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将阿玄送回天族的日子,书萱却好像得了风寒,浑身颤抖着,被子都捂不热,眉眼间结了一层霜,迷迷糊糊得在睡梦中,怎也不醒,嘴中喃喃自语。
书寒不解:“毕竟是蛇,怎也会受凉得了这等怪病?”
蛇族中灵,从未听说过得风寒的,这蛇中的医灵,也效仿妖族去病,但却没有丝毫的好转迹象。
莫容猜测:“这或许并非风寒,看起来倒不像第一次发病,只是那晚更深露重,引出她的疾患罢了。”
只有灵起在一旁默然,不断往她体内输送灵气。
书寒心急如焚,记忆里书萱从未有过这种隐疾,定是在天上的两万年里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可是天上能有什么地方、什么人,莫容最清楚不过了,能伤书萱者寥寥无几,更别提给她身体藏隐患了。
“小殿下,书萱姐姐在天上是否有发过这种病疾?她又是如何痊愈的?”
“我是见过一次,但是那时天上的神医都没法子,只从赤焰神尊那儿借来了炙炎火帮姐姐暖身子,可是,姐姐那时特别害怕炙炎火,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炙炎火起了作用,好些日子才好些。”
莫容立即想去天上找赤焰神尊,在一旁的灵起却突然收手,阻止道:“不可,阿萱的寒疾一发,体内的灵力便会自行御寒,此刻表面寒冷,实则火热,若是靠近炙炎火,意过满。”
书寒红着眼睛喊到:“那要如何,任由小妹这样受着吗?”
灵起别过脸道:“最多五日,书萱便可自行痊愈。”
灵起的话让人觉得他是个谜。
这寒疾无论是三万年朝夕相伴的亲阿姐,还是在天上与书萱时常接触的小殿下,都不知道她的寒疾是如何得的,又需要用何种方法才能压制,这灵起说起来却头头是道,难道是天生体含灵气之人能心意相通?
书寒自是不信灵起的片面之词,固执道:“正初曾送给阿萱一根羽毛,可以产生炙炎火,我去找来。”
“相信我!”灵起斩钉截铁。“这种寒疾名唤噬魂寒,没有解毒之法。”
“不可能!”莫容否认道,“世间只有寒虚阵可使之得噬魂寒,而寒虚阵在上古众神羽化后便消失了,自然也无人可有噬魂寒。”
莫容自然想不明白,书萱是怎么中的噬魂寒,委实叫人费解。
“若是上古众神在某地留了寒虚阵呢?”灵起提醒道。
“留下了阵法?你是指,书萱曾被困于阵法中?”
“冷,好冷!”书萱在睡梦中喊到。
灵起无暇顾及回答,又施展浑身灵气给书萱。
在梦境中,书萱似乎置于寒潭之中,这寒潭自然比不上千年玄冰,书萱是在玄冰上睡了十日,自然不怕普通的寒潭。这寒潭能伤及自己,定是得了谁的法。
书萱想看清这个人,身体却越发感到冰冷,甚至内心也感觉到了寒颤。她没看清施法之人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陌生而熟悉。
“你是何人?”书萱询问到。
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异常清晰:“你的守护之神。”
“守护之神?”
“自然,我以后的职责怕是要多一份的辛勤,不过这也是我自愿的。”
“既然自愿,为何施法困我?”
始终是个梦,对方并不能回答她什么,但她固执得非要问个清楚,“为何施法困我?”
书萱在梦中说得最多的话便是这句,令人理不清她到底是要表达什么,大家都在猜测书萱话里的意思,只有灵起,依旧默默得给书萱输送灵气,以免她被寒气所伤。
虽是梦语,灵起依旧握住书萱的手,轻声哄到:“对不起,我不会再困住你了。”
听了这句,书萱似乎就会安静一些,可过了一会儿,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场景。
灵起片刻不离书萱,书寒将小殿下送回天宫,书萱才安静了一会儿。
恍惚间听见梦中人对自己说:“既然忘记了,便忘个干脆,为何还记得那些前尘往事。”
她觉得自己在寒潭中似乎触到了一处温暖之地,书萱便拼命得往那处靠近,似乎是给她安全感似得,让她向往。
书萱醒来,已是四日后的晌午,眉眼处的寒意已经散去,书寒和莫容终于松了口气,才询问这件事。
“小妹,为何你会得此等寒疾。”
“自然是受寒所致。”
书萱自己也不记得何时有的这毛病,寒疾缠身,书萱异常怕冷,这对蛇族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为了让书寒放心,书萱只好如是说。
书寒伸出手指着书萱说到:“你,是不是得了噬魂寒?”
书萱大病初愈,嘴唇发白,却依旧掩盖不住脸色的变化,她自然晓得噬魂寒是何两万年,虽不至于博览群书,但也看到过古籍的记载,这噬魂寒一旦得之便是永生永世不得去掉,发病时日夜不定,或许是受寒,也或许是一定的时期。
书萱别过脸,道:“阿姐,不过是风寒,算不得什么。”
“算不得什么?小妹,莫不是两万年未见我们姐妹二人便生分了,这种大事都不同我讲。噬魂寒是何物,莫容说中毒之人痛苦不堪,回回发作都是往鬼门关来回走一趟,你究竟是如何得之?连这个也不告诉阿姐吗?”
书萱低下头:“阿姐,对不起,只是我也不知这噬魂寒怎会在我身上,我念想着,不过是忍受个几日,并没有什么大碍。”
莫容在旁听得心惊肉跳,“噬魂寒原是上神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