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那么慌张?”将离坐在厅堂内,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看着这一冲进来便大声呼喝的仆从。
仆从冲进来时,脚步有些虚浮,带着几分狼狈。
仆从脸上满是慌张之色,身体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像是遇到了什么……
那仆从也知道将离是他们的新主子。
视线在将离身上停留片刻,扑通一声跪下,沙哑着嗓子说道:“先……先前叶管家让我们去给附近的世家送礼,不曾想这才上门,离我们隔着两条街的世家里就死人了!”
将离听着面上没有多大波动。
意料之中。
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视线微侧,看向蹲在她肩头的小天道:“你方才可有感到什么异样?”
天元力催生的妖,尚未妖化完全,将离对它们的感觉很弱。
就是坐在这厅堂内。
将神识扩大到整个池城之内,将离也具体不到,这城中究竟有多少正在妖化的小妖。
小天道在此间的感应更为出色。
不过……
本以为昨日死了人,今日那妖怪多少会有些收敛,不曾想竟是又死了两人。
看来这妖怪杀人并没有什么时间规律。
随心所欲
还是蓄意为之
“没有。”小天道有些纳闷的说道。
完全没有感应到任何突兀的妖气。
人为吗将离敛眸。
“是哪一户人家?”将离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她面前的仆从。
“是城中一户王姓人家,家里经商。”仆从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
只是他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夫妻?”将离问道。
“是,家主与夫人。”仆从将头低得更低了。
他恐慌的原因是,因为事情发生时,他正奉命前往给这对夫妻送礼,不曾想人就这么突兀的死在他面前。
怎么说他身上似乎有洗脱不了的嫌疑。
将离此时才注意到跪在地上仆从的异样,眉头微挑:“你慌什么?”死的又不是你。
仆从闻言,身体一个哆嗦,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估计过不了多久,那家人便会报官将他带回去审问。
进去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可就不好说。
将离听着仆从的话,手指叩了叩扶手,敛眸深思。
他们此刻面临最重要的问题,便是感应不到这妖怪的行踪。
更枉论看见这妖怪的面目。
当然,不排除人为的可能。
入城之前。
将离已经翻过《命宿》,将池城先前死去的两对夫妻的生平,给翻看了一下,但并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线索。
如果真要说,那么他们的夫妻感情相当的好。
有什么样的理由。
才能让那妖怪频繁的对这些平民夫妻下手。
将离眉头微蹙,叩手的频率也快了几分。
叶安然闻声而来,一进门,便看着这厅堂内的景象,出言问道:“出了什么事?”
将离简单的将事情概述了一遍,叶安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们这才刚进来边,又起了一起命案。
连妖怪都还没碰到过。
不过他们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做得太明显。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会处理好的。”叶安然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哆嗦的仆从,吩咐他下去休息。
仆从千恩万谢的退下。
等仆从下去了,叶安然才看见向,仍旧坐在厅堂内敛眸深思的将离:“小姐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那王家的人肯定会过来找他们理论。
毕竟是他们送礼的时候,王氏夫妻就这么在众人面前死了。
这嫌疑算是洗不掉了。
“你跟我出去一趟,我们亲自上门去王家看看。”将离从椅子上站起身,直接朝宅院外面走。
叶安然没有多言,跟了上去。
两人谁也没有叫,就这么踏出了院门,朝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南若尘宁舒玉等人还要在府内安排一些后续事宜,不宜前往。
武寂作为暗卫,自是随行隐在暗处。
王府这刚死了家主与家主夫人,府内上下顿时乱成一锅粥。
管家极力控制局势,才勉强稳住。
王府家主膝下有一幼子,尚未弱冠,这突然间双亲离世,也是倍受打击,被管家吩咐人带下去休息。
而那些收到风声的亲戚,火急火燎的另一方赶过来,准备瓜分王府的家业。
幼子年幼,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将这些财产收入名下。
再冠上的监护人的名头,这一切便变得名正言顺。
将离两人这才刚到王府门口,便瞧见门口的地方,积了一大群人。
他们正在争吵,声音一个赛一个大。
争论得越来越激烈,个个人吵得面红耳赤,吵着吵着,便不由分说的动起了手。
将离仔细一听,发现他们都在争论幼子的抚养权。
等同于在变相争抢着王府财产的支配权。
这人才刚死,就惦记着人家的财产,将离看着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悲凉。
将离两人越过这些人进了王府。
站在门口的管家,这才惊觉的发现,不知何时突然进来了两人,脸色一变,连忙出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
说话间,管家脸上满是戒备之色。
显然误以为将离两人,也是这王府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远亲”之类的,准备来瓜分这王府的家业。
将离不语,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