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长老的声音在场地内回响。
宣告着第二轮比试序幕拉开。
话音落却,
众人脚下的地面向上升高,变成一个个宽阔的比武场。
只不过比起先前来,他们现在所处的比武场,比先前的要大上不少。
人与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可以用丈来衡量。
将离有些无聊的地甩了甩手中的铁牌,目光看向别处:
“保护令牌,这破玩意能有什么用?”
在那里有很多人都是下意识的捂紧被自己揣在怀中的令牌。
真是……
看得人都想上去抢。
“谁知道,不过人家都那么说了,我们只管按着做就行了。”壮汉捎了捎头,不在意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
只要能获得入选的名额,做什么都无所谓。
“说的也是,既然人家都已经制定了游戏规则,那么我们也只好按着来做了。”
至于破坏规则什么的……再说吧。
将离看着众人的表象,
自己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台子边缘,转头看了眼下方。
下方一如先前。
将离看着那平滑地,苍蝇扒在上面都打滑的石壁,在边缘上粗略扫过,将目光再度投身在场上的其他人身上。
壮汉对她的行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
他瞧着将离的动作,也没急着扑过去与他人酣战,而是守在将离旁边。
将离收回头,恰好看见还站在自己身旁的壮汉,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壮汉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讪讪的解释道:“那什么……我这不是在旁边看护你的安全嘛。”
话到一半,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的不少:“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看出去的时候,只要稍稍推一把,你就给人送出去了。”
壮汉所言并非毫无依据。
将离此刻站在台子边缘,脚尖的位置已经触碰到了台子的边缘。
只要在后面稍稍用把劲,
很有可能,将离也会像她先前推下去的那个人一样,整个人一头栽了出去。
将离挑眉,饶有深意地看了壮汉一眼,转身离开。
挑了个还算空旷的地方,取出先前的板凳又准备偷懒。
“我说你就不能主动点?”天道快看不下去了。
这是在参加大选好吗?
参加大选!
你能认真点吗?
人家那么拼命,你在这里偷懒真的好吗
这种一得出空闲就出来偷懒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看起来有多不上进,简直就是一个准备混吃等死的人。
将离似是察觉到了天道的心声,伸手揉了揉它有些凌乱的羽毛,反问道:“主动?你要我怎么主动?”
“坐山观虎,坐收渔翁之利,才是这场大选最佳的决胜方法。”
“可是……”天道欲言又止。
看着将离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已经病入高盲,无可救药的病人。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将离错开话题。
从袖中掏出上次那盒尚未用完的朱砂,用手指沾着在地上涂写。
画到一半,
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她旁边,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壮汉:“那什么……叔叔你自己去玩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哦哦,好。”壮汉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在里面翻着:“你等等,我拿个东西给你。”
他在锦囊中翻找了半天,终于在乾坤袋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伸手将那东西拽出来递到将离面前。
带着几分哄孩子的意思:“给你,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礼物,你就暂且迁就迁就。”
将离眼角的余光扫到壮汉递过来的东西,嘴角一抽。
还真把我当孩子哄啊……
那是一枚拨浪鼓。
鼓面的皮纸已经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鼓点的地方还有些破损,能看出它的上一任主人很喜欢它。
将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坐直身看着壮汉手中的拨浪鼓,眼神不断变化。
“送给你,别嫌弃啊!”
壮汉以为将离不接,是因为嫌弃着拨浪鼓,将拨浪鼓朝将离的地方推了推,示意她拿走。
将离婉拒:“这是你女儿的东西,叔叔你还是自己收着好了。”
倒不是她嫌弃,只是瞧着壮汉那爱惜的模样。
想到了他先前的话,
想来必然是她女儿以前的玩具,只不过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打算交到将离手上。
“给你,你就拿着。”
壮汉说到后面有些生气的把东西,往将离这边推了推。
将离敲着壮汉也是好意,伸手去握拨浪鼓的鼓柄。
她的手刚一碰到拨浪鼓,突然毫无征兆的一头栽倒在地。
突来的动作,
让她肩头的天道与壮汉都为之一愣。
而后是壮汉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想将将离扶起来:“怎么这么不心?”
没等壮汉的手碰到将离,
他突然发现将离的身子,竟是无缘无故的颤抖了起来,那模样仿佛是在遭受某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壮汉不敢大意,连忙把将离从地上拉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将离惨若白纸,毫无血色的脸,与咬得死紧的下唇。
将离的两只手无意识的握紧,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也是不知。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壮汉有些慌神。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