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马站在下面看高高圆石上的女人,脸蛋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身材远看却有一种绰约之美。许是视角的缘故,仰视看女人,除了看到她的身材心中生起一阵暗爽之外,其余的唯剩压力。
壤驷马见此女高高在上的姿态,心中早有不爽,再听她口中自吹自擂的大话,心中的不爽更增十分。
但又不可如何,红颜乖张女陡然之间的出现,本来就超出了壤驷马的预料,是敌是友,更是难说。但是从此女口中流露出的语气,似乎并无恶意。
壤驷马刚才从水池中起身,来不及擦拭干净,头发仍是湿漉漉的,一抬头,几滴水珠流进了左眼,用手抹了抹眼,懒洋洋的打个呵欠,道:”姑娘你确有几分姿色,但也不是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夸张吧,至于你是不是芳华绝代的美女人,对于我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再说了,我就是想附和苟同你的观点,那你也得让小爷我看得仔细点才是啊。你站得那么老高,鬼才看得清楚你长的什么模样呢?如果不介意的话,你还是下来说话吧。那样距离近点,自然看得清楚些,小爷也正想一饱眼福,看看是哪样的美人,如此自信满满。”
壤驷马没有必要巴结讨好这个女人,也没有必要履行社会上初次见面对女人礼貌的绅士作派,所以既轻描淡写又略带轻视地说了这番话。
女子略加思索,用手在嘴巴上划了一下,露出半边嘴角的弧线,轻启朱唇道:“你站在那里给我唱一首歌,我才下去,你愿意吗?”
壤驷马以为此女会出什么刁难的主意,她才肯下来。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简单,也是如此的搞笑,初次见面哪有让人唱歌的?
壤驷马嘿嘿一笑道:”姑娘,你这个要求自然是不过分,但是小爷我不会唱歌啊,唱什么好呢?“
女子欢喜道:”随便唱,凡是你唱的我都喜欢,凡是你喜欢的我都要唱!”
壤驷马觉得莫名其妙,这会儿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好像你对我很了解似的,什么叫我喜欢的你都要唱,觉得此女很无聊,纯粹就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挺二的逗比。这样也好,至少不是来谋财害命的,如此这般一想,心里就放松多了,清了清嗓子道:“好吧,姑娘,那小爷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给你唱一段小曲。曲名叫《四块玉·闲适》。”
女子拍手道:”好啊好啊,你赶快唱。”
壤驷马只好再次清了清喉咙,运用丹田之气,开嗓唱道:“
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
旧酒投,新醅泼,老瓦盆边笑呵呵,共山僧野叟闲吟和。他出一对鸡,我出一个鹅,闲快活!
意马收,心猿锁,跳出红尘恶风波,槐阴午梦谁惊破?离了利名场,钻入安乐窝,闲快活!
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甚么?”
壤驷马边唱边击掌,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激昂,一会儿舒缓。唱着唱着,身体不由地摇摆,身上一阵快意,进入一种自我陶醉的境界,心中向往这种闲适快活的逍遥日子,眼前仿佛出现了歌词中所描述的景象。
唱完意犹未尽,犹自摇头晃脑。
不等壤驷马细细回味完,耳中只听见那女子在高高的圆石上,高声大唱起来,唱的也是这首《四块玉·闲适》,不过节奏高低完全不同,自有一种激情昂扬的风格。犹如一只百灵鸟在森林里欢快地唱着它的歌。女子边唱边摆动着身体,细细地腰肢扭动着,裙幅也随之摆动,胸前的两只小乳鸽高低起伏,似随时都有破窗而出,寻求自由的感觉。
壤驷马在下面抬头欣赏着女子的独唱,自然同时也在欣赏着女人那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身躯之美。
等女子唱完,壤驷马拍手叫好,脸露微笑,道:“好好好,你可是洞中的一只百灵鸟啊,没想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听到如此美丽的百灵鸟如此欢快的歌声,真是妙妙妙!”
女子唱完,听到壤驷马这么称赞的话语,心中有无限的甜蜜,脸上笑得灿烂如一朵兰花,比白色石墙上的黄金雕刻的兰花美一百倍。
女子开心道:”你好聪明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百灵鸟啊!我唱歌真像百灵鸟一样动听吗?“
壤驷马看到女子这么欣喜的样子,虽不知她心中所喜为何,但也受了感染,愉快地道:”当然,你刚刚在上面唱歌时的样子,就像清晨森林里的百灵鸟,那么自由,那么欢快,那么美妙动听!呵呵呵,这次小爷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在夸你啊!”
壤驷马虽然觉得与女子这样的相见,这样的开展对话,莫名其妙,但是也不去多想,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此女子还有什么好戏要耍?他虽然这样想,但是与女子的对话,渐渐变得礼貌起来。
女子撩了撩鸦雏色的鬓发,动容道:“你真的这样认为吗,那我却之不恭。你这是对我无上的赞美啊,我长这么大,突然觉得还是你最懂我!百灵鸟这种鸟,身材小巧,外表却美丽动人,它飞翔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苍穹之下,边飞边鸣,常常此起彼伏地演奏着连音乐家都难以谱成的美妙乐曲,由于飞得很高,人们往往只闻其声,不见其踪。我愿意做这样的一只百灵鸟。
假如我是一只百灵鸟,我会自由地飞翔,把美丽撒向世界的每一个地方!
假如我是