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不动声色地拉近两人的距离,将一枚镯子递到袁初夏手上。
莹白的玉镯上毫无瑕疵,看上去像是一个普通的极品白玉镯。
袁初夏心神领会,接过镯子戴在手上。
“此镯可单向传音,无需再顾忌其他人,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将离空灵的声音,再次在袁半夏耳畔响起。
“我想,怎么会不想,日日夜夜做梦都在想!”没了顾及,袁初夏语气中满是不甘。
袁半夏为了折磨她,用药控制她的经脉,每当她修炼医治之时,便会全身疼痛无比,像是在被人凌迟一般。
每次她咬牙撑过这股疼痛,强行修炼时,袁半夏也不肯放过她。
每当袁半夏发现袁初夏经脉有修复,或者修为有所提升之时,便会出手,再次废除袁初夏的经脉修为。
袁初夏不是没有隐藏过修为,但最终还是被袁半夏察觉,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
如此反复多次。
袁初夏如何能不恨,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在每次被废之后,袁初夏依旧忍着那股痛楚继续修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袁初夏的精神也在倍受折磨。
将离此时提出这种要求,必然是对她有所谋求,可即使如此,袁初夏也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没有人愿意落人下乘。
“即使你可能会死,也在所不惜?”将离目视前方,衣袖在毒草上拂过,视线偶尔在前景上逗留几分。
“再所不惜!”袁初夏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似乎……有什么想问的?”将离目不斜视,却能察觉到,袁初夏身上传来的疑惑。
“我……你这般帮我,不知我身上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袁初夏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话问了出来。
她现在在袁半夏的打压下,身无分文,修为全无,可是说是一无是处。
早前没有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将离要是有所谋求,她或许能猜到些许,现在的她已是无利可图,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吸引将离,能如此帮她。
“你……可以这样理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将离沉默了片刻,给了袁初夏一个模糊的回应。
气运之事,不是袁半夏可以知道的,世间气运必须尽数收回,历经再次洗牌,重新投入三界。
倘若贸然出口。
袁初夏要是起异心不配合,将离最后收回气运,免不得多生枝节。
收回气运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这些气运者互相内斗,从而破开气运的屏障,以此收回气运。
“哦,这样!”袁初夏点点头,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理由。
袁半夏表面上乖巧,背地里也有一套,但若是在外面,心思细腻点的人,也是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入山之后,一切按照我说的做,你可以随时,用这个镯子传音给我!”
“谢前辈!”
两人的谈话,前方的匪头并没有察觉,一路领着两人上了山。
等将离两人真正踏上着山头之时,才发现,山上远不如山下看到的那般。
用更具体的词汇来描述的话,可以用红瓦金砖,雕梁玉栋来形容,这山顶的建造,比起凡间帝王的宫殿也不逞多让。
一些奇装异服的人,手持武器,井然有序地分守在山顶各处,这两者间,却莫名有着一股迷之违和感。
匪头领着两人朝大殿内走去,沿路路过那些守卫,那些人对着匪头鞠躬行礼,想来是这匪头在这里,地位不低。
匪头领着将离两人到了一处殿宇之内,门外有两个壮实的婆子站在那等候。
两人见匪头来了,对着他的行了一礼。
匪头走上去对两人吩咐道:“看好这两位姑娘,派人下去准备,另外给她们带上灵枷!”
“是!”两位婆子躬身应道。
一人下去吩咐,一人从怀中掏出两枚赤色的镯子,给两人带上,镯子戴到两人手上,倏然收紧,深深嵌入手里。
婆子见此,推开门对着将离两人说道:“两位姑娘,进去吧!”
将离看着手上的镯子,也没说什么,迈步朝屋内走去,袁初夏紧随其后。
将离进入屋内,对着房子四处打量,这屋内无论房间格局,布置格调,无一不是仿照皇宫的布局。
这里那个素未谋面的贼头,对皇宫很执着啊!
就在两人踏入屋内,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跟着是一阵悉悉簌簌的落锁之声。
“坐吧,既来之则安之!”将离伸脚勾起一张凳子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人说的,下去准备是准备什么?”袁初夏有些莫名的闻道。
本以为被送上来之后,会立刻被送去贼头那里,想不到竟是将她二人关了起来。
也不知这些人到底作何打算。
“自然是沐浴更衣,拜堂成亲!”将离左手撑在桌子上,右手端着茶杯,眼神懒散的在房梁上扫过。
唔,有小虫子呢!
“我有些累了,等他们到了,再来通知我!”将离将茶碗放一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床铺的位置走去。
与此同时对袁初夏传音说的:“有事传音即可!”
袁初夏领悟过来,猜得将离语意,这屋得有人在窃听,暗中监视她们。
将离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床尾的一床被子,整个人朝床铺上一躺,被子蒙过头,面对着墙面,不再多言。
将离睁着眼看着墙面,有点想君影了呢。
 ̄
而被将离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