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西北失守,乌察大军攻破西北要塞月天关,一夜间连失三城。”
“报——乌察攻占西北,大军屠城!”
……
一个接一个的战报传来,说的全是噩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北危机在即,特封将离为镇北大将军,御前挂帅,帅兵百万,即刻前往西北!”
“臣,领旨!”
纷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将离感到一阵无力感,自闻到那异兽散发的异香之后,她的意识便陷入了一片混沌,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触摸不到边界。
将离在这黑暗中挣扎了许久,走不出这里,也见不到光明,渐渐的,她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与暗夜融为一体。
黑暗里,将离感到了一丝丝阴冷。
不知是身冷,还是心冷。
就这样在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久的她已经忘记了时间,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处亮光。
人处在黑暗久了,就会向往着光明,即使自己已不在拥有,但仍控制不住的想去触碰。
将离也不例外,望着那光亮,她走了上去。
一阵刺目的白光吞噬她的所有视线。
再睁眼,人已身处战场之中,两军对垒,周围到处都是厮杀的兵士。
如果,这只是简单的两军对战,将离也许没有反应,但待她的目光在战场了扫视一圈后,神色一顿。
多么熟悉的战场啊!
几乎挑起她记忆最深处,最不愿想起的过往。
就像掩藏在记忆深处的伤口,随着岁月封藏,不去想便不会痛。
现在却被人血淋淋的揭开了。
周围的厮杀声似乎影响到了将离,将离只在战场上沉寂了片刻后,突然像被惊醒了一般。
握着缰绳的一紧,立刻驱使着身下的马儿奔向战场的某个位置。
在密集的战场上,想要在上面穿行,必然会遭到另一方的阻挠。
将离面无表情的朝这些拦路的人挥起手中的长戟,这一路上,手中的长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鲜血顺着杆嘀嗒嘀嗒的落入地下,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一片深色。
闯过重重阻挠,将离来到了敌军后方,她要找的,是敌军的主帅。
一个面目可憎的人。
将离在敌军的最后方,见到那个人,此人身形高大,周身透着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血性,一道长疤自额头贯穿而下,划入下颚。
身披金甲,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注视着战场,身后的红色披风,被风吹的飒飒作响。
两军对战,主帅相遇,那便又是一番兵戎相见。
几乎是一碰面的档口,将离抡起手上的长戟,朝那敌帅刺了过去。
那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等待长戟来削,右手挥剑迎上,两人抛开四下的将士,激烈的厮杀在一起。
长戟与剑不断交织,奏出刺耳的脆响,听的人鸡皮倏起,眨眼间,已过百招,又是一击长戟横来,敌首两手竖剑挡于身侧,堪堪挡过这招,一击不得,将离松开长戟,换右手握戟,迅速收势刺入,势要斩杀此人,敌首横剑于胸,护住要害,将离本意在于声东击西,敌首护身阻挡,手上再变势,突刺其右手肩胛骨。
敌首见长戟来势汹汹,双腿夹在马肚上,身体后仰,避开长戟突刺范围,这一仰,身上也有了破绽。
将离手上的长戟挥转而下,侧刃泛着寒光斩向其腰身,敌首忙握剑横于身上,兵一声脆响,两兵相接。
“将帅,这是何必呢!”敌首应战的档口,忽然开口。
“兹罗,当你们攻破西北守军的时候,就要想到这一天!”将离冷冷的回应道。
手中长戟用力压下,离那贼人又近一分。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们能破,只能说明这是你们太弱了。”兹罗不以为意道。
“呵,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将离冷笑。
左手持戟用力压下,另一手去拔身上的佩剑,脚借马蹬而起,弃马朝兹罗的攻来。
西北之事,不得不不说,兹罗是在戳将离身上的痛脚,所有人都以为西北失守,是因为边境常年无战事,所以守军松散,才会被击退,因而导致城池失守,城中百姓接连被屠。
只有她知道,那一日,兹罗帅兵给守城的将士部下了一个陷阱,将他们引诱到事先设好的陷阱里,深陷其中,导致主力军被困,城池兵力不足,失守,而被困的主力军,已如那瓮中之鳖,虽奋起反抗,但依旧战死。
那一日,折损了的生灵,高达数十万,而这些人,居然还不肯放过枉死的灵魂,他们用西北军的亡魂,炼成一面鬼鼓,用他们的灵魂祭器,战鼓起,里面被炼化的将士亡魂现身,毫无神志的屠杀,乌察大军用此鼓,一夜间,不费一兵一卒的攻破城池,而那些被杀死的亡魂,成为养料滋养着鬼鼓,这才是他们能破关的关键所在。
这一想,将离手上发狠的攻击着兹罗,招招不留余地,攻势异常刁钻,专挑那些难防的位置,面对将离如此攻势,兹罗应对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兹罗心念一转,不在抵挡其攻势,用身体硬抗住将离的攻击,曲指在口中吹哨,一声哨响,战鼓声起。
将离听到那鼓声响起,动作一滞,眼里闪过悲痛,这情绪更是刺激着她的意识,眼眶微红,手上的长戟毫不留情的直刺兹罗的胸膛,兹罗在吹哨时,就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口中鲜血溢出,握住将离的长戟,突然狂笑起来。
“身为将帅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