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卿的性格本就无聊,比她无聊一百倍的鬼修只能不断挑战她的耐性,好爆发出一系列好玩的“火花”。。
知晓林殊卿濒临爆发的边缘,鬼修摸摸鼻子,好歹安静了一会儿。他喜欢逗她,却并不想令她厌恶。
他飘荡着身体,眼神飘到窗外,忽然惊奇道:“咦?刘媒婆来了!”
林殊卿手一抖,心中升腾无限的危机感,她趴着门缝,一双清澈的眼睛瞄出去,疑惑的轻声问:“早饭没吃呢,媒婆如何来得这般早?”想到某种可怕的后果,她果断地关闭厨房的门。
鬼修摸摸下巴,眼珠子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了转,“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面相金贵,特别是一双勾魂眼,连本公子尊贵无比的灵体都能让你给瞧了去,大可嫁个王爷皇子什么的。”
林殊卿无力地翻白眼,没有理会这只鬼魂,着手做一盘鸡蛋炒豆角。
同时,她脑海里无聊的暗想着,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农家小女,方圆百里最尊贵的也就是县太爷家的废材公子,连天子的脚趾头都没机会见着,还跟她谈王爷皇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最重要的是,她极其不喜盲婚哑嫁。
“我说的是真的!”鬼修认真地强调了一句,好心地指点她:“你这一世的姻缘沾有王者之气!”
林殊卿给烧得热烫的锅里倒了猪油,铁锅立即发出热烈的滋滋声,将鬼修的话淹没。一股香喷喷的肥油香窜进鼻端,林殊卿陶醉地深吸几口猪油味。
鬼修蔫了,知道林殊卿又不相信他。他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什么,忽然按奈不住心中的兴奋,飘了出去,“我出去瞧瞧,有好戏开锣啰!”
唯恐天下不乱非此鬼莫属。
林殊卿专心做饭,没想到厨房外差点发生一场大战。
“臭婆娘,你给我等着,总有你一天你家林姑娘的亲事会求到我头上,瞧瞧你家那老旧的木屋,破落门户,但凡有地位的人家谁稀罕与你们结亲,走着瞧……”
刘媒婆差点扑到门槛,顺过神来,气得翘着兰花指,娇声哼出一句。
陈氏左右气不过,倚在门边指着她怒目直视道:“还不走,再不走就要吃我家的扫把!”
“哟,林家秀才的媳妇泼辣得很,我早有耳闻。可别人怕你,我刘媒婆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会怕你?”
巨额的红娘费顷刻成泡影,刘媒婆的心肝痛得一抽一抽的,连带着嘴角的大黑痣都一抖一抖的。
“嘿!”陈氏眼见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拿起门边的扫帚跑上前来一顿猛扫,“给老娘滚!我家卿卿是给那些将死的人冲喜的吗?你长的是黑心肝,要害我女儿一辈子守活寡。我呸!你这种黑心肝的媒婆,早晚有一日遭报应!”
看来沉寂了一段时间,这些个无良媒婆忘了她的威风,随便一些阿猫阿狗的都敢来提亲!陈氏决定再次立威,便拿刘媒婆开刀好了。
鬼修看得兴起,非常想加入她们一起好好玩乐子。他的灰眸一眯,在院子里快速扫了一圈,目光触及那头笨毛驴时,鄙夷地摇摇头。除此外,便是正在啄食的一堆鸡。看到此处,鬼修的眉宇纠结到一块去,他紧紧地盯了一会儿,终是一咬牙豁出去,随后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就在两女人吵得不可开交时,院子里的某一只肥大的公鸡停止进食,它扇动着一对鸡翅膀扑腾扑腾地跳跑过来,张着尖尖硬硬的鸡嘴对着刘媒婆肥肥的小腿狠狠地啄下去。
“哎哟!哪个杀千刀的!”刘媒婆发出惊天一吼,低头一瞪,压根没想到林秀才家的鸡也会欺人太甚!
就在此时,陈氏手里的扫把来势凶猛,花枝招展的刘媒婆目光一触,吓了老大一跳,急忙往另一边跑。扫帚没有落到身上,倒是公鸡乘机偷袭又狠啄一口。
“啊!杀千刀的鸡哟!”
“咯咯咯。”公鸡似懂人性,得逞地笑,快活地扑腾着油光锃亮的鸡翅膀。
“干得好!今晚就不宰你了!”陈氏哈哈大笑,她家的鸡也能护家呢。
附身公鸡的鬼修瞪着圆鼓鼓的鸡眼,一双鸡翅膀紧捂着长长的鸡嘴:糟了,害卿卿没了鸡吃。要知道,这是卿卿垂涎了许久的美食啊!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看见,林殊卿将厨房的门打开一条裂缝,将院子里发生的情形看了个遍。
看到此处,她放心了,这次大可不用心惊肉跳地担心爹娘会应下这趟亲事。
刘媒婆着急地抬起她的大板脚,瞧准了肥大的公鸡,便要狠狠踩下去,公鸡咯咯咯地扑腾着翅膀跳开去,刘媒婆扑了个空,倒把脚震得闷痛。
没能拿公鸡出气,刘媒婆瞪着陈氏气得一身肥身微微颤抖。在她心里,陈氏是罪魁祸首,这家子奇葩得很,连他们家的鸡都不可理喻。疯了,都疯了,哪里有一点点秀才家应有的模样!
陈氏手中的扫帚是竹叶粗制而成,根本伤不了人。
没能看出门道的刘媒婆扭动着丰硕的肥臀,飞快地跑到最近门口的位置,方敢叉着水桶腰扯开嗓子对陈氏嘲讽道:“口口声声说你们秀才家乃书香门第,这十里八村的,谁不晓得你们家林秀读了数十年的圣贤书再无长进,不就是一名穷酸秀才,估计这一辈子也只能落得个破落秀才的名号,整个任嚣城的秀才可不止你家一个。我呸!你以为有多了不起阿!”
陈氏反唇相讥道:“哟!你还有理了?我女儿正正经经的闺女,有个当秀才的爹,十里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