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忽如其来,流云四散变化。太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大地,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少女娇嗔道,有点声嘶力竭。
壤驷马有些诧异,他本想跟少女开个玩笑,可刚刚她的声音嘶哑虚弱,听得壤驷马心里发凉。
他看着她的头发在洁白的小脸边颤着,眼睛呆呆地望向远方。偌大的原野,如此荒凉,放眼看不到一匹马,甚至一个动物,也不见有人走动,无人管束的大地,也不知谁主沉浮,不远处一株狗尾巴草在风里无力地颤动着。
“怎么了,是因为我么?”壤驷马走了过去,想安慰几句,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刚刚哪里得罪她了。
“不是,不是因为你。”少女低着头答道。
她有心事,壤驷马看了出来。这丫头瞒不住心事,心里所想的都在眼睛里映出来。她偶一抬头,忽然触到了壤驷马的眼神。这是他见过的最清澈的眼睛,映着七彩阳光的颜色,瑰丽又宁静。
“不要胡思乱想,”壤驷马为她整了整发髻,给了她一个笑容,“我们萍水相逢,虽然彼此刚认识不久,但你要记住,不论有什么事,都不要放弃。若是有人要害你,就告诉我。原野上任何人胆敢伤害你,我的这把七十二变钢叉都会促然而出,砍下他的头颅来。明白么?”
少女点了点头,垂眼看着地下。
壤驷马心里琢磨,刚刚她还调侃我壤死马呢,怎么突然就一百八十度转弯,把我给弄迷糊了。是不是我说她吃肉吃傻了这一句,触动了她?
嗯,估计是这样。哎,这丫头就是太聪明又太脆弱了,这样又怎么能活得长呢?她刚刚提到她的名字,她还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呢,我这次得主动问问她。
他正要问她叫什么名字,这时,小兽睡醒了,昨晚的火伤,大大灼伤了它的元气,昨晚小兽几次喘咳,这是火毒刑肺金之症。已经喂食一**人参平肺散,喘咳乃止。只有臀部的烂肉,因为没有敷药,还起赤作痛。像小兽这次重度的皮肤烧伤,当归膏敷之有神效,自腐生肌。但此时荒郊野外,哪里去寻找当归膏?
壤驷马抚摸着小兽的脑袋,骂道:”娘希匹,有朝一日让我碰到那个狼心狗肺的鬼女人,一定要亲手宰了她,用她的肉来喂小兽,用她的皮来为小兽做一个马甲。”他发疯地叫喊起来,双肩颤动,眼睛红肿,满是泪水。
小兽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用舌头在壤驷马手上来回舔舐,与主任默默地相对,壤驷马轻轻地把小兽抱在怀里。
已近晌午,太阳光热照临下土,一切犹如蒸笼里的包子,热气腾腾。
“这见鬼的天气,真不人道啊。已经四五个月没有下雨了,遍地龟裂干枯,百姓流离失所。”壤驷马愤恨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千斤巨石重重地砸在地上。
“那你家什么状况?”少女忽然问道。
壤驷马抱着双腿,盯了少女一眼,经她一问,令他恍惚失神,此刻他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他千里奔袭,追击黑影,就是因为这个黑影是祸害人间的旱魃。旱魃出现在壤驷马的家乡的村庄的时候,被一个长者发现了,长者是他们村壤驷家族的族长,主管宗庙祭祀。专门研究过古老的神话传说,以及各种神灵鬼怪。他见到一个猱形披发,一足跛行的怪物在村庄的后山里唯一的一口水库里吸水,不久这口水库就被她吸干了。长者偷偷跑回家把他所目见的这一幕告诉了族里几位有见识的家长,他们聚合在村庄正中的祠堂开会,研究如何捉拿旱魃这个女妖。族里几位家长仍然都是读书人,跟其他没有读过书的家长相比,固然见多识广,闻及族长所见的怪事不会一惊一乍,但是他们也没有驱赶捉拿妖怪的胆量与办法。只好各自回家加强门墙窗户,严加看管家中妇孺的出没,并没有研究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捉妖计划。但是还是走漏了风声,邻村魏姓村庄丢失了一位男孩,家长四处找寻,在一处山坡上找到了男孩的遗骸,这就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壤驷家族的大部分人此时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主张搬迁,躲避旱魃;有的主张死守,用火攻;有的干脆开始在家中挖地窖,惹不起躲得起。七嘴八舌,大家都很慌乱,族长也慌了神,壤驷马请教了族长一些关于旱魃的特征与厉害。族长告诉他旱魃是黄帝的女儿,因为触犯了天条,黄帝命令天兵天将把旱魃镇压在地之北的一个冰窟之中,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了。人们早已经忘了旱魃的存在,大部分史书记载旱魃成了僵尸。每当出现大旱,人们都焚香祈祷旱魃女神,请求赐雨。
有一朝代一个暴君,治国一塌糊涂,但是颟顸霸道,有一年又是大旱,大臣建议祭天祈雨,这为皇帝偏不信这一套。暴怒之下,命令几位将军连夜赶到北疆的一个湖泊边胡乱地挖掘了一座坟墓,把僵尸挖掘出来焚烧掉,结果老天却大降甘霖。壤驷马听到这里,脑中不断思索:雨是由天地二气的结合所形成的,一具僵尸的气焰就能塞满乾坤,使天地二气隔绝不通吗?雨也有龙形成的,一具僵尸的伎俩就能驱逐神物,使龙畏避不肯向前吗?如何来解释这些疑问呢?
壤驷马对族长说,他愿意寻找旱魃,他自有办法除掉旱魃。族长对壤驷马平时喜欢鼓捣些铁器玩意,有所了解,村里钻井用的钻进机子,以及抽水泵都是这小子一手鼓捣出来的,一直用到现在,为村民们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