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太过可恶,他们问不出解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人家原意也不过是吓唬你罢了,你却真下得这样的毒手。”
“我可恶,便是人人都能欺负的了?”独孤湘笑笑道:“他们逼我吃□□是吓唬,我为保命对他下毒,怎的就是毒手了?”
“嘿,你怎的横说不通,竖说不透的!你伤了人家师弟在先,人家寻你问药,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呀,怎么说是欺负你呢?”关鹤岩皱眉,这小丫头可真够难缠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伤他们呀?什么名门正派、武林世家,全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教训他们,也是无可厚非的!”独孤湘道:“却是你们,我和唐门的事与你第一庄有什么相干,你们做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自然要管上一管!”关鹤岩道:“七姑娘,你不要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快将解药拿出来,不然这位兄台可真要对你动手了!”
“我又没让你拦着他,你让他动手便是。”独孤湘眼波流转,小脸上是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是认定了上官齐不会动手。
“你!”上官齐怒及,手握成拳。
“这样伤了她,也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来。”关鹤岩眼看独孤湘要吃亏,忍不住又开口道。
“那你说怎么办?瞧她这无法无天的样子我就有气!”上官齐狠狠的瞪着独孤湘,偏又拿她没办法,一来她已是受制,若真这样动手杀了她,传到江湖上,人只会道他上官齐心狠手辣,对这小小丫头太过狠毒;二来就算真杀了她,那解药与夜明珠只怕也不能再得。
关鹤岩看了看独孤湘,想到流光亭一事,她那时对那几碗茶那么上心,定是宝贝自己的药得很,心中一动,说道:“不如将她的药取了,连着中毒的人一起送回唐门,那唐门主自然识得解药是哪颗。”
独孤湘白了关鹤岩一眼:章丘方才表明不会强取药,他们这会却又来这手。
上官齐皱眉,不知道关鹤岩是何主意:万一他们撑不到那时呢?
“这不妥。”独孤湘还未说话,慕容庚却是急了:对一个用毒的人来说,傍身的药就是自己的性命,他们若都拿走,依他这几日与独孤湘的相处来看,此举定会惹得独孤湘对唐门的嫉恨更加几层,日后只怕会麻烦不断。
“不妥?”关鹤岩笑:“方才章兄弟允诺不强取,别人却没有允诺呢,那里不妥?”
独孤湘眼里闪过怒气,她眼转了转,菱唇扬起,笑笑的道:“你尽管拿便是,反正本姑娘也不缺这一点半点的。来日回山多取些来,见了什么唐门的,什么第一庄的,我叫他们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瑛儿……”果然吧?慕容庚看了看关鹤岩。
“碰我荷包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独孤湘咬着牙,恶狠狠的道:“章丘便是前车之鉴!”
“哦?”见独孤湘怒气冲冲,关鹤岩知道捏着她的疼处了,她果然在意这荷包中的珍贵药丸,想着,关鹤岩笑着上前道:“那我只取药,不拿荷包。”
独孤湘怒视关鹤岩,忿忿的咬着下唇,恨声道:“真是个好办法!”
她这些药,可都是师哥他们历尽艰辛寻来的,为这些药,他们好几次是身负重伤,性命垂危,难道真让他拿去给唐门的人任意糟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姑娘是同意了?”关鹤岩拿起荷包晃了晃:“看得出来,这里面的药都是些珍贵难得的极品,若是全数给了唐门,真有些可惜。”
送人总比被白白丢弃好吧?!独孤湘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咬着牙冷冷一笑,唇畔浮起丝丝杀气:“你就拿去好了!我早说不差这一点半点了!”
“你真舍得?”关鹤岩一愣:他还以为这一来,她便会开口说了呢,现在看来,这丫头是软硬不吃,被逼急了,什么都能豁出去啊。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独孤湘硬邦邦的反问一句,心里却是疼得厉害,可转而又想着,那唐门既然也是用毒的,那自然会爱惜这些药,等过了今日,再上唐门拿回来不迟:“只要你不后悔就是。”
关鹤岩重重叹了一口气,随手将荷包放了回去,莫可奈何的看着上官齐。
独孤湘看他又将荷包放回,怔了怔,即而又抿着唇暗笑了笑:想威胁她?可早呢!
一旁静立的刘溯看了一眼败北的关鹤岩,眉头皱了起来。
“我看,真要让她尝点苦头才行。”上官齐冷笑道。
“笑话,难道我会怕受苦?”独孤湘见了上官齐唇角那一抹嗤笑,哪里肯让人看扁?倔声道:“体肤之痛,不过而而,要动手,趁早便是,罗嗦什么!”
“你当真不怕?”上官齐眼闪过一丝冷意:这刁顽不驯的丫头到底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毛孩子而已,怎的这样倔?
独孤湘双目一闪,忽而端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求饶:“上官大爷,我好怕,你千万别动手,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怕好怕哦!”
“咳咳。”被独孤湘一脸刻意装出的可怜逗得忍俊不禁,关鹤岩又好笑又好气的道:“都这时候了,还敢戏弄人,真是不知死活。”
“那我少不得动点真格的。”上官齐更是被气得不行,眼里闪着寒光:“看见你这张嚣张的脸我就有气,待我在上面划上几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