容易,带着你母亲回去吧!让她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鲍氏见几人低语,还以为谈成了,可等到尤肃君走回来才知道,尤肃君压根就没有谈,而是直接架着鲍氏离开了将军府。
众人见没戏可看了,便也跟着散了开去。等到傍晚的时候,太后的圣旨终于到了将军府,而尤研夕被封为安平公主的事,也很快传开了去,就连远在义州的尤震和尤雨欣都很快得到了消息。
将军府也一下子变得门庭若市,每天都要接待很多来恭贺的官员、家属。而尤研夕则是一个人关在院子里,研读着两个老头给她的孤本。
淳于彦就没有那么清闲了,大到婚礼策划,小到婚房布置,一一亲力亲为。就连礼部派来帮忙的人都被他赶走了。
鲍氏被尤肃君带回尤府的路上,对着尤肃君是又哭又闹,而尤肃君却是完全当做没听见,直接靠在了马车中,闭目养神。
等回到尤府后,尤肃君一改之前谦谦公子的模样,冷着一张脸,直接把府中的人都召集在了老夫人院子里。
而尤弘这时候,正在小妾房中挥汗如雨,直到尤肃君派人来催了三次,这才不急不缓的赶了过来。进屋便见老夫人已经被扶了起来,而尤肃君则坐在老夫人的一旁,其他人都不发一言的坐在位置上。
“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尤弘见所有人都在,不耐烦的问道。
“闭嘴!坐下听君儿说。”老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尤弘,训斥道。
尤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扫了众人几眼,只得忙坐到了一边,看着尤肃君。
尤肃君看了看众人几眼,站起身来说大声说道:“都听好了,从今日起,尤府上下不许任何人去将军府闹事,若是有人硬要逆着我的意思,那就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反了你了!你这是和谁说话呢?”尤弘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尤肃君,立即就要呵斥。可还没等他站起来,就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即日起,尤府中大小事宜皆要问过君儿,任何人不得违背他的意思。”
老夫人这话一出,无疑是把掌家之权交给尤肃君的意思。一时惊得众人都张大了嘴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趁热打铁,从老妈妈手里结果一个匣子,对着众人道:“这个匣子里,装的是我们尤府的房契地契,还有库房的钥匙,今日就当着你们的面交给君儿。你们可有意见?”
“我有意见!”尤弘看着老夫人竟然把房契地契都搬出来了,想到这些年,他跟老夫人求过多少次,老夫人都不愿意交给他,可如今却是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了尤肃君,虽然尤肃君是他的儿子,可他还是不由得心里泛起酸水来。
“你有什么意见?”老夫人好笑的看着尤弘问道。
“君儿如今还小,便把家交给他,儿子觉得实在不妥,所以儿子觉得不如……”尤弘见老夫人面上有些松动,灵机一动便准备为自己讨要掌家之权。
可老夫人哪里会不知自己儿子的想法,不等他说完便立刻打断道:“不如怎样?把家交给你?好让你把那些个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