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珩一脸阴沉的看着满朝的文武群臣纷纷跪下要求自己处死嬴卿浔,他没有看那群大臣,而是转头看向嬴卿浔,此刻他很想知道嬴卿浔究竟是什么反应,眼中似有试探还有意味深长。
今日独孤祁纭没有来,出奇的是他居然告了病假。
嬴卿浔也是看向长孙珩,清冷的眸子中似那明亮的月光,笔直的射向长孙珩,似有嘲意。看的长孙珩一阵羞恼,仿若一切龌龊的想法都在她那似月如雪的眸光中无所遁形。只得狼狈的移开了目光。
嬴卿浔也是收回了目光,眼风扫过跪一地的诸位大臣,面色冷淡不怒自威,仿若一切的事都与她无关,却看的那些大臣莫名寒颤。
长孙珩的脸色已然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本是想要借此事拿捏一下嬴卿浔,却搞得自己进不得退不得。嬴卿浔这是拿准了他不会对他怎么样吗?的确,他还真的对嬴卿浔做不了什么。他还要嬴卿浔为他治病。长孙珩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子恨意。
“够了,你们这是威胁朕吗?朕看你们是根本不把朕放在眼中。”长孙珩怒拍龙案,剑眉倒竖,“祭司是朕亲选的祭司,说她祸国,难道你们是指责朕瞎了吗?”
“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们个个都敢上天了。”长孙珩一阵暴喝,满大殿的臣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祭司一事朕已经说了无需再议,莫要再让朕说第三遍。”
长孙珩停顿了一会,眼光扫视着底下的臣子,尤其是在嬴卿浔身上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
“呼曷来使一事,还是莫要争执,待得呼曷王来了再细谈不迟。”长孙珩的语气莫名的有些软,盖在他略高的嗓音下却不明显,但很显然,保守派知道皇帝这是妥协了他们先前的要求。
谁都知道现任的定边将军縢顶癸是皇帝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驻边将军王贲一战死就立即提拔他为将军,他的意思肯定是陛下暗肯的,陛下为人性格刚倔,不肯轻易改变主意,却如今居然为了嬴卿浔而向他们妥协。
那群大臣个个面色难看,虽然目的是达成了,可嬴卿浔此女不除必将为夏姬吕雉之流。一些大臣开始有了想法,尤其是有女儿入宫的大臣心里,想法更是多多的。
嬴卿浔没有理会,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闲庭信步的离开,那背影若杨柳扶风,珑纱微抚美不胜收,气的那群大臣一噎。
嬴卿浔回到霁云殿立刻来到皖溪阁,皖溪阁中烟雾渺渺,鹤羽在一片缥缈烟云中闭着眼睛炼丹,如若仙童。烟云浓密,丹香浓郁,看这样子已然是快要炼好了。
嬴卿浔看了看天色,心下暗想鹤羽这一炉应该已经炼了二、三个时辰了。不一会丹药出炉,乳白色的丹药上若隐若现这淡青色的云纹,一股股飘尘的丹香如鼻,令人迷醉。
“很好,你这次的时间比上次快了一个时辰。”嬴卿浔称赞道,语气中慢慢的欣慰。
听到平日里不轻易夸人的师父夸赞自己,鹤羽就算是再老成也不禁嘴角略微得意的上翘,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完,又听到嬴卿浔道:“以这样的速度以后你就可以每天多炼两炉丹药了。”
鹤羽:“……”
嬴扒皮,果然不负扒皮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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