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鱼家被抓到了治安局,张其结和李广西赶紧大惊失色的前往警局询问事情。
“小席被派去保卫方秉生先生的安全,王鱼家的案子由我负责。”欧杏孙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面前满脸焦急的两个有头有脸的工厂主和大地主不卑不亢的说道。
欧杏随早想搞席胜魔了,但是没法子,张局长偏袒席胜魔,所以欧杏孙有点想反水老上级的心思;现在刘国建既然要求他效忠,他自然搭上了这条大船,反正张局长那人是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的人;而且方秉生也给了他一笔大钱,足够让他把王鱼家往坏处折腾了。
“他出什么事了?”李广西问道。
欧杏孙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其结立刻反问:“那老王应该责任不大,那玻璃厂就是他的地皮。晚上一个贼摸进家里来,拿枪打死也不犯法啊!”
欧杏孙奸笑了几声,说道:“看见贼搏斗,直接杀死对方;和现在这种先制服了,又打个遍体鳞伤,然后一刀捅死,而且还秘而不报妄图转移尸体的事情性质,是完全不同的。这是谋杀了。”
“什么?谋杀!”张其结和李广西同时被吓得从板凳上跳起来,彷佛那里眨眼间长出了一层刺。
“还在审和侦察,慢慢等吧。谁知道呢?”欧杏孙干笑了几声。
李广西还想问,但欧杏孙指着自己小办公室的门口说道:“我还很忙,就不能陪两位闲聊了。”
“我们能不能保释老王?”李广西问道。
“不行!涉嫌谋杀,不可保释!”欧杏孙斩钉截铁的说道。
“总可以看看他吧?”张其结叫道。
“不行!他不能随便探视!”欧杏孙摇摇头。
张其结想了想,从裤袋里掏出五块大洋,悄悄的想塞给欧杏孙,嘴里道:“请欧探长帮帮忙吧。”
但欧杏孙彷佛看见蛇一样把那手打开了,叫道:“张长老!我敬重你是因为你是咱们这德高望重的长者!圣经让你行贿吏员、贪赃枉法了吗?拿出去!我可是耶稣在心的基督徒!不要侮辱我!”
说罢,重重一拍桌子,指着门口说道:“请慢走!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